墨臨淵冷冷說道:“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

翟彧沉這段時間其實也覺得憋屈,他無奈的歎出一口氣。

“老大,我看你殺孽太重,應該找個6bdade9a媳婦兒管管,。”

墨臨淵頭也不抬:“我看你最近話比較多,是事情太少了嗎?”

“我看咱離珠就挺不錯的。”

墨臨淵腳下發力,一腳頂住翟彧沉的椅子,椅子腿被他頂翻,他手正要伸過去抓翟彧沉,翟彧沉已經早早的預料到墨臨淵要發難,身子往門外麵一跳,一溜煙兒跑了。

場上隻剩兩人,離珠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一樣,從來沒有覺得整顆心跳得這麼快,她眨眼間都是墨臨淵伸手來拉的虛影,在院子裏的時候,剛剛在地牢裏的時候。

她想抬頭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又怕自己多情一場。

從來沒有慫過的離珠慫了。

隨著沉默的時間越久,那些平時壓抑著的想法就越瘋長。

離珠啞著聲沒有說話。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一起頓住了。

離珠說道:“你先說。”

墨臨淵開口說道:“別聽你二哥的,今日你不在,薛神醫特意來找過我,他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嫁給子恒,若是願意,年前他就被聘禮下了,他擇個日子,暗影的事情,你也剛好可以放一下。”

離珠握著湯婆子的手頓時僵住了。

那黑暗似乎又籠罩著她,離珠整顆心驟然冷下來。

她本來想問問墨臨淵和將軍府的關係,還有霍幽月又在為三皇子圖謀什麼事情,此刻這些話都堵在喉嚨眼。

離珠喉嚨一啞,抬起頭看著墨臨淵,眼眶紅紅的:“你還是想趕我走。”

墨臨淵心裏莫名的一顫:“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若是不願意……”

他話鋒一轉,偏過頭不看離珠,終於把要講的話說完:“薛家還算殷實,家中父母也並非什麼喜怒無常之人,小神醫為人踏實,性格也好,實為良配,你若是願意,以後天魁就是你的娘家,嫁妝我會為你備好,你嫁過去,也絕對不會受半點委屈。”

他這番話說的真切,然而卻像是投入了深淵,沒有驚起半點響動。

“離珠非良配,若是有一天暗影容不得我,惟願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天上下起大雨,離珠的話像是滾落階前的雨滴,帶著冬天的涼意,密密匝匝的落在墨臨淵心底。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麵前的女孩攬入懷中,他想把這大雨隔絕在她身外,不想要半絲風雨落在她身上,她是那種想讓人捧在心尖上疼的女孩子。

可是為什麼,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離珠走出議事廳的時候,背影又孤獨又倔強。

墨臨淵撫著眉心在議事廳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便拿著名冊進宮,薛家的事情好像就這麼過去了,離珠如饑似渴的看著從翟彧沉哪裏搬回來的書,她像是幹裂的土地,抓緊一切時間吸取水和養分。

隻是她時常有意無意的避開墨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