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珠把披風解下來,幫墨臨淵披上。
“你說有時間過來看我,那就是不來了,你一回晉州,哪有時間,就知道你是哄著我玩,不過這樣也好,一來一回辛苦,到了晉州難免有官員鄉紳又要折騰著給你塞女子進去,你說我善妒也好,我不做鍾無豔。”
墨臨淵心裏一痛,緊緊抱住離珠,輕聲安慰道:“你不做你不做,那個鍾無豔怎麼趕得上我的丫頭,再說我的心在你這裏,旁人怎麼會落在我眼裏。”
離珠身子慢慢軟下來,她靠在墨臨淵的胸膛上,耳朵裏都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墨臨淵聲音低沉:“你是我的鍾無豔,也是我的夏迎春。”
離珠緩緩閉上眼睛,心裏漫過一陣暖流。
官道上揚起一陣馬蹄聲,墨臨淵揮了揮手,帶著五個人闖入冰天雪地中。
即便是走南闖北的小販也得過了年初三才會走,官道上冷冰冰的,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半點人影。
離珠進了馬車,心裏有幾分空落落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和幾人回到院子。
嵇翰一大早就進城裏麵打探消息,到下午的時候才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沒有走正門,直接撐著矮牆就翻了進來。
院子裏結了冰,他走得急,一進來就摔了一跤。
周圍幾個天魁侍衛看到有人闖進來,驟然要發難,看到是嵇翰,幾個人笑做一團。
“好好的正門你不走,偏偏要翻牆,這會兒吃到苦頭了吧?”
嵇翰原先擅長潛行匿蹤,在墨臨淵身邊也算是很得重用,但是平日裏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院子裏不服他的人挺多,墨臨淵一走,大家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嵇翰咬牙站起身,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拍了拍屁股上的冰碴子一句話也沒說,起身去找離珠。
幾個天魁侍衛登時不滿的咒罵道:“什麼毛病?他當他是什麼人?他憑啥給我們甩臉色!”
“小姐在裏麵呢,你別鬧。”
院子小,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離珠都聽到了。
嵇翰匆匆忙忙跑到正房,嘴邊哈著白氣,站在門口汗也顧不得擦一把:“小姐,喜事兒,皇上把聖旨下到老太爺那裏去了。”
離珠抬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先喝口熱茶,慢點說。”
嵇翰在門口跪下:“不礙事兒,我著急著回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兒呢。”
離珠看向他:“皇上下了什麼聖旨?”
“小姐沒想到吧,皇上把天魁交您手上了,這會兒京城裏已經撤了您的通緝令,定軍王這次救駕有功,全憑您之前給他們弄過來的開花彈,尤中郎把這事兒都報上去了,包括年前救濟災民,都說是您的主意,您這會兒可是功臣。”
離珠當場就愣住了:“當真?”
嵇翰很是興奮的說道:“咱們不用四處躲躲藏藏,也不用再住這破屋子,您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回去。”
離珠站起身,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事情發生的太快,她需要好好想想。
“這不會是什麼圈套吧?”
嵇翰短暫的失神:“這……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