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珠難得笑了笑,看著昭翌的眼神有這讚賞。
“行啊,你看著用。審的差不多就都殺了,不要讓上麵那幾個起疑心。”
“成,您還要過去看看嗎?審出來的東西我等會給你送過去。”
離珠想了想筍幹暫時還沒好,搖頭道:“沒事,你審你的,我就看著。”
幾個天魁侍衛因為奸細的事情被罰,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這些人落在他們手中少不得脫層皮。
地牢裏血腥味一直揮之不去,離珠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見不得人受苦受難的性子,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冷冷的看著昭翌他們審訊。
審訊的過程漫長、枯燥,他們會過幾次頭,見離珠一直神色如常,也不禁對她越發認可。
等到昭翌把人全部審過一遍,回過頭的時候離珠已經不見了。
昭翌問下麵的人:“大都統呢?”
“走了一會兒。”
“去哪了?”
“不知道。”
昭翌拿著文宗出來,先去了書房,沒找到離珠,又去了離珠的臥室,人也不在。
他一時慌亂,正要調集人去找離珠,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
“昭翌,你找小姐?”
昭翌抬起頭,就看到離珠還有雁兒在屋頂上。
他低聲道:“這是什麼習慣?”
雁兒朝他招了招手:“你嘀咕個什麼呢?快上來!”
昭翌也這飛了上去,屋頂上不好站,他站在雁兒旁邊,把卷宗遞過去。
“大都統,已經是審問清楚了。”
離珠接過,放在一邊,說道:“坐吧,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你如今坐在翟二哥的位置上,你來說說,他當初在京城的時候,為什麼不除去奸細?還是說他們手段不如咱們?”
昭翌語氣一頓,聞到撲麵而來的酒味。
他不知道離珠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
“翟二哥自然有他的考量,這個……我就不是很……”
他還沒說完,離珠反問道:“他的考量是什麼,你剛剛在地牢裏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昭翌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說道:“屬下覺得,翟二哥是斷尾求生,他留著這些人,不過是讓他們以為,天魁一直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離珠本來隻是饞酒,沒想到有些喝多了。
她把酒收起來。
“過幾天估計有場硬仗要打,不過這事情二哥估計很久以前就想做了,你讓兄弟們好好回去休息一下,這是好事,別多想。”
離珠說完,就從房頂上下來,回房間休息。
廚房裏一直煨著筍幹燉雞湯,早上離珠剛起來,就喝到了熱乎的雞湯。
這幾日天亮得越來越早,離珠去到宮外麵的時候,百官已經在等著。
見到離珠過來,朝中不少官員都止住了聲音,看向離珠,離珠就當沒看到,安安分分的站在後麵。
定軍王站在隊伍前麵,聽到周圍的動靜小了,睜開眼睛,遙遙喊了一聲:“大都統,你說你這也如朝這麼久了,也不見你放鬆一回,這樣,下了朝別急著走,我做東,請大家一起吃個飯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