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受驚,人立起來,離珠借著這一撇頭的功夫,總算看清剛剛發光的東西是一根攔在路上的鐵線。

鐵線細若蟬絲,在夜色中泛著幽冷的寒意。

馬兒嘶鳴了兩聲,沒有止住勢頭,離珠當機立斷鬆開韁繩,雙手護在連前麵,一個翻滾從馬上滾了下來。

雁兒緊緊跟在離珠身後,也不過是慢了離珠兩丈的距離,在離珠出聲的時候,她就已經趕到近前,也跟著一個翻滾落在地上。

她落到地上之後就迅速的爬起身,手上的刀已經出鞘。

而剛剛還在他們座下的兩匹馬已經撞上去,頓時被銀線割得四分五裂,四肢與身體頓時分了家,血流了一地。

這會兒昭翌他們已經跟上來,他們看到前麵異常,早已經夾著馬肚子,剛好停在離珠他們麵前。

幾人翻身下馬,護在離珠身前。

“沒事吧?”

怎麼會有如此鋒利的鐵線?

離珠感覺到臉上一陣濕潤,她抬起手,摸了摸放到眼前,是馬兒的血濺在她臉上。

她沒有什麼表情,站起身朝林子裏看去。

林子裏這個時候才傳出幾聲鞋子踩在落葉上的聲音。

眾人尋著聲音望過938c9406去。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女人,女人身上穿著一身改良過的窄袖衫襦,裙子很短,下麵是一條褐色的褲子。

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不止她一個人,後麵還有好幾個人。

離珠在看到女人臉的時候,一時沒有挪開視線。

老天好像對她尤其偏愛,這是一個好看的近乎過分的女人。

她的眼神很冷,帶著幾分難以馴服的野性,在女子的柔美與英氣之間打到一種很好的平衡。

如果要離珠來說,這個女人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隻是那個眼神太冷了,看向離珠他們的時候,有種非我族類的冷漠。

離珠覺得這眼睛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東洋人?”

“你就是楚離珠?”

“你是誰?”

就在離珠和她說話的空隙,昭翌已經當機立斷放了鳴鏑。

鳴鏑升空,女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抓活的!”

她一聲令下,身後的東洋人立即圍了上來。

嵇翰扔出幾個改良過後的毒丸,但是這些人的反應很快,當即避開了。

女人用不是很標準的漢話說道:“你們中原人有句話這麼說的,在祖師爺麵前班門弄斧,這東西是我們先發現的,在我們麵前玩這個,你們還是太嫩了!”

他們後麵的人很多,這一眼看過去不下三十多人。

雁兒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帶著離珠快速的往後退。

離珠見這些人來勢洶洶,明顯是有備而來,一邊退一邊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豐臣安秀在哪裏?是你抓了他!”

女人說話的時候,微微抬了抬手,她身後的人停下了腳步。

離珠注意到女人後半句話用的是陳述句,她微微有些詫異。

“你是她什麼人?”

女人不答繼續追問道:“他在哪?”

昭翌幾人將離珠圍在中間,身子壓低了看向周圍的東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