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情況了解的怎麼樣?”
“走了,回家。”
隻要確定王家當時帶了東洋人過來,離珠也不著急。
墨臨淵剛剛走,他們這段時間還能勉強沉住氣,將來就不一定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離珠淡淡吩咐道:“去把靳奕還有靳瑤叫過來。”
楚離荊站在門口,沒有敢進來。
靳奕先到,看到離珠陰沉著一張臉,他也意識到不對勁。
“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靳瑤也到了,離珠才看向門口的楚離荊。
“離荊,你說。”
楚離荊把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靳瑤一開始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聽到後麵臉色越來越沉。
離珠還有靳奕兩個人都一言不發,沉沉的目光讓他二人坐立難安。
楚離荊先跪下了。
“姐,我錯了。”
靳瑤過了半響,看看靳奕,又看看雁兒,最後也跟著跪下。
離珠見離荊知錯,其實心已經軟了一半。
靳奕也氣的不輕,但離荊還有靳瑤都是他們二人的心頭肉,平日裏就連重話都舍不得說,如今兩個人就這麼輕鬆容易的被人算計了,兩人還不知道,若不是事關案子,離珠追查到這事情上,兩個人還沒有發現。
“你們兩個——先起來吧。你們兩個都是大人,我不好罰你們,自己回房間思過。靳奕,你教教他明日皇上若是問起來要怎麼說,明日皇上應當不會責備你。”
靳奕點了點頭。
靳瑤猶豫了一下,拉著離荊站起身。
“你們先回去吧。”
離珠撇了撇手,讓他們兩人先下去,她頭又疼的厲害,見離荊這個樣子,心裏隻剩不忍。
除了心疼還有什麼,失望?
靳瑤沒腦子也就算了,楚離荊呢?他也沒腦子?這麼明顯的陷阱擺在他們麵前,他們就沒有懷疑過?
王家那幾個,是好人嗎?
等二人退下,靳奕才說道:“你今日,實在不像你。”
“那怎麼辦?你舍得?”
離珠悶著頭說了一句,靳奕沒有說話,胸膛忍不住微微起伏著。
他平日裏情緒內斂,很少有什麼真實的情緒表露出來,這就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怎麼變得圓滑,怎麼變得不動聲色,每一步都謹小慎微,他和離珠都是這樣過來的。
其中要背負的東西重逾若山,他們走過來了,所以懂得,所以不舍得他們再去吃同樣的苦。
一個人的天真需要另外一個人去守護,靳奕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
·
第二天,離珠已經上朝的時候,就發現不少人都在看她。
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恐懼。
離珠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
等到快散朝的時候,離珠才上前說道。
“皇上,臣有奏。”
“臣參奏翰林院楚離玉在國喪期間,宴請這此春闈入了榜的不少學士,聚在龍門台飲酒。臣以為此事有違天理人情,眾位學士是國之棟梁,怎可如此任性妄為!此事不罰不行,臣請皇上定奪!”
秦恪看向一邊站著的翰林院學士。
“楚離玉,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