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蘇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丫鬟小聲的勸解,倒是沒聽見丫鬟說什麼挑撥的話。她這才離開了。
她也就是勸齊春一次,若是齊春真的和齊瑤一樣糊塗,那麼真的就和齊春一塊兒去家庵呆著吧!橫豎也有孝!
吳蘇搖著頭回到了自己房院。
金鍛抱著宸哥兒正在屋裏走,看到她回來笑著道:“大奶奶回來了。”
吳蘇好笑:“咦,怎麼今天你抱著?紫妮呢?”紫妮喜歡小孩兒簡直都有點魔性了,隻要她在,隻要不是喂奶,她幾乎都能一直抱著宸哥兒,別人搶都搶不去。
當然,那是吳蘇不抱的時候。
金鍛忙道:“哎呦奶奶您千萬別提醒她,她這會兒還在……”
還沒說完,紫妮從後麵跑進來憨笑:“大少爺醒啦,我來抱!”過去就把宸哥兒接來過來。
金鍛站在原地空著手苦笑,吳蘇好笑的過去坐下了,紅羅和藍綢忙給她倒水拿手巾。紫妮抱著宸哥兒在屋裏走。
邵媽媽在門口正在吩咐:“你們幾個盯緊著點,全都是要銀霜炭,那個沒味沒煙,不然大少爺可受不了,廚房那邊給填的時候,偶爾的會混了一些柴炭進來。”
茶水房的幾個丫鬟齊聲答應:“是。”
邵媽媽進來了,看到吳蘇在屋裏,笑著過來:“大奶奶回來了,是去春姑娘那邊了?”
吳蘇點頭:“去說了她兩句,聽不聽的就在她了,若是實在不聽,那就是和齊子元一樣的倔筋,以後也不在她身上多費神。”
邵媽媽點頭:“正是呢,大奶奶您能這樣想最好了。”
然後問道:“大奶奶,往年過冬全都是用炭,但是奴婢擔心大少爺受不了,他小不知道,有難受的感覺才哭,沒感覺就不會哭,但是這樣……”
吳蘇已經連連點頭了:“你說得對!這幾天突然的冷了下來,我也想了這個問題,平常用的炭盆炭爐,全都是在屋裏的,雖說銀霜炭沒味道,但是誰知道對小孩子有沒有影響,宸哥兒即便是影響了,他自己也感覺不到,不會哭……還是要用別的,不在屋裏點的東西。”
“燒牆唄!我聽人說過,北方那邊可冷了,然後就是一麵牆是空的,從外麵留個孔,冬天了把柴什麼的塞進牆裏,然後燒,整麵牆都是熱的,屋裏自然也暖和了。”
紫妮馬上就道。
邵媽媽白了她一眼:“你知道的真多!那是土牆,咱們這都是木頭,你燒一個試試?”
紫妮吐舌,低頭看宸哥兒笑。
吳蘇失笑,然後問:“我在誰家見過,一種很大很大的銅爐,樣子和普通的銅爐一樣,就是特別的大,煙筒直接就伸到了外麵,這樣屋裏肯定沒有煙。銅爐周圍用籠罩住,免得碰到了燙傷。”
邵媽媽就點頭:“奴婢好像也見誰家有用過,奴婢這就去問問,最好早點在屋裏安上。”說著就出去了。
吳蘇抱過來宸哥兒,裹得嚴嚴實實的,去院裏轉悠。齊奕就經常在寒風中抱著孩子在外麵轉,當然裹得很嚴實,吳蘇自然心疼無比,但是齊奕說,小孩子不能太嬌慣,不能給整的太舒服,不然稍微有點什麼就會生病,長大了也經不住風雨的。
吳蘇想想,覺著相公說的有道理,也就常常抱出來。當然,大風的天她還是舍不得。
紅羅收拾好了出來,問吳蘇道:“大奶奶,大後天咱們去廟裏上香,您都準備什麼?”
吳蘇差點都忘了,上一次和大家約好了,大後天去上香的,忙點頭道:“自然是多準備些香燭錢,準備求幾個符。”
紅羅答應著,和藍綢去準備去了。
過了兩天,吳蘇帶著浩浩蕩蕩的人和約好的婦人們去上香,去的是宣城外的一個叫靈山寺的寺廟,這裏是宣城地界最大的寺廟,也是香火最好的,這裏每年初一的頭一炷香,很多人來搶。
最難得的是,這裏的主持並不是個貪婪的人,是真正的修行的人。所以,這頭一炷香隻給心誠的人,絕對不會給那些有錢或者有權的人留著。
心誠的人,其實就是初一第一個到山門的人,自然很多心誠拜佛的百姓,三十晚上就去排隊的,爭這頭一炷香。
吳蘇雖然是宣城人,但其實這還是頭一次來這個寺廟,一看這裏香火鼎盛,而且並不分什麼權貴和百姓,不給權貴什麼特殊的禮遇,當然,隻分男女,男子那邊的殿不知道是什麼菩薩,婦人這邊就是求子,求姻緣,問平安等等的。
吳蘇心也很誠的,每個菩薩殿都去一一叩拜,也拜送子觀音,也求姻緣,當然,這姻緣就是為家裏頭還沒成親的人求得,也求平安,為自己的相公、兒子求一世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