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奶奶發現了司暔身世?(2 / 3)

“嗯……”沐寒聲將尾音拖得很長,低醇的嗓音,聽著莫名的好聽,“好是好,為夫有什麼好處沒有?”

齊秋落在一旁聽著他們夫妻拿腔捏調的說話都想笑,再想想自己,又歎了口氣。

“好了,不鬧了!”一說‘好處’,傅夜七就怕了他,隻得低婉一句:“不許太過分的獅子大開口,不然我讓衛子謙送我回去?”

一聽這話,沐寒聲煞有介事的變了話音:“接妻子回家,是為夫應盡的義務,好處便免了!”

齊秋落終究沒忍住,她剛掛電話就笑了。

“你說沐寒聲這站在商界巔峰的男人,跟誰低過頭?”

“跟他自己。”傅夜七柔眉微動,答得很流利。

嗯哼,齊秋落挑眉,說的也是,追妻的人是沐寒聲自己,豈不是給他自己低的頭麼?

話說回來,比起當初那個深沉矜貴,素來滴水不漏的沐寒聲,如今的沐寒聲,與妻子討巧的功夫真是見長。

齊秋落的車子在禦宴庭外停下,已經見了肖筱笑著等在門口。

“穿這麼少?”傅夜七走過去,看了肖筱身上的性感。

肖筱眯著眼笑,“外套在裏邊呢!”說罷,她又仔細盯著麵前的人,“七姐,您最近又長氣質了!”

“愛情滋潤的唄!”齊秋落挑著音調一句。

嗯?肖筱目光轉了轉,略微詫異:“七姐戀愛了?跟誰啊?”

瞧她這好奇的勁兒。

齊秋落倒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沐寒聲和夜七的事,外界都不知道,人家當事人不公布,她也不能往外透。

“凍死了,趕緊進去吧!”齊秋落這才敷衍一句壓了過去,攬著兩人往裏走。

三個人一到,衛子謙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英俊的臉上一抹舒服的笑,徑直往傅夜七而去。

“來了?晚餐用過了麼?”他舒服的嗓音,一手接過她的大衣,“若是沒有,禦宴庭可以定晚餐。”

傅夜七禮貌的抿唇,一笑,“已經用過了。”

齊秋落在一旁笑著落座,不說話。

肖筱在一旁看了會兒,眯著眼笑,然後轉向衛子謙,“衛少,你可得抓緊些呢,七姐可是搶手得很!”

本來誰都可以不點名,肖筱說話直爽,這倒是讓幾個人都尷尬了。

肖筱卻不當回事,起身把衛子謙拉到傅夜七旁邊的位置,自己往旁邊坐,笑嘻嘻的道:“你們倆不是談正事麼?我這個湊熱鬧的坐遠些!”

傅夜七勉強一笑,轉而進入正題,對著衛子謙,“你說的那個劇本……”

沒想她這麼直截,衛子謙挑眉,倒也轉手從身側拿了精簡的劇本,“你看看。”

……

沐寒聲本也有應酬,但不在禦宴庭,因此,自己的應酬結束得早了些。

他的車到禦宴庭外時,先給妻子打了電話,但是對方沒接,便在車裏等著,也不進去打攪。

開了車窗,沐寒聲倚在座位上,一手橫在車窗外,指間的煙被夜風吹得白燃了一段,他才收回來,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

可那雙英眉略微蹙著,眸色深沉。

情緒不太好。

古楊從後視鏡看了看他,“沐總,您今兒兩包煙快下去了。”

沐寒聲的目光從窗外收回,掃了古楊一眼,“抽你的了?”

額!這話,古楊哪敢接上去?但願太太能早些出來,可別再來第三包。

倒是許南聽人說他來了,出了門到了車邊。

“沐總。”許南低低的聲音,人在窗邊立著。

沐寒聲轉頭,低低的一句:“你忙你的。”

許南猶豫了會兒,沒走,略微欠下身,道:“黎小姐來過,說是有事跟你說。”

煙頭剛到薄唇畔,沐寒聲才停了下來,轉頭看了許南,想起了此前黎曼的電話和短訊。

轉而又不疾不徐的抽著煙,顯然,不感興趣。

因而,許南的下半句沒能說出來,黎曼這會兒就在禦宴庭,之前被雪藏,在衛子謙的幫助下,正在轉行做經紀人,這會兒倒是挺賣力。

等許南想說的時候,黎曼卻已經從禦宴庭出來了。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酒量倒是沒減,可今晚為了給自己的藝人爭取簽約新電影的機會,喝得高了點。

“黎小姐,您慢點!”藝人還算禮貌,略微費力的攙扶著。

黎曼嗬嗬一笑,轉頭,“你放心,公司把你交給我,我一定能把你培養成第二個我!”

藝人隻是笑,“您喝多了……”

剛說到這裏,黎曼的目光不經意的挑遠,然後眯起,忽然擺脫了藝人的攙扶,費力的說了一句:“你先上車,不用等我!”

藝人皺了一下眉,看著她往不遠處一輛轎車靠近。

沐寒聲指間的煙就剩幾許,側首彈了彈煙灰,隻是轉眸之際見了靠近的黎曼,英眉輕輕一弄。

幹脆扔了手裏的煙。

窗戶還沒關上,黎曼已經到了跟前,“寒聲?……真的是你?”

黎曼說著,看了看周圍,總不會,他知道她找過,在這兒等著麼?

“果然,我說的事,你也好奇吧?”

沐寒聲沉眸微斂,妻子沒出來,他又走不了,便是無盡的沉默。

黎曼倒是主動,抬手就開了窗戶往裏鑽。

一股酒味蔓延開來,沐寒聲毫不掩飾的蹙眉,鷹眸不抬,話是對著古楊的:“開窗。”

黎曼倒也不介意,反而輕笑一下,轉頭對著古楊也道:“古楊,我跟你主子說點秘密,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古楊哪會聽她的?隻是從後視鏡看了後座的男人。

“有事你說。”沐寒聲終究沉聲一句。

黎曼笑了一笑,“跟藍修的那個兒子有關……或者說,跟傅夜七有關,聽不聽?”

沐寒聲總算略微擰眉,側首犀利的掃向她的臉。

黎曼依舊笑著,她是了解沐寒聲的,那一抹犀利雖然懾人,卻更說明了,他對這件事,是在意的。

未幾,沐寒聲卻倚了回去,幾不可聞的眯起眼,“你先去裏邊等。”

這話是對古楊說的。

古楊點了點頭,開了車門往禦宴庭走。

黎曼的笑意越濃,因為醉意,在座位上坐得很費力,身子一斜,往沐寒聲身上靠。

男人巋然不動,卻冷得懾人,“坐好。”

女人笑得燦爛,卻也聽話,費力的坐起來,卻是離他的距離近了,一雙美眸輕輕眯著,盯著許久未見的男人。

“寒聲……”黎曼雖然不是歌星,但聲音是迷人的,“咱們曾經是那樣的關係,如今呢?你竟然真的這麼狠心?”

“有事就說,沒事就下去。”沐寒聲已經是足夠的耐心,可聲音低沉,冷漠。

抬手看了腕表,不知道妻子何時完事?

黎曼終究苦笑一下,又頗有意味,將沐寒聲從頭看到腳,依舊是那樣剪裁合體的西裝,依舊是他衷於的神色,沉沉穩重,哪怕隻一眼,也足夠撥起女人心底的漣漪。

多完美的男人,她曾經跟了至少三年,卻總放不掉那抹優雅,也不敢逾矩半分,如今失去了,才發覺自己當初就該不顧一切的博一次。

驀地,她一句:“領帶樣式換了呢!”

男人薄唇微抿,適才的冷漠緩和了少許,因為領帶是妻子係的。

黎曼卻不疾不徐的一句:“傅夜七給你係的吧?”她笑了一下,繼續:“你可能不知道,蘇曜當初生病,傅夜七也跟他係過呢!”

沐寒聲閉了閉眼,終究,看似優雅的疊起了雙腿。

黎曼知道,他不耐煩了,而且是極度的不耐煩,她也適可而止,卻是略微醉意的一句:“她倒是高超,知道你沐寒聲沒什麼能稀罕的,竟用上這種狐媚的方式了?當初跟藍修生孩子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狐媚藍修的?”

男人橫在車窗上的手緊了,轉頭,盯著她。

那一瞬間,好似一抹寒光掃過臉頰,冷銳、犀利,終於,薄唇冷然:“說出的話咽不回去,考慮清楚了後果?”

黎曼最清楚,他是多麼尊貴的男人,冷傲如尊。麵子,多麼重要?妻子跟別人生孩子,簡直比掘了祖墳還毀他尊嚴吧?

“自然考慮清楚了!”黎曼笑,眯著眼,道:“我親眼見的,還能有假?”

沐寒聲沒說話。

黎曼這才挑了眉,道:“藍修的孩子先前生病,登記的父母就是藍修和傅夜七,還有,你仔細想想,當初傅夜七為什麼消失一年杳無音信?偏偏她消失之前,你怎麼就出車禍了?這根本就是她和藍修的密謀!誰又知道她現在回來,想方設法的靠近你,迷魅你,是不是另有所圖?別忘了,藍修是第一島的人,傅夜七把你拿下,他第一島便任逍遙了不是?”

她說了這麼一段,沐寒聲卻又抽了半根煙,嘴角冷然勾了一下,低眉,一下一下寇著煙頭,煙灰‘簌簌’往窗外飛去。

“你笑什麼?”黎曼盯著他。

沐寒聲終於薄唇微動,“第一,夜七回來,從未想過想方設法的靠近。第二,她連我在政界是何身份都不清楚,迷魅我,不如守著藍修。”

黎曼一臉納悶,“你這是不信?”

男人不說話,幽幽的吐著煙圈,卻是低低的一句:“說完了麼?”

什麼意思?黎曼擰了眉,“沐寒聲,我在跟你說,你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上了別人的床,生了個野種,你竟然無動於衷?!”

沐寒聲冷唇,轉頭,幽眸一如的森冷,“既是我的女人,與你何幹?”

黎曼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沐寒聲麼?當初,哪怕她與他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隻是新聞媒體裏的緋聞一對,他都決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與她?如今呢?

隻聽沐寒聲驀然一句:“她的孩子,便是我的。”

黎曼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早就知道?這是要把孩子奪過來?

“你不應該把傅夜七趕出去嗎?!”黎曼驚得酒都快醒了。

沐寒聲冷眸低垂,漫不經心,轉首麵向另一麵,“你可以走了。”

“哼!”黎曼忽然輕哼,“看來我不夠了解你,為一個女人,你竟也如此能忍?不過……你不在意,怕不代表,沐老夫人不在意吧?自己的孫媳婦給孫子戴那麼大一頂綠帽?……”

話音剛到這裏,黎曼那張還剩幾分姿色的下顎多了兩指。

堅冷,毫不憐香惜玉,臉頰被捏的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