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她:是他如今唯一的愛好(2 / 3)

田幀在一旁候著,看著兩人直笑。

傅夜七大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失優雅,坐直了身體,低頭用餐前嗔了男人一眼。

最後是田幀看著素來清冷的太太一步一步追著先生上樓去,那樣子,像二十來歲的小情人,急著回屋營造浪漫。

沐寒聲到了樓梯口,轉身看著追來的人,薄唇抿笑,見她一步不穩,才緊了身形,返回去接她,“慢一點。”

她隻是淡然一笑,就著他遞過來的手,隻牽了一個小指頭。

這是第二次她這樣牽他的手,可沐寒聲喜歡極了這個感覺,她主動握著,他才安心她不會消失,細膩微涼的手心裹著他的小指,輕輕的涼到心底,提醒著他們之間的親密。

兩人去的陽台。

他在桌邊,她在躺椅上,去之前還給他倒了一杯拉菲,他的最愛。

沐寒聲本不太想喝,如此一來,卻滿是興致。

指間撚著幽幽搖了幾周,才抿了一口,煞是滿意。

“安玖瓷,的確是莊岩的初戀。”良久,他才說了一句。

“不過很巧,當初我就讀的學校有兩個安玖瓷,有人給莊岩遞了情書,莊岩那時比如今還少爺性子,折回去想嘲弄那女孩,可見了安玖瓷後,爭辯了一番,倒是迷上了她的潑辣,當然,這都是莊岩的口述,我不曾見證。”沐寒聲幽幽的聲音。

因為安玖瓷與莊岩都要比莊岩小幾屆,沐寒聲聽過安玖瓷的名,卻不曾見過。

沐寒聲說,那時候的莊岩,追求女人略顯生澀,卻很猛,極享受那種過程,有時一起聚會,還會自己偷著樂,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帶玩帶享受的過程,他喜歡,那安玖瓷,他也真的喜歡了。

“那為何,最後散了?”她有些好奇。

沐寒聲輕輕挑眉:“曾經的安玖瓷,可不是今天這樣。”他放下了酒杯,走到窗邊,看著後院裏的夜景,燈光下,應季的花田頗有意境。

“安家的人大概生來都有些本性,貪婪、跋扈、膚淺。”連著說了幾個不好的詞,其實不過分,“所以,莊岩追求安玖瓷的時間,幾乎是在一起時間的十倍,理想與現實反差太大,自然要分。”

也正因如此,當初傅夜七說安玖瓷不錯,可以進沐煌時,沐寒聲狐疑的說想見識見識她能欣賞的女人是何模樣。

“可如今的安玖瓷……聰明、知性、懂進退。”她微微皺眉,“總不能莊岩與她是分開之後相互影響?”

沒錯。

雖然愛情沒了,但莊岩是從此入軍,頗有一番威嚴沉穩,而安玖瓷的那些弊病,一樣都沒留。

都說年少多悲戀,年少的愛戀,能給人一輩子留下不一樣的印記,有悲有喜有遺憾。

無疑,莊岩與安玖瓷,記憶是悲,結果卻是好的,讓他們彼此優秀起來。

“齊秋落身上,有那麼一股當初安玖瓷的活辣,所以你放心,哪怕莊岩此時與安玖瓷有些交集,也不過是跨不過去的遺憾,他心裏的,還是齊秋落。”沐寒聲如此總結。

男人,終歸比較了解男人。

哪怕莊岩與安玖瓷再交集,可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會長久,那種彌補遺憾的感覺一過,便什麼都沒了,也許還不如路人吧?傅夜七想。

她是放心多了,可秋落什麼都好,對感情太嚴苛,太小心,不定就想得通。

側躺在躺椅上,思緒之間,一股檀香幽幽入鼻。

她一抬頭,發現男人勾唇低眸,“別人的事談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的事了?”

一雙清澈的褐眸眨了眨,仰臉看著他,“我們?……沒什麼事吧?”

她腦子裏閃過很多事,尤其離婚證的處理。

可沐寒聲卻伸手撚起酒杯,一雙勾人的鷹眸柔了夜色,垂下來看著她,嘴角微微一勾,溫厚之餘一絲邪惡,“該罰多少次都算清楚了,總不能白算不是?……你說這次選哪好?”

躺椅上的女子忽的起了身,略微蹙眉,“我去洗澡了!”

男人修長的雙腿微微一動,俯瞰在她頭頂,虎視眈眈,又笑得認真,“不洗也罷,為夫不嫌。”

傅夜七隻覺得身體都酥了,不是享受,是肉麻的。

起身想走,自然反應的抬手推他。

可纖腕已然被他握住。

薄唇覆下來時,又是她上下不是,幾乎失去平衡之際,甚至要攀著他堅實的手臂堪堪穩住。

然而,守小失大。

一股化了他體溫的酒液流至舌尖時,她幾乎失去反應,隻呆愣愣的半仰頭,身體被他按回躺椅,聽他低沉溫柔的命令:“咽下去。”

否則會嗆著她。

大腦的神經好似長到了他身上,她聽話的咽下那口酒,溫熱的、醇濃的,帶著能迷魅人的特意香味。

那是他的檀香吧?

不清楚,騰不出太多感知,全被他霸占著。

若是平時,傅夜七一定回想,沐寒聲又何時學會了這些*的好手段?

還記得,當初她問他‘會彈琴麼?’,他說會談情,果然,毫無虛言。

可此刻,她的反應,隻顧得自己不會窒息,由著男人強勢入侵,在她的領地肆意妄為。

陽台溫度不低,卻也不高,胸口的一絲涼風極其敏感。

低眉,卻是男人從領口鑽入的厚實掌心,裹挾幾許風,卷弄胸口。

如此大膽、放浪的行為,一絲絲羞赧爬上女子精致的臉。

沐寒聲卻淺笑,在她耳邊呢喃,“這是家!”

是她曾經說最渴望的地方,便也是可以任他們肆意的天堂。

她說不出話,一開口成了悠悠輕吟,最後安分閉嘴,酥軟的身體緊緊攀著他堅實的臂膀不敢鬆。

在她幽然迷離之際,他總是喜歡咬著她的耳珠說話:“選哪兒?”

又是那麼的頑劣。

這是家,哪裏他都喜歡,可他在乎妻子的感受。

她又哪能說得出話?神經早已休憩,聽之任之。

“那就……”他模糊的低醇,曖昧暈染了她整個耳際,道:“家裏的角落都做遍?”

她是驚的,可任何反應,在他那裏成了默認。

陽台的窗簾沒拉,雙層玻璃外,月不朗、星無影,可後院裏那意境頗豐的花田在夜風裏顫巍巍的羞了一片。

從花田望上去,是那一對糾纏的人兒,女子的姣好被清晰抵在窗戶邊,嬌嬈不已。

他們從陽台的窗戶做到那張不大的圓桌,又到那張舒適的躺椅,整個陽台,不落一處。

被他抱回臥室時,傅夜七幾乎睡著了,隻是這一晃,又醒了。

被捂在寬闊的胸膛之間,她聽見了他說話,“你記了多少次麼?”

這種話,她連眼都不敢睜,也卻是沒記,被他在身下千錘百煉,堪堪撿回一條命,誰又顧得上數?

男人笑了,“那便不算數,還是那麼多!”

這一次她睜了眼,可全身乏力,美眸微瞪,也毫無威懾力。

沐寒聲笑得更深,深沉的眉宇之間都是寵溺,“現在可以放你睡了,你若不想睡,為夫體力還夠……”

他的話未完,她早已閉上眼,卻是惱得柔唇輕咬。

腹黑!陰險!

沐寒聲擁著她,許久都沒閉眼,盯著她的潮紅未退。

若不是怕人笑話,沐寒聲多想對那些每天致力於挖他新聞,掘他喜好的媒體,他如今唯一的喜好,是要她,百要不厭。

他迷戀上了與她的契合,一個尊貴如斯的男人,可以擁有全天下,偏偏隻迷戀這一樣。

溫熱的指肚輕輕拂過她胸前的印記,略微蹙眉,他過重了,都是許久不曾碰她惹的禍!

翌日,是個豔陽天。

榮京上空俯瞰下去,街道邊幾許的殘雪被照得熠熠生輝。

禦閣園的冬季,不說鳥語也有花香,尤其這郊外的半山腰,晨間幾許雲霧繚繞,詩意畫境,也不過如此。

一絲風從天邊悠悠轉著,還是最愛禦閣園這人間仙境,恰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徑直鑽入樓上的臥室,窺探床側那抹姣好的身體。

她平時睡覺極其老實,昨夜折騰如此,夜晚卻不太安穩,大概是想掙脫他的索取,挪著挪著就到了床邊,瓷白*身在外頭。

風一吹,她眯了一下眼,滿是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