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對她的霸道,僅限於床上(1 / 3)

她依舊是自顧換鞋,放好鞋子剛直起腰,猛地見了他立在麵前。

沐寒聲一手拿走她的包,並不打算怎麼為難她,隻是剛轉身要走,猛地又轉了回去。

他一手驀地撐住牆麵,突然拉進的距離讓她差點撞到他身上,抬頭看著他低眉的陰沉。

“喝酒了?”他矜冷的嗓音。

其實她覺得挺累,畢竟這幾天一直在幾個國家之間奔波,坦然的點頭,又顯得很敷衍。

看著他緊抿的唇,散發著極度的不悅,她隻好歎了口氣,“現在不能喝酒的是你,不是我。”

說罷,她抬手擋開他撐住的手臂,“很晚了,睡覺吧。”

然而她被拉著去了客廳。

“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沐寒聲居高臨下,低沉的嗓音在夜裏總是那麼好聽。

她麵無表情抬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扯起柔唇笑,“真難得你竟然想起來要跟我談,我以為你下半輩子都不想理我呢。”

這回她沒急著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衝一衝酒味,然後仰臉淡淡的笑,“談什麼?”

沐寒聲坐在她身側,目光在她身上幾度來回,最終停在她臉上。

對著他,她是笑著,要麼淡然,但沐寒聲很清楚的能感覺她這兩天的情緒,不論是在意大利,還是傍晚她出門之前。

抬手,指尖捏了她精致的下巴,“該說的,下午都說過了,趙霖我可以不計較,邀約可以給你想辦法,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這大概是這麼些天來,他說話最溫和,卻也最納悶的,低眉斂眸,輕輕蹙著眉。

她笑了笑,轉著手裏的杯子取暖,眼瞼沒抬。

“你是不是擔心,這麼久你對我不冷不熱,我會很失望?所以在我有情緒時,你想講開點?”說著,她終於抬眸看他,喝過酒,目光裏的星星點點帶了幾不可聞的寥落。

她笑著,“如果是這樣,完全沒必要,反正說完了你還是不鹹不淡對麼?沐寒聲,我既然願意回來,肯定不會因為你對我的態度而負氣出走,我至少得對你好,對你曾經對我的那些付出、那些犧牲做點彌補,不是麼?”

她沒發現,隨著她的話越往後,沐寒聲的臉越是冰冷,眸子黝黯的盯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薄唇微動,下巴繃得很緊。

她抿了抿唇,“知道,我沒喝醉。”

“彌補?”他再次開口,浮動的音調彰顯著他此刻毫不掩飾的慍怒。

現在的沐寒聲在她麵前,的確極少掩藏情緒,克製自己。

“你想告訴我,你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隻是因為可笑的彌補,傅夜七,你哪來的自信以為我需要這鬼東西!”他死死的盯著她,撐在沙發上的手指節泛白。

這對話,顯然,超出了他此前的預想,他並非要與她談論這些。

她反而勾著幾不可聞的笑,“那你想要什麼?沒關係,就算你不需要,我也要這麼做,趕也趕不走。”閉了閉眼,“或者說,你怎麼想都沒關係,我願意這麼做,因為我喜歡。”

顯然,她的話沒說完,但她沒想再說下去。

隻是她還沒從沙發起身,已經被他拽了回去,壓進沙發裏,“喜歡什麼?”

他們之間,這麼久了,從來沒人去提及那些字眼,還是真真切切的表現在細節裏。

但她也沒什麼可避諱。

坦然的看了他,掙紮了一次試著坐起來,被他緊緊禁錮著,隻好放棄。

淡淡的笑著,直視他深邃的眸底,“喜歡你,有問題麼?”

他沒說話,直視冷眉冷眼的盯著她。

“奇怪麼?我的確有過一段理所當然的時期,到了第一島才發現的,我這樣說出來,你心裏是不是解氣一些?所以你可以繼續冷冷淡淡……”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下巴被他捏住,知覺都被灌滿他的氣息,壓抑的呼吸被他毫不客氣的舌尖攪亂。

他吻得很急也很重,甚至讓人有種錯覺,他在壓抑某些激動。

可惜她不喜歡這個吻,抵抗從未停下。

“我不需要所謂的彌補!”被推開幾分時,他一句低沉,夾雜脾氣。

再次覆下的吻要比先前還強勢,她的腰幾乎被他一隻大掌緊緊裹住按在沙發上,輕易動彈不了。

而這樣的強勢卻讓她猛地想起了他在意大利的樣子,粗魯而無情的發泄。

糾纏的吻從她的唇畔繞至耳際時,傅夜七猛地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力道之大,沐寒聲真的一時不防就被推開了。

“啪!”他的手臂打翻她剛剛倒的水,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突兀。

迪雅君聽到響動匆匆跑出來,還睡顏朦朧,“怎麼了怎麼了?”

剛到客廳門口,卻一眼見了略顯狼狽的傅夜七,張了張嘴,扒了扒頭發,“做噩夢糊塗了,我、先上去了。”說著,她轉身又匆匆往樓上走。

沙發上的傅夜七蹙了蹙眉,起身也想回臥室。

隻剛邁出兩步,又被男人拽了回去,沉冷的聲音裏多了篤定,“你的不滿,是因為那枚耳釘?”

她蹙著眉深了點,抬手躲開他的碰觸,“我不想談這件事。”

“那不是雅君。”沐寒聲將她定在麵前,有些事影響感情就是沒必要,誤會簡直是浪費時間。

她側臉微仰著,“你是想告訴我,能在你床上躺的女人很多麼?……我真的挺累的。”

實在不想探討這件事,她已經三四天沒好好睡覺了。

手腕卻被人握住,沒有強硬拉扯,隻是低低的一句:“去樓上睡。”

她淡淡的語調,“客房挺好。”

這回他沒跟她爭,隻是牽著她直接往樓上走。

傅夜七幾番掙紮,手腕始終抽不出來,直到被他拉進二樓主臥,轉手把門反鎖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站在原地,沒有要靠近床榻的意思。

他卻低低的闡述著:“床單換過了,枕頭也換了,床上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他真以為她喝多了麼?

“你是擔心我因為一隻耳釘而產生心理陰影,把你看作很肮髒的男人麼?”她直直的盯著他。

沐寒聲不說話,卻一瞬不移的盯著她,“你是這麼想的麼?”

“我不想跟你吵,真的,我去睡了。”她往門邊走,伸手擰開門。

一陣檀香襲來,她整個身體被翻過去,門被沐寒聲一把關上,直接將她抵在門邊。

“既然要在這裏住,我不想看一張滿是情緒的臉。”

她一臉失笑,今晚的沐寒聲真的太囉嗦了。

“你不覺得很好笑麼?你自己對我不冷不淡,卻害怕我生氣?害怕我生氣還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甚至可以在床上那麼侮辱我?絲毫不顧我的感受?”她仰著臉,說著說著起了情緒,又猛地收住,不想越說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