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雅君直皺眉,“就這麼不冷不熱?你們是夫妻嗎?”
問完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既然杜崢平下台了,傅小姐盡心盡力照顧了你這麼久,畢竟先前是你對她冷漠,你不道個歉和好?”
沐寒聲坐在餐桌邊,“我道過了,嘴上、身體上,但她就那個脾氣,又有事忙,不可能回頭就對你喜滋滋的。”
迪雅君晃了晃餐具,“那我是不是該走了?”
沐寒聲抬頭,看了她,“杜崢平下台了,還有個藍修,藍修跟她,比杜崢平還親,我之所以這麼小心,是怕她到時候會越傷心。”
迪雅君搖了搖頭,“你要是沒那個身份,能有這麼多事麼?”
沒辦法,身不由己,“所以我才把這件事交給池公子了。”沐寒聲說。
迪雅君沒說話了。
“對了,過兩天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去。”沐寒聲將早餐送進嘴裏之前說了句。
她才皺了一下眉,“我想著過兩天回去一趟的,我那邊公司有點事,香兒也嚷著見我呢。”
“讓老太太幫你看著香兒,瑾兒不也在那邊麼,兩小孩正好。”沐寒聲眉眼不抬。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霸道呢?”迪雅君皺起眉,“還專橫,對傅小姐也這樣,她怎麼受得了?”
沐寒聲抬頭看了一眼,頗為正經,“我對她的霸道專橫,僅限於床上。”
一句話把迪雅君弄得無語,“你這麼不分尺度的說話也僅限於我吧?”
男人挑眉。
……
傅夜七之所以匆匆出門,是有些激動的,在路上就看著今天極度波動的股市,直奔傅氏而去。
但她沒有立刻有所動作。
楊劍和顧豐年兩個站在她這邊的元老和她在臨街咖啡店坐了許久。
“我們手裏的股份轉到小姐手裏,是完全沒問題的,正好如此動蕩的股市,可以成為刺激別人的切入點。”楊劍蒼老的臉龐,滿是沉思。
她笑了笑,“雖然要委屈二老了,但小七也的確是這個意思,所以,在這裏隻能表示歉意了。”
“唉~”顧豐年擺了擺手,“歉意什麼?總歸我們都老了,親人大多在國外,這兒是呆不久的,能幫到小姐,才不枉傅兄與我們的兄弟情才是。”
她笑著感謝,再引著二老去傅氏,彼時已經是下午了。
三點半之前,傅天成眼看著傅氏股票空前跌落,綠成一片,特意申請了停盤,可惜沒來得及。
所以,傅夜七走進去時,傅天成一臉愁苦,“你來幹什麼?”
她一如既往的溫淡,清然的一笑,“股市情況,你也看到了,明天勢必會繼續跌,你所申請的停盤沒那麼容易下。”
臨時召開的股東大會,傅夜七纖瘦,卻極富存在感,清清淡淡的看了眾人,“其實如今的傅氏,乏善可陳,我之所以接手已經是給諸多股東後路,畢竟,等我接手了,要下台的人不少,而如今,我可以在合理價格內買轉你們的股份。”
“別聽她的!”傅天成一臉氣憤。
但楊劍已經從座位上起身,“諸位,這裏很多人,與我一樣在傅氏幾十年了,我們都老了,傅氏也老了,需要換換血,而我們能做的,是見好就收,死捏著那點股份,反而會把整個集團拖垮。”
言下之意,隻有傅夜七接受,傅氏才可能繼續,股份該轉的就轉了吧。
楊劍與顧豐年當場簽了協議合同交到傅夜七手裏。
她也不急,理了理合同,“諸位也不急,等股市再降幾天,你們手裏的股份不值錢了,我買過來也不費力了!”
實則,今天降了至少六個點,她手裏的資產夠接手傅氏了。
出了傅氏,她剛想打車,卻被傅天成氣哼哼拉扯回來,力道之大,讓她手臂生疼,皺了眉。
“股票驟跌,是不是你在搞鬼!”傅天成眼睛都快冒火。
她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俯瞰著這個長輩,淡淡的笑,“我倒想有如此大的能耐,所以,二叔怕的話,趁早交出股權。”
勾著嘴角,溫淡的轉身離去。
放下文件,扶著肩頭動了動,一陣刺疼,傅天成力道是真不小,都快脫臼了。
衛子謙的電話過來時,她隻好用左手接,“怎麼了?……什麼慈善晚會?沒接到邀請……你怎麼不約肖筱呢?……行,最近心情不錯,正好需要一些交際。”
放下電話,歎了口氣,看這樣子,還真是當不成翻譯了,一向日後每天要為傅氏奔波,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自由,還真有些累。
她回到禦閣園時,也不算很晚,九點半,迪雅君已經出門了。
沐寒聲在客廳的窗戶邊立著,老遠就知道她回來了,轉身將今日股市情況關掉,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低的一句:“至少持續降四天再說。”
傅夜七進門時,他依舊站在窗戶邊上,直直的盯著她。
今天她沒有視而不見,反而走了過去。
“心情不錯?”沐寒聲倚在床邊,率先開口。
她抬頭,摸了摸臉,扯了扯嘴角,“有那麼明顯?”
不明顯,隻是他知道傅氏股票跌了,她一定高興。
沐寒聲點了點頭,站立交疊雙腿,看了她一會兒才邁開步子緩緩走過去。
傅夜七倒了一杯水,低頭才看到了那枚耳釘,皺了一下眉,淡淡的移開視線。
“不想知道是誰的麼?”他知道她看見了,在她旁邊站定,問。
傅夜七抿了一口水,淡然的放下,低低的一句:“你餓不餓?”
沐寒聲低眉看著她,眼見她轉身要走,一把握了她的手臂。
“嘶!”她一時不防,手臂再次被往後撤,疼得吸氣。
見她擰眉,沐寒聲愣了一下,低眉盯著她僵硬的手臂,“怎麼了?”
她收回手臂,搖了搖頭,“沒事。”
“我弄的?”他一臉狐疑。
傅夜七反應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敷衍的點了一下頭,轉身回臥室。
沐寒聲在原地站了會兒,他最近幾天沒碰她,哪能弄疼她?
想罷,信步到了她的臥室門口,“篤篤!……開門。”
傅夜七剛要進浴室,拿過睡袍裹住吊帶走到門邊,“又怎麼了?”
門縫移開,沐寒聲敏捷的鑽了進去,低眉凝著她的神色,“讓人欺負了?”
她莫名的皺眉,癟了癟嘴,沒說話就轉身要繼續往浴室走。
隻是下一秒被沐寒聲勾著腰攬了回去,英眉微蹙,不由分說的壓下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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