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撇了撇嘴,“沐老太太怎麼這麼勤快,你是不是被人發現覬覦七姐的事了?”
衛子謙抬手敲了她一下,這個事情在兩人中間一點都稀奇,肖筱甚至當笑話一樣對待,因為知道他這輩子都追不到。
“什麼叫覬覦?堂堂影後,文化底蘊修養不足!”
肖筱嘻嘻的笑,“衛大少教教我咯!”
衛子謙微蹙眉睨了她一眼,帶著無奈。
但他心裏也在琢磨事兒。
有導演的電影數次被砍,一直沒法上映,對影協委員長意見頗大,搞不好會暗下黑手,嚴重了可能惡意栽贓拉下馬。
“你怎麼了?”肖筱看他擰眉,問。
衛子謙笑了笑,“沒事,走吧。”
出了嘉璽正大門,傅夜七一眼見了兩人,想著打個招呼,奈何兩人走得很急。
蘇曜順勢掃了一眼,略微的若有所思,但什麼也沒說,隻對著她,“我送你?”
她回神,其實時間還早,但早一點回去休息也好。
“不用送,我也沒喝酒,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就好,不是這兩天要回意大利一趟?趕緊把睡眠養足了。”她淡淡的笑著。
蘇曜笑了笑,“那我看你上車。”
……
醫院裏,言舒左右猶豫著不知道要給誰打電話。
沐總這兩天估計是親自開車的緣故,下午開始腿疼,也不知在想什麼,什麼都不吩咐。
猶豫良久,還是給傅小姐撥了過去。
“喂?”依舊清婉的音調,帶了一些疲憊,弄得言舒又猶豫了。
“言舒?”傅夜七存了她的號碼,見她不說話,隻好自己問,“找我有事?”
……“傅小姐”言舒抿了抿唇,“沐總現在在醫院,也沒人照料,情緒不太好……”
她皺了眉,“醫院?”
剛出了郊區,她趕忙叫停司機,“不好意思師傅,麻煩調頭!”
言舒掛了電話往病房裏走,床上的人坐了起來。
“沐總!”她緊走兩步,“醫生說您不能自行下地,剛恢複的腿部肌肉還太脆弱……”
沐寒聲臉色穩沉,鷹眸掃過她手裏的電話。
言舒手指緊了緊,隻好老實交代:“我給傅小姐打了電話。”
果然,沐寒聲忽然凝眉看過來,看得言舒沒了後文。
言舒從傍晚那會兒看出來了,他剛從外邊回到公司,臉色就很差,之後辦公室傳出過沉悶的聲音,她敲了門,裏邊沒聲,就沒敢進去,再進去時,他就是痛得滿臉冷汗的樣子。
傅夜七到醫院的時候,言舒在病房門口等著,見了她歉意的笑了笑。
“他在裏邊?”她頷首看了門口。
言舒點頭。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她一手已經放到了門把上。
沐寒聲還坐在床頭,白襯衫,墨色西褲,長直雙腿擺在床上一目了然,看起來並無異樣。
走到床邊,她才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他,有些納悶,她來,他都不說話麼?
“你用過晚餐沒有?”最終,她問了一句。
沐寒聲淡淡的一句:“用過了。”
“還疼麼?”
“不疼。”
傅夜七抿了抿唇,半個身子探到床上看了他的臉,“你怎麼了?”
沐寒聲忽然轉過來,“你說,我要是殘了,跟宮池奕借個輪椅?”
她一下子黑了臉,“胡說什麼呢?”
好一會兒,她忽然皺起眉,狐疑的盯著他,“沐寒聲,別告訴我你是故意的,為了讓我過來看你?”
床上的人抬眸,蹙了蹙眉,好一會兒薄唇沒動。
“你幼不幼稚?”她當那是默認,“有你這麼拿身體開玩笑的嗎?明知道我很忙,都說了給我點時間,你怎麼這樣?”
沐寒聲已經擰了眉,定定的看著她。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
良久,沐寒聲溫溫的開口:“我有那麼閑?”
傅夜七愣了一下,看著他,才聽沐寒聲又說了一句:“不是說晚上有應酬,談得順利?”
她本想點頭,又忽然看了他,“你知道?”
“早上你自己說了。”
“我不是問這個。”她很嚴肅的看著他,“你看到我和蘇曜在嘉璽談事了?”
沐寒聲沒說話。
最終是她無奈的瞪了他,“你還真以為我為第二春這麼勤快?我那是談正事,你至於折磨自己麼?”
“都說了不是!”這次沐寒聲很嚴肅的否定了。
她卻柔唇一勾,笑得滿是質疑。
一轉眼見他從床上下來,她趕忙阻止,“幹什麼?”
沐寒聲眼都不抬,“回家去,不喜歡醫院。”
她本想阻攔,可擰不過他,最後往禦閣園走。
剛到別墅門口,傅夜七一眼見了一輛紅色夏利,皺了一下眉。
果然,推門進去,客廳裏,迪雅君正打著電話,見到大門打開,站頭看了過來,禮節性的一笑。
沐寒聲卻皺了一下眉,他一直記得她說過的話。
雖然處於禮節,她對迪雅君一直很友好,但那種潛在的危機感,他很理解。
笑著打過招呼,她扶著沐寒聲上樓。
說實話,的確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討厭迪雅君,但也不喜歡,所以相處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