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她喝醉後野膽出格了(2 / 3)

沐寒聲看著她氣得不行的模樣,忽然薄唇輕輕勾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不,加重工作量,過兩天跟我一起回去。”

“不要。”她幾乎想都沒想。

按說,他們就是沒有感情關係了,偏偏他假用著工作的關係,堂而皇之的霸道。

沐寒聲輕挑眉,“蘇曜的傷好得這麼慢?”

其實恢複得差不多了,但是……

她想到他之前也是有傷的人,語氣忽然溫和了一些,也皺著眉,“他是文人,比不得你,所以,我再照顧一久。”

沐寒聲嘴角扯了扯,邁開長腿似乎是要走。

她猛地想起什麼,伸手抓了他的手臂。

隔著名貴的襯衫能感覺他結實有力的手臂肌肉,不過她很快鬆開了,皺了皺眉,稍微猶疑的問:“既然一定要我參加訪歐行程,我不知道時間安排和相關行程,你……給我帶請柬了吧?”

沐寒聲的視線從她抓著自己的手,放到她臉上,薄唇微動,“帶了,在酒店,晚上跟我過去拿。”

他看似隻是回答,說得隨口,一邊抬起手臂看了腕表,“中場休息結束。”

說罷邁著長腿往前走,兩步後又轉過頭,微蹙眉看著無動於衷的她,不去參加後半場,薄唇一碰淡淡的低沉:“造反麼?”

她眨了眨眼,抿唇跟了過去,目光不經意嫖過他手腕上表。

走了兩步,實在沒忍住,語氣很差,“出訪意大利怎麼也是大事,你不能換塊表麼?”

沐寒聲往前的腳步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然後側首低眸,沉聲醇澈,“我喜歡,也不行?”

看他轉過頭去繼續走,步伐穩健有力,一邊把外套穿上,動作瀟灑流利,這樣的魅力,的確不像三十六歲老男人。

“行。”她淡淡的一句,你愛怎麼樣都隨意的神色。

腕表被外衣袖子遮住了,不過她抿抿唇,那是她費了一番周折替他修好的那一塊。

雖然剛剛被氣得夠嗆,不過這會兒還算緩了緩。

走在前邊的沐寒聲轉彎時,嘴角幾不可聞勾著弧度。

接下來的座談,她幾乎就是悶頭翻譯,隻有幾分禮節性的笑,一次都沒和沐寒聲有眼神接觸。

直到座談會在一片和諧中結束,沐寒聲和對方握手,她就在身側幾步遠處站著,偏偏,他竟然忽然轉頭衝她招手。

她皺了一下眉,暗自衝他搖頭。

這種場合,她怎麼能入鏡,就算要入鏡,她不是總統也不是國務卿。

因為沐寒聲的動作,別人也在看她。

她隻能低頭理了理裙擺,淡雅的笑著走了過去。

“哢擦、哢擦”的相機聲,閃光燈照得廳堂大亮。

沐寒聲為什麼要把一個禦編翻譯叫上去和兩個國家領帶人合照,這件事誰也沒問。

不過後來,人們翻到照片再次登報,總算知道了,這位被沐寒聲金屋藏嬌隱婚多年的女子,竟然就是第一夫人,偏偏被曝光之後也隻肯安安分分做她的禦編翻譯。

去往晚宴大廳的路上,她走在沐寒聲身側一步遠的地方,偶爾做兩句翻譯。

旁邊有記者估計是一時隻顧著抗相機,她又被叫上去合影,實在好奇,便靠她有些近,抓拍了多個側臉唯美鏡頭。

也就是那個時候,沐寒聲說了句什麼,她忙著翻譯,等感覺到裙擺被踩住的時候,心頭倏然一緊,腳步已經晃開了。

“……唔!”她翻譯到一半,忽然往前撲,低低的驚呼壓在喉嚨裏,鋼筆‘啪!’一聲扔了出去。

沐寒聲本是往前走的,聽到鋼筆落地聲裏夾雜了她低低的驚呼,身子驀地一震,轉身看來。

那一眼,幽暗的瞳孔猛縮,腳步已經猝然往回返,往她的方向邁開。

她的裙擺很長是事實,因為拿得出手的就這麼一條,往前撲去的那一瞬間,隻想媒體別把最不堪的一張挑出來就好。

周遭短短的驚呼過後趨於平靜,然後逐漸響起掌聲。

當然,那掌聲是送給紳士的沐寒聲。

可他看她的神色有些沉,擋了前麵的一種媒體,斂眉低問“有事沒有?”

傅夜七有些驚魂未定,聽他說話才搖了搖頭,“沒事!”

沐寒聲又看了她一眼,見她站直了,尋找剛剛扔出去的鋼筆,那個抗相機的已經極度歉意的送了回來,一個勁的鞠躬道歉。

她回以點頭,“沒關係,都是工作。”

對此,沐寒聲也沒說什麼,轉過身繼續往外走。

這回意大利方麵已經迅速做出調整,把媒體和領導人之間的距離稍微隔得遠了點,一路護著上了車。

傅夜七和沐寒聲是一個車子,前後座,半途她接了個短訊。

低頭愣了一下,沐寒聲?

【腳崴了?】簡單的三個字。

她看不到他的臉,也沒聽他說話,卻能想象沐寒聲微微蹙眉的樣子。

不過她想得更多的是,他坐在人家領導人跟前就這麼發短訊麼?禮儀修養哪兒去了?

介於這樣的想法,她沒回複,免得他還得回,造成一直看手機的形象。

片刻後,前座的兩人友好的斷續交談著。

她略微湊上前,把本子放在膝蓋上,一邊翻譯。

抬頭時,見了沐寒聲略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臉色微沉,倒是沒說什麼。

然而,她這沒回信息,讓沐寒聲記了一晚上。

晚宴的地方安排得十分貼心,環境低奢優雅,飯後還可以輕輕舞兩曲,隻當另一種交流,還可以健胃。

餐桌上,她和沐寒聲是挨著坐,因為她得翻譯。

基本也因為這樣,她還真不能好好吃飯。

估計是發現了這個問題,席間,沐寒聲極少說話,隻是偶爾一句,然後安靜的撚著酒杯抿一口。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放下餐具,覺得有些熱,又忍著沒有用手扇風,隻是目光尋了一周,看了自己手邊的杯子,毫無防備端起來就一口喝下透明液體。

液體進入喉嚨的那一秒,她卻整張臉都幾近扭曲。

白酒!

一張瓷白的臉頓時從鼻尖紅到了脖子根,可她已經咽下去了。

那麼多白酒下肚,隻覺得喉嚨都在著火,辣衝的味道又從喉嚨往上灌,刺激的酒味湧進鼻腔下氣管。

沐寒聲在她伸手那那杯酒的時候就看到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仰頭就幹了!

濃眉頓時擰了,也顧不得許多,把自己的白水遞到她嘴邊。

她也就那麼喝了。

周遭有幾人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不免有些驚訝。

上司和下屬再好,和這種體貼是不會有的感覺。

等她喝完一杯水,努力壓著胃裏的灼熱,皺了皺眉,略微瞥了一眼周圍的人。

幸好,沒一人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更沒人多問什麼。

後來有人添水,她自己可數就喝了三杯,斷斷續續還抿了幾口,中間去了一趟衛生間。

奈何,她現在能喝酒,但酒量真是不敢恭維,從衛生間回來後,坐在座位上,臉頰依舊紅暈著,晶潤的褐眸略微迷離起來。

可她依舊優雅筆直的坐著。

沐寒聲本就極少說話,偶爾側首看她一眼,最後一次見她是眼瞼低垂,濃密的睫毛安安靜靜的沒有動靜。

英眉微微蹙了一下。

這時候基本沒人吃菜了,隻是偶爾交談著。

沐寒聲說了句話,她才抬頭,眨了好幾次眼,然後柔唇舔了舔,腦子裏轉了會兒,翻譯時的聲音綿軟沁涼,頗為婉轉。

沐寒聲卻蹙了眉,看著她不自覺舔唇的動作微微眯眼。

她喝多了。

偏偏,小廳開始按計劃播著輕緩的音樂,陸續有人起身去輕舞一曲。

傅夜七忽然聽有人邀請自己時,精致的臉上是微懵的,轉頭才發現沐寒聲不知何時竟然不在座位上。

轉頭看向舞廳,看不清跟他跳舞的人,不過能夠得上的,必定是意大利女性領導人。

對方必定是出於禮節邀請的她,她微仰臉,笑了笑,那人已經到了跟前,紳士的攤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