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既然沒醉,看來不需要我(1 / 3)

她就那麼微仰臉,莫名的看著他,見他蹙起的眉,刻意避開的視線。

有那麼一瞬,她是發懵的,看到他避開的視線,又皺了眉。

他眼裏根本沒了深情,她剛剛還幹了什麼?

竟然闔眸靜待。

臉上忽然燒起來,不僅僅是難為情還有說不出的介意,打自尊層麵的介意,這簡直是在打臉。

偏偏沐寒聲在她之前鬆開手,從她麵前走開,低低的一句:“換鞋。”

傅夜七在原地站了會兒,靜靜的看了他,直到他一切準備妥當,站在門邊略微蹙眉轉頭看她,也許是等得急了。

可她不疾不徐,慢慢走到他麵前,出乎意料的靠近他的臉。

果然,他躲了。

這讓她愣了愣,隨即清然一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好一直別跟我親近!

轉過身,她徑直穿上自己的鞋。

“穿新的。”沐寒聲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她轉骨頭,似笑非笑,就像他非要戴那塊表一樣的語氣,道:“我喜歡,也不行?”說完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出房間。

沐寒聲硬是在原地站了會兒,英眉蹙了蹙,這才跟了出去,一路都沒追上她,直到酒店門口。

她轉過頭,“去哪兒?”

沐寒聲走過去,替她開了車門,低低的一句:“帶你去見個人。”

她看了他兩秒,最終是轉身上了車。

原本她想一路都不說話,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在他麵前憋不住心思的人,何況,剛才的狀況,她真的很納悶,不是她求著他對自己怎樣,是對自己產生懷疑。

所以,轉頭看著他,“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冒犯你的事?”

對此,他略微側首,不說話。

見他這樣,她閉了閉眼,“算了。”

可這一次,沐寒聲忽然低醇的開口:“去年,在英國的事……”

去年?在英國的事?她微微蹙眉。

去年在英國,大概隻有一件事,她和藍修去那兒見的他,也是在那兒……

她流產。

手心緊了緊,她把臉偏向窗外,這件事,她一直刻意不去提,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因為一想,她就會想到此刻的她是沒法輕易懷孕的人,那種抑懣,隻有自己最難忍。

沐寒聲知道她的感覺,但她所擔心的那些事,他會一件一件的去解決,所以不怕與她提起,畢竟她問了,就是介意的。

“手術過後好幾個小時,你昏迷,但身體扔在出血……”他頓了會兒,眉頭輕輕皺著,“是我給你換的衛生棉。”

最後三個字,他咬得很輕,似乎想起了當時的畫麵。

並不是不喜,但很奇怪,這件事都過了那麼久,那之後都還好,現在卻忽然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影響他與她親熱的,不僅僅是她嘴裏曾呢喃別人的命,更是曾經他親手經曆的血腥的脆弱。

他甚至開始懷疑,他不該再碰她,萬一懷不上又出事呢?

傅夜七沒有說話,但她可以想象他說的事。

都說男人經曆女人生孩子或者相似的血腥,多少會有些陰影,可他這陰影的反應時間,是不是也太長了些?

彼此安靜了好一會兒,她莫名一笑,“挺好。”

沐寒聲蹙眉,轉頭盯著她。

挺好?

知道原因總比被蒙著好,她依舊淡淡的笑著,“我就覺得挺好。”

反應過來的沐寒聲薄唇微微一抿,眸色暗了暗,“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碰不到的東西,還能讓別人夠走?”

傅夜七瞥了他一眼,並未打算搭理,也不當回事,隻略微皺了眉,“你到底帶我去哪?”

這回倒是古楊說話了,“快了太太。”

一個‘太太’讓她看了過去,可古楊當做沒看見,沐寒聲直截倚在靠背上,思緒微沉。

抿了抿唇,她也沒說話。

到地方時,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幅設計別致而獨特的店鋪logo,環著角度都沒辦法一下子領悟,沐寒聲也沒給她那個時間,又一次牽著她往裏走。

“您好!”店裏一個女子笑著,用意大利文招待,然後看著沐寒聲,略微驚喜,“是您?”然後趕忙引到沙發邊上,:“您稍等,我去找K先生!”

沐寒聲薄唇略微勾起,點了一下頭。

那個女人快步轉身往二樓。

不過兩分鍾,女人又下來了,笑眯眯看著沐寒聲,“K先生請您上樓!”

沐寒聲略微點頭牽著她上樓。

一樓的地方不大,布置典雅,擺著兩排精致的櫃子,她來不及看都有什麼,但上了二樓卻是豁然開朗,大概是幾間屋子打通設計出來的。

古風典雅,向陽麵種著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翠綠欲滴,擺著原木原形雕鑿出來的桌椅,一副精致的茶具。

看得出主人是個極其有品位的人。

聽到開門聲,她轉頭才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發紮起來,頗有藝術氣息,淡淡的笑著,目光從沐寒聲身上挪到她身上,笑意更濃了。

“換女伴了?”K先生看著沐先生,似笑非笑的調侃。

對此,沐寒聲皺了一下眉,看了她,低低的一句:“別瞎說。”

K先生‘哈哈’一笑,“坐!”然後再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對著沐寒聲,“新女友?”

沐寒聲又削了他一眼。

傅夜七卻輕輕蹙眉,聽這兩句的意思,沐寒聲還有過不少女友?

可她沒說話,隻是安靜的坐著,收回來的小腿優雅交疊。

看得出來,這個K先生和沐寒聲的關係很好,否則說話相處能這個狀態的人,太少。

曾經她以為,沐寒聲這個人沒什麼朋友,直到見了宮池奕,她想,他有朋友,並且都不是簡單人物,還遍布全球各處。

聽著K先生不無認真的說了一句:“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不選雅君了!”

這一句,讓她忽然收回思緒,原來是老朋友,都認識迪雅君。

那種感覺不太好,他完全不知道他曾經和迪雅君以及一群朋友之間的故事,像個局外人。

也許是發現了她的神色,沐寒聲對著男子溫沉一句:“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那男子一邊泡茶,得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傅夜七笑,“知道,當然是正事,否則怎麼會把她帶來?”

沐寒聲皺了皺眉。

K先生興許是作為一個藝術創作者,一個人呆久了,忽然有朋友說話跟袋子裏抖米似的往外倒。

“怎麼的,把她成功定在你的戶口本上了?”K先生笑著,“也對,據我所知,人家魅力不淺,商場、政界、娛樂圈都有愛慕者,這等尤物,要是我,還帶著到處跑什麼?直接綁床上……”

“嗯!”沐寒聲忽然裹拳放到嘴邊輕輕咳了一下。

可惜K先生看了他,一點不領會,“幹什麼,我這兒空氣極好,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