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沐寒聲怎麼知道的?她轉頭。
沐寒聲本就不打算瞞著她,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提起,現在正好。
所以,他一邊撚了水杯,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與她說話,“她為什麼要走,我不清楚,隻知道在一直在比利時,生了個兒子,至於為什麼會回來,和傅氏怎麼也脫不開關係?”
說著,沐寒聲轉頭看她,像解釋,也像提醒。
傅夜七卻驚得睜著眸子,“生了個兒子?”
沐寒聲麵色帶了幾分諱莫如深,微微點頭,又道:“別問我她兒子是誰的,這種事我不可能知道。”
說這句時,他才淡淡的笑,看了一眼蘇曜。
傅夜七何其聰明,目光立刻轉向蘇曜。
可蘇曜亦是滿臉詫異,麵對她的視線,無奈而事不關己,還忍不住一句:“我更不可能知道,除非我在場。”
除非造人的時候他在場。
但蘇曜沒疼沒病沒失憶,他絕對沒有碰過傅孟孟。
沐寒聲幾不可聞勾唇看她,“你現在要擔心的是字傅氏的地位,而不是研究她兒子爹是誰。”
猛然被拉回神色的她瞪了沐寒聲一眼。
這一來一往,氣氛至少不太壞。
之後,兩人陪著蘇曜去了一趟醫院,做了一次複查,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才徹底放鬆下來。
和沐寒聲往回走的車上,她一直略微蹙眉,對傅孟孟的事驚訝過了,好奇還有,但沐寒聲說得沒錯,她現在更要擔心的是傅孟孟回來,她要怎麼應對?
“現在跟我回去,還有異議麼?”他問。
她轉頭瞥了一眼,沒說話。
那就是默認了,沐寒聲淡笑。
“唐尹芝,你怎麼處理的?”好一會兒,她忽然問。
對此,沐寒聲幾不可聞的挑眉,斟酌了片刻。
“她涉事不少,立案不止一起,每個案件追究起來,也足夠她下半輩子都在牢裏,甚至,死刑。”
權色交易、蓄意謀殺、貪汙受賄、惡意行賄,什麼事她都沾了。
說實話,榮京這麼多年曆史,要出現這樣一位女性,還真是不容易。
傅夜七皺著眉,“回去之後,我想見見她,可以嗎?”
沐寒聲點頭,“依你。”
車子在酒店停下,她有好多次欲言又止,很想問迪雅君現在在哪,是不是還關著?但終究沒能問出來就往酒店裏走。
時,已經夜幕低垂,但回酒店的客人不多。
兩人站在電梯口等著。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那一刻,她卻‘騰’一下紅了臉,看著電梯裏一對年輕人正打得火熱,女孩肩帶落到手臂上,甚至能看到男子情到深處的撫捏。
傅夜七是猛地轉過身。
沐寒聲卻閑適的站著,原本放在褲兜裏的手抽出來,修長的指尖把電梯關上,還溫平的一句:“你們繼續。”
再開放,他的話也讓電梯裏的小情侶瞬間臉紅到脖子裏,男孩護著女友匆匆忙忙穿衣服,電梯門再開的時候就擁著女孩往外走,還非常歉意的鞠了鞠躬。
等他們走遠,傅夜七看了沐寒聲一眼,忽然就笑了。
“你是嫉妒他們麼?”她笑。
本事很普通的一句話,沐寒聲聽完卻忽然黑了臉。
這是在取笑他不舉?
她已經進了電梯,微微勾唇看他,“你不進來?”
沐寒聲沉著臉往裏走了一不,電梯壁上,她精致的眉眼彎著幾不可聞的笑意。
太刺眼。
她心情不錯,略微倚著,人活一世,能調侃沐寒聲的時間,真的太少太少。
所以,她忽然清淡的道:“年輕人都可以理解,不過不服不行,年齡真是公平,有的人是性致來了控都控製不住,有的人卻是想來都來不了……”
她說著話的同時,男人已經轉過身,陰綿綿的盯著他,“嫌誰老?”
“沒有。”她很認真的搖頭,“隻是闡述事實,男人三十以後……”
“性致巔峰。”他略微咬牙切齒的味道。
其實,若不是知道他最近這樣,傅夜七是萬萬沒有那個膽子調侃的,因為就沒關係,他若真想要了她,她好像一點辦法沒有。
她笑,目光往下定在他身體某處,柔唇微動,“據我了解好像不是這樣的,也許是我接觸的男人太少,可以嚐試多……”
“嘭!”他忽然伸出手臂壓在電梯壁上,小小的空間禁錮著她,垂眸逼視,嗓音亦是低啞壓迫,“想嚐試什麼?”
還敢想嚐試更多男人?
她本不當回事,可他忽然扣了她的腦袋。
“幹什麼?”她微蹙眉,突如其來的緊張,這是他這具身體給人的壓迫。
沐寒聲唇角微勾,眸底淡淡的惱意,“你說呢?”
他星眸低斂,想想剛剛的年輕人,似乎也未嚐不可。
吻忽然壓下來,淡淡的檀香席卷著整個嗅覺,身體被抵在牆壁上。
傅夜七忽然急了,這可是在電梯裏!她不想像剛剛那對年輕人一樣出醜。
“沐寒聲!”她模糊的聲音被幾不可聞的吮吸吞沒。
沐寒聲本就高大,她那點掙紮與他來講形同虛設。
她甚至被迫把雙手放在他精窄的腰身,偏偏她不,伸手擰在他腰間。
“嗯!”沐寒聲低低的悶哼,喊著她的唇卻沒有鬆開,隻好反剪她的手壓在頭頂,一手挑了她下巴狠狠吻下去。
不是他禽獸,隻是……
她驀地睜大眼,緊密相觸的身體,她能清晰的感受他的身體變化。
“唔!”她越是急,手臂動不了,抬腿就踢。
電梯裏雜亂的掙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