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乖,換衣服睡覺(1 / 3)

新鮮事物,她難免抱著不肯鬆,軟軟的抱在懷裏,也挺有存在感,甚至她能聞到淡淡的檀香,摸來摸去找了半天原因。

沐寒聲低低的嗓音響在頭頂:“貓眼眶的材料裏有檀木纖維,填充料裏該也是有的。”

依言她又拿到鼻尖輕輕嗅了嗅,仰頭看了他一會兒,湊到他脖頸上吸氣,終於忍不住笑。

真是煞費苦心,弄得跟他身上的檀香一模一樣。

“能保持多久。”她喃喃開口。

沐寒聲一手繚繞著她的發尖,興致的湊到鼻尖,薄唇幾不可聞的弧度,“嗯……想多久都可以,哪天效果打折扣了再做新的。”

她皺了皺鼻子,“浪費。”

沐寒聲修長的手臂越過她,霸道將玩偶拿走,再返身將她擁進懷裏,躺好了才低聲繾綣:“沒辦法,誰叫你這麼依賴我?”

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際纏綿,很自戀,卻一本正經。

她本想往旁邊躲,可她所能想到的一方天地,似乎都有他的存在,最終老實的窩在他懷裏。

幸好他今天似乎很累,纏綿吻過,呼吸變得舒緩規律。

她本就纖瘦,窩在他懷裏開始自由活動,幾次仰頭看了他,模糊的能看到他下巴堅硬的輪廓。

睜著眼,一腿搭在他身上,曲起手指在他喉結處無意識的活動著。

指尖被他捉住時,她其實已經閉眼,卻聽得他胸腔低鳴震動,“睡不著?”

眯起眼看了他,點了一下頭,發覺他閉著眼,才道:“我今天找過傅孟孟了。”

他似乎是皺了一下眉,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上一次財務係統泄露,雖然宋沫把係統整改過,但很多數據,想必就在傅孟孟手裏,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必定有忌憚,但這次不一樣,這是我有求於她。”

所以她敢這麼獅子大開口。

沐寒聲很疲憊,但聽著她的,也微微眯起眼縫,低眉,“她的條件呢?”

她抿了抿唇,“要整個傅氏由她掌控。”

這樣的事已經有過一回,毋庸置疑,傅氏再回到她手裏,隻會日漸衰落。

沐寒聲英眉微微蹙著,擁著她的手緊了緊,“傻到答應了?”

她搖頭,“當然沒有。”想了會兒,仰臉從他懷裏退出來,“但是我跟她說,就算她不捐,也有人捐,希望她多少能有些刺激作用。”

刺激作用?

沐寒聲微微擰眉,昏暗裏看不清神色如何,隻有擁著她的手似有若無的輕撫,幾許沉思,略微的擔憂。

她枕在他手臂上,微微抬頭,“我沒告訴她那個人是采姨。”

可是傅夜七想,即便沒說,傅孟孟若是執擰,想必也能打聽出來。

猛地,她從床上坐起來。

沐寒聲睜開眼,聲音依舊低沉悅耳,“怎麼了?”

她沒由來的心慌了,某個念頭一閃而過,就算沐寒聲的聲音再好聽也起不到作用。

“不行,我給采姨打個電話。”她匆忙的從床上下去。

但這都快淩晨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們倆一樣沒事躺在床上談話。

電話沒有通,她越是心神不寧。

沐寒聲忍著疲憊下床走到她身後安靜的擁著,“不用擔心,傅孟孟不會亂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總要有後顧之憂,你安心去睡,恩?”

電話被他拿走放在一旁,擁著她往床上走。

那天之後連續兩個幾天她每天都要去醫院,一有時間就和采姨在一起,一邊還要提防有人對傅氏不利。

連續幾個晚上她都睡不好,時常做夢就驚醒。

那一晚她依舊輾轉從樓上到樓下徘徊。站在窗口看了好幾次也不見沐寒聲過來,最後窩在了沙發上。

傅宅沒有壁爐,一關燈,客廳就黑漆漆的一片。

她猛然驚醒時還是沒忍住給沐寒聲打了電話。

“你在哪?”她縮著身子,吸了吸鼻子,聲音很輕,帶了幾不可聞的無助。

沐寒聲皺了眉,聽著她的呼吸清晰的從聽筒傳來,疲憊的嗓音越是沙啞而溫柔,“還在路上,下午臨時有事到天衢了,給你留的短訊沒看?”

她一直忙,根本沒顧上,這才愣愣的“哦”了一句。

“睡不著?”他低平的嗓音,在暗夜裏越發顯得濃墨無痕,卻輕輕拂過,讓人心裏一片寧靜。

低頭捏著電話,她才努力笑了笑,“不是,就是忽然夢到你了。”

沐寒聲將電話貼在耳邊,微微後仰倚靠,聽了她的話,嘴角微微勾起,“夢到我什麼了?”

她一皺眉,微微臉紅,嗔了一句:“做夢哪有記得住的!”

聽筒裏傳來男人低鳴的笑,她甚至能想象他笑起來的樣子,薄唇勾著,性感的喉結微微震動。

尤其深邃的眼角滿是情濃。

“別笑了。”她微微板著臉,夢裏驚醒的波動好多了,不悅的一句:“你在車上睡會兒吧,我上去睡會兒,…”

上去?

沐寒聲眉色一沉,聲音依舊低沉,卻音色微冷,“又在沙發上?”

她淡淡的笑,“不小心睡過去了,現在回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片刻。

她抿唇,“別生氣,你回來我不就睡得安穩了?”

其實那時已經六點多了,她打電話時沒看時間,掛了電話發現天色灰蒙蒙的亮起來。

再過個把小時,天色就會大亮。

躺回床上,好像很有用,她睡了會兒但卻猛然被一陣電話驚醒。

翻起身,發現自己雖然睡得安穩,卻額頭都是汗。

低眉看著秋落來電,輕輕一個哈欠中接通,“喂?”

電話裏,秋落的聲音卻急促而慌亂的傳來:“采姨出事了,夜七……我,你能過來嗎,我不知道怎麼辦……”

無措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傅夜七幾乎腦子裏一片空白,捏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麻木。

意識裏隻剩下那三個字,出事了,出事了……

她都忘了是怎麼洗漱、穿上衣服,卻記得開車離開傅宅時的緊張又強自鎮定,即便手心都是汗,開車卻很穩,油門踩得幣平時有力。

來不及通知任何人,直往醫院開去。

但是她到的時候,沐寒聲的車已經停在醫院外,那一秒,她終於一下子被某種心慌擊垮,走進醫院,每一步都覺得艱難無比。

就像莊岩當初的緊急一樣,走廊裏一群人神色壓抑而痛楚。

她走過時,甚至不敢問“采姨怎麼樣了?”隻是抬頭看著沐寒聲疲憊而陰鬱的臉。

急救室的門一直不開,走廊裏的氣氛邊長久的壓抑著。

她經曆過多次這樣的狀況,但那些記憶慢慢走遠,隻有這一刻覺得有一種窒息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