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她想了他最性感三個時刻(1 / 3)

她還記著莊岩說想跟她單獨談談宋沫的事,擇日不如撞日了。

莊岩讓宋沫先走,宋沫很瘦很瘦了,但一直努力的笑著,白皙纖細的手挽著那個男生,對著他們很禮貌的揮手,“寒聲哥,嫂子,那我先走了?”

她笑了笑,點頭。

出了醫院門口,宋沫鬆開了男孩的手臂,很客氣的笑了笑,把一小疊包好的鈔票遞過去,“謝謝你,本來想請你吃個飯,但我身體不太舒服。”

男孩笑了笑,既然是交易,就不用太客氣,隻是看了她消瘦到有些病態的身體,略微蒼白的臉,皺了一下眉,“你沒事吧?”

宋沫搖頭,笑了笑,一句也不多說,轉身往遠處走。

男孩把錢放回去,看了會兒,往相反方向離去。

莊岩看著宋沫離開,然後有些疲憊的坐下,“她說想搬去跟朋友一起住。”

他說起話來,聲線還是有些弱,大概也是從早過來做複查累了。

而傅夜七皺了眉,這話裏的意思不止一個。

一來,宋沫想搬去跟她朋友同居,二來就是以後不會再照顧莊岩。

但別人都信,她不信。

宋沫不可能跟別人同居,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狀況;她也不可能狠心的拋下莊岩。

除非她的身體不允許她照顧別人了。

別看莊岩剛才不露聲色,但宋沫一走,誰都看得出他很生氣,一張臉黑森森的,怒、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能如何教育好宋沫,隻說:“她也快二十二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種事,能勸不能阻止。”

這個話題繼續不下去,她才問了莊岩以後打算怎麼辦。

莊岩笑了笑,看向一直當做陪客的沐寒聲,“我這算是半個廢人了,坐以前的職位恐怕是坐不住的。”

那是上刀山下戰場的事兒,現在他的身體不允許。

沐寒聲一直握著她的手,也就淡淡的一句:“正好,免得以後挨槍子。”

她淡淡的笑,“你現在是一級功臣,榮京養你下半輩子也不為過。”

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但這是事實,辛子龍事件到現在想起來也讓很多人膽寒,留著那麼一個人,藍修以後的工作很難,沐寒聲照樣難。

三個人一起離開醫院,先把莊岩送了回去。

回來的路上,她微微蹙眉,不知道宋沫到底想幹什麼。

等紅燈時,沐寒聲伸了一手握了握,“就像你說的,她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們能做的是照顧,如果她在自己剩餘的生命裏想做些什麼,誰也沒權利幹涉。

其實傅夜七知道,以宋沫現在的懂事來看,就算她要做什麼,那也一定是替莊岩考慮,為周圍人考慮。

但她心裏還是不安。

沐寒聲輕輕拍了她的手背,“別想了。”然後輕巧轉移話題,“孕健教練約過了?”

她點頭,“在禦閣園住一久,也讓奶奶和敏姨休息休息。”這段時間照顧兩個孕婦也累。

秋落也回了公寓,因為采姨被接回來了,藍老爺子也跟過來,他老人家年輕時的戰場在老年後轉移到了廚房,曾經也沒少和采姨琢磨廚藝,所以現在藍修請了兩個保姆給老爺子打下手,老爺子就每天樂嗬嗬的伺候采姨和兒媳婦。

靠在椅背上,她微微側首,“你要不要……去看看采姨?”

沐寒聲薄唇微微抿著,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沐欽說病情好轉比預期樂觀,抽空我會去。”

接觸的次數不算多,但她知道沐寒聲和采姨關係不錯,尤其在聖地亞哥那段時間,所以這些事,她也就一提,並不擔心他處理不好。

回到禦閣園的時候,她莫名一句:“蘇曜會不會怪我?”

沐寒聲愣了一下,側首低眉,看著她微抿柔唇,“傅孟孟的離開,我的因素很大,所以蘇衍沒有媽媽……”

不待她說完,沐寒聲輕輕托住她的臉,俯首吻了吻,“傻!怎麼過了一茬有一茬?胡思亂想。”

好容易把宋沫的事淌過去,她又想起傅孟孟了。

她自己都笑了笑,自我嘲諷,“可能孕婦思維不受控製!”

沐寒聲說,自殺的人,從某種程度來說就不該被惦記著。

一來,既然自殺,便是不想給別人留有痛苦,那就成全她,二來,她自己都不珍惜生命,誰替她愛自己?

等沐寒聲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低了眉,神色微涼。

墨色眸子掃過她微微摩挲左腕的手,英眉一滯,恍然失聲,“夜七……”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該說的都說完了。

她才抬頭,勉強一笑,鬆了左腕,那個隱約的割腕痕跡露了出來,她卻隻是擺擺手,“沒事,你說得對。”

“我應該屬於後者。”她又道。

沐寒聲已經擰了眉,輕輕將她擁進懷裏,“你不一樣……是我言語不當。”

其實她有那麼點不舒服,但關於他的話,她又完全讚同。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沐寒聲幾乎無時無刻的注意著她的神色,生怕她一個人悶壞了。

他坐在書桌後,她在書房陽台,等他低下頭才會看過去,然後淺淺的笑。

在沐寒聲眼裏,她現在和一個孩子差不多,要他細心備至的照顧著,生活、餐飲,甚至是情緒。

這樣被在乎、被包容,看似讓人透不過氣,可是她很幸福。

大概父母走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也能有這樣溫馨的家,一個這樣愛自己的男人,還有那個需要時瞬間出現,平時又很自覺隱形的兒子。

這麼一想,淡淡的笑了起來。

卻不知怎麼的,想到了傅天成夫婦。

沒了唯一的女兒,一把年紀的夫婦,必定不好過吧?但很奇怪,從傅孟孟走開始,他們夫婦竟然一秒鍾都沒打攪過她,不像他們的風格。

或者說,他們這麼安分,讓她起了同情心。

捏著手機摩挲了許久,她低著眉,好半天才翻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