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了,她就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打算找車,也沒打算走。
他說的幾分鍾,可能過了快半小時,尉雙妍終於看到他從眾人中邁步走出來,披了一身淡橘色的燈光。
看到他身邊掛著的女人,她就緊了緊手邊的行李包,不是第一次撞見,但總歸不舒服。
他看到她了,卻隻是沉著臉,側首和旁邊的女人說了句什麼,逗得女人笑,“那我可等二少過來了!”
沐鈞年動了一下嘴角算是回應。
直到走過她的時候,沐鈞年也低低的一句:“跟過來上車。”
尉雙妍也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麼氣,就是忽然覺得挺可笑,他在外一向這個德行,她竟然有時候會巴巴的幻想他對她是有感情的,看看現在,女人可以明目張膽的掛在他臂彎裏調笑,而她像個不見光的小妾,他從來沒對人說起過吧?
對別人他尚且有著商場上最起碼的紳士和客氣,對她呢?一個不高興的就讓人拆房。
抿了唇,她拉著行李包,徑直的就去馬路邊打車。
“師傅,不好意思!”車門剛關上,言三卻一把攔了過去,對著司機道了歉,然後對著她:“太太,二少在等您上車。”
她淡淡的一句:“不用了,不是還有人等他麼?讓他去忙吧。”
“這……”言三很為難,“二少這也是工作需要,應酬就是如此。”
一個下屬都替他解釋到這個份上,她終是轉身下了車。
車廂裏昏暗,但沐鈞年能看出她的情緒,溫順的女人偶爾會有小脾氣,但這樣明顯的情緒不多。
他喝了酒,沒有太多耐性,看了她,“接著說。”
她之前剛把地址報完,可是現在忽然就不想說了,轉臉看了窗外,片刻才道:“言三,把我放下。”
言三皺了皺眉,“太太,這兒不好打車,而且也很晚了。”
她依舊堅持,“我都能過來,原路打回機場難不到哪兒去。”
這話讓沐鈞年蹙了一下眉,轉頭看著她,眼神冷了下來,“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稍微好點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你這是篤定我會心疼還是會挽留你?”
她笑了笑,“沐二少有時間也是在商場應酬陪女人,沒有時間聽我說正事,更哪會有時間心疼?”
沐鈞年冷下薄唇,“尉雙妍,你去問問哪個女人還能比你更不知好歹?”
“這樣很沒意思。”他冷冷的道。
尉雙妍忽然笑,“我是很沒意思,也不知道好歹,我要是知好歹,還能嫁給你麼?”
男人終究繃了臉,沉聲命令:“停車!”
車子安靜的停下來,頓了小兩秒,沐鈞年冷冷的聲音爆發開來:“不是要打車回嗎,可以滾了!”
胸口有什麼炸裂開來,她終究是為自己的口舌之快買單了,打開車門頭也沒回的離去。
直到她挺直的背影逐漸走遠也沒打到車,沐鈞年一拳重重砸在車門邊。
言三驚得後背一震顫抖,咽了咽擔憂,“二少,這個點兒不太安全,要不讓人跟著?”
男人沒說話。
言三也沒把車子開走,片刻聽後座的人冷著聲問:“她到底發的哪門子瘋?說的什麼項目?”
這個,言三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回去立刻查查。”
“開車!”他心一橫,低低的一句。
言三抿了抿唇,隻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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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超時了,好吧,幸好是番外……相信我,今天是有事,月底這幾天我努力多更點(真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