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某個路口,她忽然出聲,極力的往後看。
司機不明所以,“少奶奶,您身體不舒服?”
尉雙妍搖頭,“你把車靠邊停等我一會兒。”
司機隻能照做。
等她下了車,司機也趕忙跟在身後,看著她小跑著往前,然後盯著某一處停住。
司機皺著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愣了一下。
那不是二少麼?可不是說出差?
好一會兒,尉雙妍繼續往前走,直到距離夠近,足夠看到男人的臉。
本來該出差了的人,的確就在她麵前。
沐鈞年似是感應一般也看了過來,下一瞬就擰了眉,對著麵前的女子沉聲:“等著,我馬上回來。”
看著他拾步網站自己的方向走來,她卻忽然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又開始小跑,好似後邊有鬼在追。
沐鈞年看著她穿得臃腫,本來就是個連路走不穩的人,沒看她跑一步,眉峰就緊一份,薄唇也抿成一條線。
“尉雙妍!”他在身後低吼。
換來的是她越發快步往前。
沐鈞年畢竟人高腿長,幾大步追上去,袁臂一伸輕易將她整個人撈了回去,黑著臉就叱:“跑什麼!我會吃人嗎?”
她想掙紮,但是穿得太多使不上勁,隻瞪著他。
沐鈞年也沒打算跟她說什麼,隻抬手想把她亂了的頭發理一理,哪知道她脾氣烈得很,打掉他的手,扭頭就走。
隻是兩步沒到又被他扯了回去,手臂穩穩繞過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她聲音並不小,但街頭風大,吹散之於沒剩多少,“出差的人出現在這兒就算了,怎麼,那個女郎還是長期的?”
不是她記性好,但她就是把那個女的長相記得很清楚,就是上次從他辦公室走出來的那一個。
沐鈞年還真沒想到她記性這麼好,但更沒想到她想象力這麼豐富。
知道是因為這個生氣,他倒是抿了抿薄唇,神色緩了,隻有聲音依舊沒多大起伏,“外邊冷,回家去。”
反而這時候,她才定定的看了他,還以為他會解釋一字半句的,現在這樣算不算默認?
盯了一會兒,她終是轉身走了,直到上車,頭也沒回。
沐鈞年在原地站了會兒,捏了一下眉間,返回小館內。
玻璃窗裏的女孩看了看尉雙妍離去的方向,幾不可聞的笑,倒是一句也沒多問,隻拿出了幾張資料放到他麵前,“我能知道的就這麼多。”
沐鈞年垂眸簡單掃了一遍,隨手就拿了支票。
不過女孩挑了挑眉,“我不缺錢。”
他的動作頓住,也很淡泊,“我沐鈞年除了錢,也沒別的能給你。”
女孩笑了,“我也沒說要你東西呀!”她轉了轉眼珠,一手繞著發尖,“這樣吧,你幫我要個人!”
…。
沐鈞年回到彙林別墅,隻有田幀在廚房,其餘沒有半點響動。
田幀看到他還一臉驚訝,“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道:“臨時有事回來一趟。”
然後換完鞋徑自往樓上走。
臥室沒看到她,側臥也沒有,竟然破天荒的在書房找到了。
尉雙妍回來之後就逼著自己寫字來平複心情。
沐鈞年推門走進去,也沒出聲,走到她旁邊,見了旁邊扔了一堆的廢紙,再看看在他眼裏隻能算鬼畫符的書法,嘴角扯了扯,“不會舞文弄墨就別浪費我東西。”
這涼涼的一句忽然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一大滴墨汁也打在了她手背上。
幹脆把毛筆一扔,一堆狼藉她也懶得管了。
但她還沒走,沐鈞年扣了她的手腕,將她鎖在身體和書桌之間。
原本是想低眉把她的手牽過來,但她想都沒想就直接躲開了,還一副貞烈的盯著他,皮毛都不讓碰。
這樣的眼神讓沐鈞年想起了她維護薛北的樣子,臉色沉了沉,聲音也同樣低沉,“我耐心很有限,回來也不會超過十二小時。”
她學著他嘲諷的語調,“何必麻煩呢,直接把女人接過去不就不用來回跑了?”
她要是沒在街頭碰見,他是不會回來的吧?
“尉雙妍!”沐鈞年薄唇一碰,厚重嗓音念了她的名字,“走前你為了薛北還沒鬧夠?回來還得繼續言語攻擊,替他打抱不平?還是你想下半輩子都跟我杠下去?”
她仰臉盯著他,不想再說話。
手還是被他牽了過去,抽了一旁的紙巾幫她把手背的墨汁弄掉,淡淡的說了句:“用過晚餐我就走,別鬧得我心煩。”
她順勢把手抽回來,把長發理了一下,沐鈞年的視線也就移到了她臉上。
剛剛沒注意,這會兒才看到她臉上也沾了墨汁。
無聲的歎了口氣,除了笨,他已經想不到別的詞了。
轉手用拇指替她擦著臉上的墨汁,沒什麼表情,一如這幾個月來的淡然,連眼底都是平平靜靜的。
直到兩雙眼不期然撞到了一起,她是懶得挪開,也看出了他眼底淡淡的疲憊。
沐鈞年卻發現忽然挺喜歡這雙眼睛。
她剛想把腦袋低下去,他大掌微微用力將她的臉定住,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柔和的吻過。
薄唇在她唇肉上品弄,若即若離之際,冷不丁說了句:“那女孩不是女郎,堂堂大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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