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走到不論去哪,總是會留意藍家上下哪裏有沒有小孩,如果薛北知道孩子在哪,總該和藍家有些關聯的。
藍家的海底營地。
藍修每天都來,今天當然不會例外,第一件事就是到昨天關押俘虜的地方看看。
還是那幾個人,沒有病怏怏的蜷縮在一起,而是都站著,不是貼牆就是站在拐角角落裏。
“幾個人?”藍修側頭問了一句。
青山說:“就這六個。”
藍修點了一下頭,昨天他沒注意,一邊點頭,一邊又掃了一眼,“你是睡昏頭了?六個和七個都數不清?”
明明有七個。
青山皺了一下眉,昨晚他睡前數了一遍的。
說著藍修想要走過去再數一次,因為海底本就不明亮,關押他們的有隻是個鐵盒子,很暗。
青山卻阻止了他,“還是別靠太近……”
藍修看了青山一眼,小小年紀,眼神很有威懾力,轉頭就走了過去。
沐鈞年站在角落,但他能看清藍修的模樣,小麥色的皮膚,沒多少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甚至側臉一個疤痕,看著有那麼點兒猙獰。
“明明就是七個。”藍修嘀咕了一聲,“一會兒藍先生回來跟他說一聲,看看怎麼處理。”
七個大活人,藍修總不能拿來當靶,而且怎麼看也不像辛亦手底下那幫飯桶,所以還是不妄動為好,免得又牽涉什麼勢力。
“小兄弟。”藍修要走開的時候,沐鈞年忽然開口了。
藍修頓了會兒,轉頭看過去,又對上了那雙眼睛,皺了一下眉,聲音顯得很老成,“怎麼了?”
沐鈞年還是在角落裏,也問了句:“有水嗎?”
過了會兒,藍修從青山那兒拿了水給他。
也就是那會兒,兩個人距離就一米左右,沐鈞年在暗,藍修在明,他除了看到藍修臉上那個疤,就是他衣領下隱約一個刺青,看不真切。
沐鈞年旁邊的人不知道昨晚求情了多少次,這會兒又開始說話。
隻說他們是一群自發結合起來的搶、盜犯,實在不知道怎麼就撞到這裏來了,還裝傻的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藍修看了看他們幾人,“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用知道,至於,你們要真隻是誤闖,藍先生會處理的。”
沐鈞年不止一次注意了,藍修提到藍先生時跟下人是不一樣的,自然跟藍先生關係不一般。
藍先生接到消息時已經是下午了。
皺著眉來到海底營地,剛進去就皺起了眉,裏邊有些混亂,他才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