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新開來的推土機、挖掘機、鏟車、卡車都到位了,一切準備就緒,就當第一輛鏟車往村內開的時候,晴朗的天空忽然狂風大作,從地下冒出一團金色的氣體,周圍的砂石土塊都開始向這團氣體集中,而且是越聚越快,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土石形狀的物體,這東西足足有十二丈長,五丈高,有四肢,有腦袋,有尾巴和耳朵,但真如山哥所言,就是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當成型了以後,這個靈獸一爪子就衝鏟車拍了過去,這要是拍到了,估計這鏟車也跟我們剛進村時看到的一樣了,山哥此時從懷裏掏出了金剛杵,嘴裏念念有詞,同時結了一個金剛印衝了上去。
“轟”的一聲,震得我們耳膜都疼,散落的沙石讓我們無法睜開眼睛,曹哥拿著他的八卦鏡,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迅速地在我倆的周圍做了一個小型的結界,我們麵前應該是個死門,所以沙石無法打進來。
饒是如此,看得我也是驚心動魄啊,靈獸的兩隻前爪和尾巴不停地在進攻,而山哥靠著驚人的毅力接住了一下又一下,始終沒讓靈獸的爪子伸出村外,短短幾分鍾內,山哥擋了對方不下500下,不過看得出來,山哥絕對不是靈獸的對手,此時的山哥滿臉滿身通紅,應該是血液流動太快造成的,如果不能盡快地想到對策,山哥會因為心跳過速死亡的。
就在我想對策的時候,山哥迅速地結了一個大日如來印,隻見一團紅氣慢慢地凝聚在金剛杵的杵頭部位,就在靈獸一爪子打過來時,山哥沒有硬頂,而是借力打力地踩著靈獸的爪子順勢跳了起來,本來山哥在法力的籠罩下能跳到一丈左右,這次借著靈獸爪子的力道,足足跳了有四丈開外,然後用盡全力往靈獸眼睛的位置刺去,而靈獸似乎也看出來這一點,一爪子打空,尾巴馬上跟上,衝山哥掃了過去,山哥現在兩個選擇,要麼硬挺著挨這一下,然後將金剛杵插下去;要麼重新結成金剛印,繼續硬頂這記攻擊。
以我對山哥的了解,山哥絕對會走兩敗俱傷的路線,急死我了,卻沒任何辦法,問題是我嘛嘛不會啊,在古代充其量也就是搖旗呐喊的主兒,連擂鼓助威的耐力都欠缺,正當我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曹哥將手裏的八卦羅盤塞到我手上,並一腳把我踹了出去。我跌跌撞撞地拿著這個結界的八卦羅盤,奔著靈獸的尾巴就衝了過去。
雖然結界不大,但至少高度夠得著尾巴,就聽“啪”一聲脆響我握著八卦羅盤像樹葉一樣飛了出去,握著八卦羅盤的那隻手的虎口,當時就鮮血橫流,而八卦羅盤中央的指針都被震碎了。靈獸的尾巴放慢了速度但依然向山哥掃去,而山哥的金剛杵在尾巴掃到之前‘噗’的一下,正好插到了靈獸的眼睛部位,靈獸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然後山哥沿著我的飛行方向也飛了出去。
此時的山哥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先是撞斷了一棵樹,然後撞到一麵牆上,才落了下來,而我則捂著右手,掙紮地爬往山哥的位置,山哥落地後同樣先是掙紮著打算站起來,但一口血噴出來後,山哥盤膝而坐,打了一個極樂印,估計傷得不輕。而靈獸則不停地揮舞著尾巴和兩隻前爪,在村中毀滅一切它能觸及的東西,山哥的大日如來印應該也傷到了這隻靈獸,不過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它。這回麻煩真的大了,咱公司來這三人,k.o一個(山哥),繳械一個(曹哥),重傷或勉強算重傷一個(我)。
而靈獸可不管那麼多,當它把村內能摧毀的都摧毀了以後,估計也複原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始橫衝直撞尋找山哥,看那架勢,不找到人誓不罷休。
“趕緊把人給我救回來,快啊!”遠處傳來了王總的聲音,聲音挺大,外圍的人也挺多,但敢來救人的一個也沒有。
但這個聲音卻讓靈獸停下了行動,“趕緊救人啊!”王總有些急了,估計換誰都要急,奇怪的一幕發生了,聽到聲音以後,粘在靈獸身上的砂土慢慢地脫落下來,當全部脫落以後,裏麵的黃色氣體也變得越來越小,我們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最後這個氣體變化為實體,變為一隻大黃狗,而且這狗一瘸一拐地搖著尾巴奔王守財跑去。
王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十多年前的一句善意的謊言,居然讓這隻狗在此一直守候,即使肉體消亡了,靈魂也化為靈獸守護著這裏,並等待著當初離開的人們的歸來。當有人膽敢破壞此地的時候,即使拚勁全力,也要守護這片土地,也許王守財的夢是這隻狗帶給他的,但更多的感動是來自於這種對承諾的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