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道聲音,慢慢重合(1 / 2)

晚上,慕家老宅。

一家人的用餐時間,慕少淩不在。

張婭莉夾了一塊青瓜到湛湛的碗裏,又給軟軟夾了一塊:“聽奶奶的,不喜歡吃也要吃一些,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小心不長個子。”

餐桌上其他人都在用餐。

慕湛白看著碗裏的青瓜,扒進嘴裏,乖乖的吃掉了,吃完仰頭看向奶奶:“奶奶,你為什麼不吃洋蔥?”

桌上有一盤炒洋蔥,慕湛白和妹妹很喜歡吃,太爺爺也很喜歡吃,小叔叔和二奶奶都喜歡吃,隻有奶奶一個人不喜歡吃。

每次炒洋蔥都要放得老遠才行。

奶奶說她聞到那股味道都會吃不下飯。

張婭莉還沒說話,就聽蔡秀芬若有似無的哼了一聲:“賤人就是毛病多,這不吃,那也不吃的。”

老爺子耳聰目明的,聽到後,皺眉咳嗽了一聲,以此來警告兒媳婦蔡秀芬,不要在吃飯的時候找茬。

蔡秀芬揚了揚眉,繼續吃飯,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但也見好就收,不說了。

張婭莉自然也聽到了蔡秀芬的諷刺,但她沒做理會,而是識大體的對孩子們說:“奶奶不吃洋蔥是遺傳,奶奶的爸爸生前就不吃洋蔥。”

“哦!”慕湛白別扭的使著筷子,說:“我認識的一個漂亮阿姨,她也不吃洋蔥。”

張婭莉笑了笑。

這世上不吃洋蔥的人何其多。

還有香菜,不吃的也大有人在。

晚飯以後,兩個小家夥出去玩,天黑以後,乖乖上樓,洗洗睡了。

……

這是一個冗長的夜。

阮白陷入夢中,輾轉反側。

夢裏水聲嘩啦啦的,慕少淩在洗澡,她開門,走到他的身後,貼上去,摟住麵前男人這具健碩腰身。

他轉過身,低頭,在她脖子上側吸出一串吻/痕。

她仰起頭,想要更多。

粗/重的喘/息聲,肆無忌憚的一寸寸觸/摸,使她發抖,被汗水打濕的一縷縷發絲,黏在臉上,忍受著她所不能承受的熱/燙。

繃著的身體,變得顫/栗。

她後退,慕少淩又壓上來,短暫的對視後,唇與舌細膩交/纏。

難言的聲音低低地從唇/舌間溢出,身體的感覺像被海浪拍打著一樣,忽高忽低,她睜開眼睛,清晰看到男人濃密得叫女人都嫉妒的眼睫毛。

忽然,畫麵一轉。

年過半百的富商在朝她招手,笑得猙獰。

“啊!”阮白從床上驚坐起來。

呼吸一起一伏,六神無主。

過了好半天,才總算鬆了一口氣,明白剛剛的一切都隻是虛無的夢。

還好。

還好是夢。

A市外麵此時正是黑夜,天空不見一顆星星,阮白一半的意識都被夢境裏的人與事拽住,走不出來。

自從五年前在電視上看到那位年過半百的富商,阮白每每想到寶寶的親生爸爸,就會自動代入那位富商的臉。

寶寶是從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塊肉,骨血相連,阮白做不到完全不去想,但是每次同寶寶一起出現的,又都是富商油膩奸猾的臉。

麵相生得是真的太可怕了。

被夢折磨,今夜不是第一次。

在國外阮白試著看過心理醫生,有一段時間倒真的沒有再夢到那富商。

後來,仍會夢到。

阮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夢折磨一輩子。

為什麼這些在現實中已經過去了的事,還要在夢裏找上自己?

努力淡忘,卻徒勞。

阮白把臉轉向窗子那邊,朝著窗子的方向用力喘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意識盡快回到現實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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