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隻能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孟聿修匆匆離開皇宮,直奔將軍府而去,果不其然,果然出事了,常離離被抓走了,據說是名益閣報的官抓的人,說是她偷盜名益閣的藥材。
他心中不快,這名益閣還欠著他的人情,居然敢讓捕快去他府中抓人,真是不識好歹。
他沒有在府中多做停留,直接穿了官服去了府衙,當麵要人。
那七品芝麻官見著孟聿修大駕光臨,嚇得腳都軟了,卻死死不肯放人。
“將軍您就饒了我們吧,這名益閣丟失了藥材,長公主用的美容養顏的東西,多半是在他家采買的,她說了抓到賊人絕不姑息,她不鬆口,我們也不敢放人啊!”縣令為難地說,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蕭淑兒這是想置常離離於死地,想著她就算還活著,也受了不少的折磨,他就覺得心焦。
這人多留在這裏一刻,便多了一分危險。
他索性不理會縣令,直接闖了府衙的牢獄之中。
然後,他在牢房裏,見到了遍身傷痕的常離離。
她臉色蒼白,發絲淩亂,雙眼似乎都沒有力氣睜開了,滿身的鞭痕,身上的衣服都變得破碎,可她嘴裏還在不甘地叫囂:“你們無法無天……欺人太甚……”
孟聿修一腳把持鞭的獄卒踢倒在一邊,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綁住常離離的繩子。
沒了繩子,常離離就像一個布偶似的,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懷裏。
才這麼一會功夫,她就變成這個模樣,孟聿修行禮燃起了一股怒火,無恥宣泄。
那縣令此刻還不知死活地跟到了這裏,還帶著幾個捕快,居然妄想攔住孟聿修,不讓他帶走常離離。
“將……將軍,您真的不能帶走這姑娘,您這把人帶走了,我們怎麼跟公主交代啊?您想救這姑娘,就去找公主要人,這不是為難我們嗎?”縣令在孟聿修麵前凶不起來,隻能不斷提起蕭淑兒的名號,希望還能起點兒作用。
孟聿修小心把常離離放在牆邊靠著坐好,起身冷冷地盯著他們,不提蕭淑兒還好,提到蕭淑兒,孟聿修隻覺得怒氣更甚。
從前他隻是覺得長公主驕縱蠻橫,沒想到她的心腸如此歹毒。
“告訴公主,人是我帶走了,這路你們是讓,還是不讓?”
縣令身體開始瑟瑟發抖,兩邊他都不敢得罪,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那些捕快倒是還有幾分硬氣,像是還想攔著。
不過他們也不是孟聿修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孟聿修撂倒了。
他拍了拍手折身去抱起常離離,小心翼翼,饒是他輕手輕腳,也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冷氣。
此時,她也清醒了幾分,看著孟聿修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是你啊,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說完她便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裏,像一隻乖順的小貓,蜷縮著,她知道在他的懷裏,是安全的。
孟聿修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了,他覺得她很輕,讓人憐惜。
她身上破碎的衣裳讓她光潔的皮膚若隱若現,可那凝脂般的皮膚上,卻布著觸目驚心的紅痕。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纖細柔軟的身體,這才往外走去。
他居然不希望她這身體被別人看了去,他也不希望看見她遭這樣的罪,他希望她的皮膚能早日變得如之前那樣,光潔滑膩。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也是一驚,想著懷裏的人還傷痕累累,自己卻有著這樣想法,不禁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他這是怎麼了?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居然開始癡迷風月?還是這麼個來曆不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