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遠下了車,到了那家會所,這是會員製的,他還是用的陳謐的名字進去的。
夏寧遠徑直的找到了上次的那個包廂,他推開門的時候,裏麵煙霧繚繞,或坐著的或躺著的大多喝得不少。
但卻沒有看見陳堰。
上次夏寧遠來過這裏,當時在場的有個人認出他來了。
“嘖,這不是陳二少的小情人嘛,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都一年了,你們還在一起啊。”
他對陳二這小情人印象很深的,唯一黑了臉還讓陳二哄的。
夏寧遠皺了皺眉,“陳堰在哪兒?”
“哦,他在隔壁,他大哥今天來了,他自然要陪著,不過你可別跟著湊趣兒。”
夏寧遠關了門走了出去,他沿著走廊一直走,到了最右邊的一間房。
在門口就被人攔下來,他往裏麵看去,隱約見到幾個人抱在一起,看不清有沒有陳堰。
陳煊從衛生間出來,就瞧見門口站著個人,“你是誰啊,杵在這兒。”他本來想推人一把,但是意外看到對方長得居然不錯。
一下就有些色迷心竅了。
夏寧遠身上有種禁欲的氣質,確實很吸引人。
“帥哥,你是誰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對方的眼神太過於直白,夏寧遠直覺不妙,這會兒他也從暴怒中回過了神,現在明顯不是找陳堰理會的時機。
他轉身想走,陳煊使了個顏色,他卻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攔住了。
“帥哥,你是新來的吧,站在門口做什麼,走,進去和我一起去玩。”
典型的紈絝子弟調戲良民的語氣,夏寧遠覺得頭疼,脖子疼,甚至胃痛。
門口站著的服務生,雖然幫著攔住了人,還是提醒道:“陳少,他不是我們這裏的人,這位……應該是客人。”
陳煊不以為意,“客人怎麼啦,我就讓他進去喝一杯不可以了。”
知道這位得罪不起,旁邊的人沒再坑聲,算是默許了。
這人大概就是陳堰的大哥了,三兄弟怎麼能相差這麼多。
夏寧遠想了下,如果陳堰是這幅德行,他估計早就忍不了了,不能否認,人果然是視覺動物。
特別是男人。
夏寧遠看了看紮著蝴蝶結的兩個服務生,再看了下喝了不少酒的胖子,動了動手腕,他學了五年多的散打,上大學後,因為興趣還練過泰拳,反正對付這三個人應該夠了。
畢竟他不是這裏的陪侍,剛剛看那兩個服務生的態度就知道了,沒有攔著是因為得罪不起這頭公豬,開門做生意,大概他下了樓也沒什麼人阻撓。
“大哥,你怎麼不進來。”陳堰走到門口,看到夏寧遠的時候,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裏?”
陳煊有些意外,“怎麼,你認識他,那正好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玩。”話說完,大概覺得自己的提議十分有趣,還嗬嗬的笑了起來。
陳堰看著夏寧遠,“你先走吧。”然後又耐心的和一邊的人說,“他是老三的同學,大哥,別胡鬧了。”
“老三?哪個老三?你是指陳謐那個野|種?誰他媽管他啊。”
聽到“野種”這個詞的時候,陳堰握緊了拳頭,他記得很早之前,對方也用這個詞形容過他。
陳堰壓下了眼底的不屑,三十幾歲的人因為過於沉醉□□整個人看起來比年紀更老,肥胖的身軀,蒼白的臉色,無才無德,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的媽撐腰作威作福。
爛泥扶不上牆,這麼多年,老爺子早就有不滿,不過是忌憚那個老太婆娘家,還用董事會的那群人……
他要快點替老頭子下決心。
野種又如何,總有一天他讓把這些踩在腳下,低首作小了這麼多年,既要讓老頭子不對他失望,又要做出紈絝的樣子讓那對母子對他放寬心,他就像是踩著鋼絲。
而這次,他就快等到了。
陳堰站在兩個人中間,隔開陳煊的視線,推了夏寧遠一把,“你還不快走,一個學生跑到這兒幹什麼。”
陳煊打量對方的視線讓他很不舒服!幾乎無法忍受。
夏寧遠看著兩個人,又看了看包廂裏麵,他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