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廬半天沒反應過來……
豪宅啊!這些家具擺飾他都隻在電視裏看過……隨便一個小件都夠他半年的工資……
天,夏寧遠居然是富二代!同學了三年的他居然今天才知道!
他不淡定了……
夏寧遠看了看鞋櫃,都是陳堰才換的東西,裏麵一共就隻有兩雙新拖鞋,其他都被陳堰扔了。
平時也沒有客人,所以沒有備用的,他穿了陳堰的鞋子,然後把自己的給了符廬。
“進來隨便坐,你要喝點什麼嗎?
“我喝水就好了。”
符廬眼睛四處不住的打量,這簡直比五星級酒店的豪華間檔次還高,陽台的視野很廣,木質的架子上擺滿了綠植,房子收拾的很幹淨。
這麼一套房子,他不知道奮鬥多少年才能買得起……
符廬轉過頭問夏寧遠,“這裏就你一個人住?”
夏寧遠遲疑了下,“也不是,還有一個朋友,不過他不常回來。”
“兩個人住,也還是蠻寬敞的。”符廬坐在沙發上,轉過頭問夏寧遠,“老四,我可以借你的浴室洗個澡嗎?”
“可以啊,為什麼不行。”夏寧遠從臥室裏拿出了一套沒有穿過的睡衣遞給了人,“你待會兒就先穿這套吧,葫蘆。”
夏寧遠在寢室裏年紀最小,所以其餘三個都叫他老四,符廬的名字諧音葫蘆。一個個班上都這麼叫,倒是比本名還朗朗上口些。
“謝謝你。”符廬笑著接了過來。
“說什麼謝,大老遠的把你叫過來,是我麻煩你了。”
“不能這麼說,我們是室友,我也沒幫你什麼啊,哎,你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大學也沒看見你和誰起過爭執,也很低調,一定是你那個上司太過分,輔導員也這麼說。”
夏寧遠笑了笑沒說話。
符廬第二天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才五半點了,但是他九點還得去上班,也是時候起床了。
這床可真舒服啊,又軟又大,他昨晚睡得晚,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他沒準備叫醒夏寧遠,想著自己走就好,夏寧遠昨天睡得晚,而且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概需要好好休息。
符廬剛上完廁所洗了個臉,這時候聽見外麵響了一聲,他帶起了放在洗漱台的眼鏡兒走了出去。
“你是誰?”
陳堰看到人怔了下,下一秒就看到了四眼仔穿的睡衣是自己選給夏寧遠的,衣領鬆鬆散散的十分不齊整……
再往下,拖鞋也一樣是他選給夏寧遠,陳堰他瞬間就火了。
他媽的,這人居然還有臉問他是誰?夏寧遠偷人居然敢帶回家!當他死了嗎?
陳堰走了過去,一把拎著了人的衣領,“誰讓你穿這件衣服的?”
符廬才起床還有些沒清醒,被人揪住了衣領才有些急了,“你是和夏寧遠住在一起的人?”
陳堰心裏生出一股煩躁,“你說呢?誰給你的臉穿我的衣服?”
越問越氣,他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一個人好,換來了這樣的結果!背叛了的恥辱讓他失去了理智!
陳堰一拳頭揮了過去,符廬跌坐在地上,“哎呦”的叫出了聲,捂著眼睛看著人,“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打人。”
“我憑什麼打人,我他媽今天要打死你。”
夏寧遠睡得模模糊糊,聽到外麵動靜起了床,推開門就看到符廬捂著臉,陳堰抬腳準備踹人。
“住手,你是不是瘋了。”他快步的走了過去。
符廬忙往夏寧遠身後躲,這會兒還懵著呢。
“夏寧遠,這人是誰啊?怎麼一進來就動手。”
夏寧遠看著陳堰,聲音有些冷,“你夠了,他是我的大學室友,在這裏借住一個晚上。”
“大學室友怎麼就跑到你這兒借住了?還是在我不在的時間,我從前怎麼就沒有見到你,帶哪個同學來過?對了,我昨天和你說這兩天不得空回來,然後你就放心大膽的把人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吊了我胳膊你就和我生悶氣,你帶人回來過夜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