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巡撫衙門裏,朱慈烺和周仁遠正坐在大堂上聽張肯堂,王永吉,毛可為稟報福建的民政情況。總體來說福建的民生還是不錯,官員的名聲也尚可,沒有嚴重的貪汙事件。
“好了,太子和本王對福建的官員表示滿意,你們能盡忠職守,是福建百姓之幸,是大明之幸!”周仁遠合上賬冊說道。
座下福建的三位最高文官聽了心裏一陣輕鬆,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們深怕周仁遠和朱慈烺從中挑刺,這賬冊要細查種能查出什麼來的,但他們也知道周仁遠此行誌不在此。連忙表示了一番對朝廷的忠心。
“對了,這幾天可有朝廷的塘報發來?”周仁遠問道。
“有,有!”張肯堂從袖中拿出幾份剛剛收到的塘報,遞給了周仁遠。
周仁遠翻開一看,有一份是對南京侵占田地案的處置通報,魏國公徐文爵貶為侯爵,安遠侯柳祚昌,隆平侯張拱日,懷遠侯常延齡,臨淮侯李弘濟,靈璧侯湯國祚貶為伯爵,成安伯郭祚永削去封爵,全部罰俸三年,退出所占田地。忻城伯趙之龍定謀反罪,削去所有封爵,財產充公,子女沒入揚州將軍府為奴。南京司禮監秉筆太監韓讚周發配至鳳陽看守陵。誠意伯劉孔昭清廉有佳,加封誠意候。盧九德任南京秉筆太監,史可法任南京兵部尚書。
周仁遠邊看便點頭,趙之龍的子女沒有遭罪,心裏安定不少,
這揚州將軍就是拐跑李自成老婆的高傑,趙之龍生前一路提升高傑,這高傑不知走了什麼路子能保下趙之龍的子女,還算是知恩圖報之人。
他看完這份便遞給了朱慈烺,重新拿起了一份塘報,不禁露出了笑容,原來這份塘報是朝廷安排原先在鳳陽被周仁遠救出的前唐王朱聿鍵要來福州安頓,並分派了田地莊園,還把他的家人一道送來。看來是崇禎以這種方式來補償受苦的叔叔。
他在朱慈烺耳邊輕聲地告訴朱慈烺這個消息,朱慈烺也滿懷笑容地點點頭。自己的父皇能如此安排,看來是仁慈的帝王。自己能有這樣的父親值得自己尊重和愛戴。
放下塘報,朱慈烺問了一句周仁遠,然後說道“三位大人,本太子和永明王對福建的官員甚是滿意,一定會如實稟報父皇,朝廷會嘉獎你們的!”
張肯堂,王永吉和毛可為連忙叩頭謝恩。
“本太子和永明王諸事繁多,不日即將返京,還望諸位大人多多操心福建事宜!”朱慈烺繼續說道。
張肯堂三人又連忙說道“臣等領太子旨意!”
出了巡撫衙門,周仁遠對朱慈烺說道“太子,咱們去趟總兵府吧,民政已了解過,下一站應該是問問軍政了。”
“對!對!雖然父皇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完,四叔的意思是給這福建官員還得有個假象,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對是不對?”朱慈烺笑道。
周仁遠也笑道“太子果然聰明!”
一行人來到總兵府,鄭芝龍連忙率一幹家將出門迎接。“怎麼這永明王昨天也沒說要來總兵府啊?”再一看朱慈烺也隨行,心下明白了是官樣文章,不是為私事而來,也定下心來,忙迎著他們入府。
周仁遠和朱慈烺坐定後,開口說道“鄭總兵,你向太子殿下稟報一下福建的軍政情況,以便我們回京向皇上回話。”
“末將遵命!”鄭芝龍躬身道,然後便把自己水師的建設情況做了一個大概的敘述,還說起了招攬無田的農民到近海養殖魚蝦以維持生計,最重要的是遷移漢人前往台灣開墾荒地,種植水稻。
朱慈烺對開發台灣很感興趣,他不知道大明南海海域還有和寶島台灣,問了很多問題。鄭芝龍也不厭其煩地一一回答。
“鄭總兵不光治軍是把好手,這操起民政也是有條有理啊!不愧是我大明南方的擎天之柱。”朱慈烺擊節讚歎道。
鄭芝龍一臉謙虛模樣,忙說道“太子謬讚!末將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