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眾人心裏都羨慕道,都說水師鄭成功與永明王關係匪淺,今日被永明王點名陪同前往,傳聞果然不假。又看到太子朱慈烺對周仁遠言聽計從,看來這永明王皇恩浩蕩啊,以後得和這永明王多親近親近才是。
第二天,周仁遠發現曹變蛟也在行軍的隊伍中,曹文詔苦笑著解釋道“王爺,我那侄兒非要跟著來,末將被他纏的沒法子,隻好答應下來,望王爺恕罪!”
周仁遠笑道“小曹將軍既然來了,就別趕他回去了!不過這寧遠的軍備不可鬆弛!”
曹文詔說道“這個王爺請放心,末將早已安排好了!”
此時的錦州城總兵府內,祖大壽正憂心忡忡的思索著,這次朝廷竟然派了太子和永明王來和韃子談判,自己的肩上的擔子可不輕。自己這錦州兵力才五千人不到,如果韃子有什麼貳心,太子一行的安全可是大問題。
祖大壽和韃子交戰數十年,深知滿清人的習性,尤其這皇太極狡詐多計,深有謀略。“議和?呸!俺才不相信這韃子真心議和,當初就使議和計害了袁督師,這次俺看皇太極又是故技重施!”想到這裏對著自己的堂弟祖大樂說道“大樂,那韃子派來的特使在哪裏駐紮,帶了多少人馬?”
祖大樂回道“根據約定,議和地點在我錦州東郊外五十裏的淩河鎮,韃子在那裏駐紮,人馬不過三百。”
“這兩天,韃子那裏可有動靜?”祖大壽接著問道。
“據探馬回報,這兩天韃子很是平靜,並無半點異常,不過大哥你也知道,我們的探馬過不了大淩河,那裏都是韃子的地盤,韃子的遊騎防範甚嚴!”祖大樂回稟道。
“你該知道此次議和事關重大,又是太子和永明王親來,俺是怕這韃子會耍什麼花招啊!”祖大壽沉聲道。
祖大樂驚道“不會吧!這議和是韃子提出來的,又是派了豪格和多爾袞前來,這議和難道是個陷阱不成?韃子這麼不講誠信?”
祖大壽搖搖頭道“俺也不知,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韃子要講誠信,當初奴爾哈赤就不會說什麼‘七大恨’起兵反我大明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派探子渡過大淩河探知一二!”
祖大樂領命而去,唉---不知此次議和對大明是禍還是福?祖大壽心裏長歎一聲。
三日後,周仁遠一行終於達到了大明堡壘最前沿錦州城。祖大壽一看遼東重要的文臣和武將都來了,心裏不免吸口涼氣,臉色一沉,對著曹文詔埋怨道“曹總兵,你不在寧遠呆著怎麼來了錦州?要是那韃子偷襲寧遠,這罪名可是你曹總兵擔待不起的!”
這祖大壽是左都督,官位高過曹文詔一大截,曹文詔臉色通紅,“祖將軍—這---”
周仁遠連忙解釋道“左都督不要怪罪曹總兵,這是小王的意思!”
祖大壽聽了不好發作,冷哼道“既然是王爺的意思,這次就算了,不過寧遠軍防不可懈怠。”
曹文詔連忙應道“左都督放心,末將已經在出發之前安排好了!”
祖大壽不發一言,領著眾人來到總兵府,大家見過禮之後,祖大壽開口說道“太子殿下,王爺殿下!不瞞大家,末將對您二位殿下來這錦州議和原本是不讚成的,古語有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錦州是戰爭的最前沿,如果二位殿下有什麼好歹,在做的諸位都是要掉腦袋的。”
邱民仰緩緩說道“左都督此話是否太過誇張了些?”
祖大壽冷笑一聲道“邱大人,末將此言絕非危言聳聽,在做諸位有誰比我更了解韃子,祖家世代在這遼東與韃子作戰,韃子是隻有戰敗之後才會示弱,一旦恢複元氣又卷土重來,這次韃子在西北是被王爺擊敗了,但是我大明損失也不小,盧象升大人都戰死殉國了,難道說韃子就真的敗了?大家想一想,韃子為何要提出議和?”
聽了這話,朱慈烺生氣站起身道“左都督此言有失偏頗,那韃子被永明王斬首萬級難道是假的不成?”
祖大壽連忙躬身道“太子殿下,末將並非否定永明王爺的功績,但是那韃子並未傷筋動骨,此時提出議和,末將擔憂這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