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等人聽說了也一起前來,周仁遠知道他們為自己擔憂,連忙說道“各位叔伯兄弟,仁遠知道你們擔心。但是這次是我們和張獻忠的決戰時刻,我不帶兵,誰帶兵?況且,我熟悉騎兵,你們放心吧。”
朱常瀛等人無奈,知道勸不動他,隻好作罷,“墨竹,你得照顧好你家小王爺,可別像上次一樣啊。”朱常瀛叮囑道。
墨竹拍著胸脯道“放心吧,王爺,這次墨竹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讓小王爺受半點傷害。”
朱常瀛說道“好孩子,本王也不希望你受傷,你們都要平安回來。”
第二日清晨,張獻忠的士兵都在睡夢中,連日來的作戰都已經使他們的體力到了極限。李定國站在大營外,看著衡州城,心裏一陣惆悵,他突然看到衡州城門緩緩打開,一名身穿金甲的明軍將領揮著一把大刀朝自己大營奔來,後麵無數的騎兵緊緊跟隨在他身後,猶如一股紅色的巨浪撲來。
“不好!敵軍騎兵襲營!”李定國大叫道,奔進自己的大帳拿起長槍,翻身上馬朝張獻忠大帳奔去。
張獻忠大營一片混亂,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刻,明軍竟然會主動出擊,而且都是騎兵。
張獻忠盔甲也沒穿,本處大帳揮著劍高喊道“都給我擋住官軍!”
李定國騎在馬上高喊道“騎兵上馬,保護好皇上。”張獻忠的騎兵們慌慌張張地翻身上馬,前麵已經傳來震耳欲聾的廝殺聲。
李定國下馬一把把張獻忠推上馬背,說道“父皇,您先撤,孩兒替您擋住他們。”張獻忠說了聲“定國你保重。”說完催馬向後跑去。
前麵的步兵已經被周仁遠帶領的四萬騎兵衝擊的七零八落,尤其是明軍明晃晃的馬刀,鋒利無比,殺人如切菜般容易,馬刀上的血槽更加使的受了傷的士兵失血更快。
張獻忠的騎兵在李定國帶領之下朝周仁遠衝過來,艾能奇和劉文秀也收攏了部隊朝周仁遠圍了過來。
周仁遠大叫一聲“變陣!”隻見四萬騎兵分開兩路朝外圍運動,對李定國他們形成了反包圍。城內的劉熙祚見狀,打呼道“步兵出擊。”
這時候,衡州四個城門同時大開,無數的明軍步兵嚎叫著衝出城池,向戰場奔去。於三和於航帶領著一個小隊,興奮地直撲入敵陣。“殺死你們這幫狗日的!”於三一邊揮舞這鐵錘,一邊罵道,倒在他手下的流賊已經過了十幾名。
於航笑著說道“三哥,咱們比一比,誰殺的流賊多?”一邊手起刀落,把一名流賊頭目砍成兩半。
“比就比,看誰殺的多!”於三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汙,朝著一名流賊撲了過去。
李定國看到正在提刀砍殺自己騎兵身穿金甲的肯定是周仁遠,於是取下弓箭對著周仁遠就是一箭。李定國的箭法十分了得,他覺得自己這一箭必中無疑,隻要射死了周仁遠,官軍必定大敗。
周仁遠聽的勁風襲來,舉起大刀快速一揮,隻聽“當”的一聲,箭頭射在了自己的大刀之上火星四濺。
周仁遠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箭。”說著,取下崇禎禦賜的大弓對著遠處的李定國就是一箭。李定國自以為箭法無雙,可是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快的箭,大駭之下想低頭躲避,隻聽“錚”的一聲,一支粗劍射在了自己頭盔之上。李定國隻覺得頭皮發麻,腦袋昏沉,一下在跌落下馬。這還是周仁遠手下留情,留了他一命,否則再加三分力道,非得把他的腦袋射個對穿不可。
李定國的親衛想上前救他,被飛奔過來的周仁遠一刀劈死大半,然後一把抓起頭昏腦脹的李定國,對著用刀柄在腦後一擊,李定國便昏了過去。
“李定國已經被我抓了,還有誰敢跟本王一戰?”周仁遠一隻手舉起李定國的身軀大叫道。
“啊?李將軍都被活捉了?”剩餘士兵哪裏還有抵抗之心,紛紛逃竄。艾能奇和劉文秀見了大驚失色,想要過來救援李定國,卻被明軍騎兵和趕來的步兵殺得七零八落,艾能奇和劉文秀隻能逃離戰場,劉文秀一邊跑一邊哭道“定國,對不起,我這是沒辦法。”
孫可望見大勢已去,命令道“永明王,我等願降,請不要在多造殺孽。”說著下馬跪在地上。
周仁遠大聲說道“好!你們既然投降,本王就不殺你們,來呀,先把這些降兵看管起來,還有這個李定國和孫可望,先關起來。等我回來再做處置。”手下士兵一擁而上,把孫可望和李定國捆了個結實。
“所有騎兵,跟我去追張獻忠,活捉張獻忠者,封候爵,殺死張獻忠者,封伯爵。都給我衝啊!”周仁遠大聲說道。眾騎兵這下不顧勞累,奮力追趕。
孫可望聽了閉上眼睛道“義父,希望您能躲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