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朱慈烺,然後叮囑龔賢禮好生照顧朱慈烺,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對,公主怎麼樣了?”周仁遠問道。
“公主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這身子還需多加調養。”龔賢禮答道。
周仁遠離開了朱慈烺的房間,又在宮女的引領下來到了朱嫩娖的房間。房間裏,袁貴妃帶著朱慈炯和昭仁正在房間裏,朱嫩娖已經會下床,正在逗弄著三歲的昭仁。
昭仁奶聲奶氣的問道“姐姐,你的一條手臂怎麼沒了?”朱嫩娖一聽,眼睛一紅,輕聲說道“姐姐走路一不小心,把手臂給摔沒了。”昭仁聽了說道“那以後昭仁走路一定不能摔倒,要不然昭仁的手臂也會摔沒的。”
袁貴妃趕緊一把抱過昭仁,說道“昭仁啊,你以後別提你姐姐手臂的事,姐姐會疼的。”
昭仁似懂非懂地回答道“嗯,昭仁知道了,我再也不提手臂的事情了,我不想讓姐姐疼。”
周仁遠在外麵聽了也是眼睛微紅,咳嗽一聲進入了屋內。眾人一看是周仁遠回來了,原先憂傷的氣氛一掃而空。
“四叔,您回來啦!”朱慈炯一把摟住周仁遠的大腿高興地叫道。
朱嫩娖也眼睛一亮,激動地站起身來,小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昭仁拉著袁貴妃的衣角問道“母妃,他是誰啊?”袁貴妃用衣袖擦著自己眼角的淚水,對昭仁說道“他是你的四叔!快去叫叔叔!”
昭仁小跑過去,仰起頭喊道“叔叔!”周仁遠一手抱起朱慈炯,一手抱起昭仁,笑道“兩個乖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啊。”
朱慈炯和昭仁被周仁遠抱起,嘴裏發出咯咯的笑聲,袁貴妃看著這一個場景,心裏感觸良多,好久沒有聽到孩子們的笑聲了。
周仁遠放下朱慈炯和昭仁,來到朱嫩娖身邊,說道“公主,您受苦了!”
朱嫩娖向周仁遠說道“嫩娖多謝四叔能伸出援手,救我們這一大家子,請受嫩娖一拜。”說著,便要跪倒在地。
周仁遠大驚失色,一把扶住朱嫩娖,他的右手抓了個空,那裏隻是一隻空蕩蕩的衣袖。
周仁遠怔在那裏,眼裏露出心痛之色。朱嫩娖自嘲道“身體膚發,受之父母。如今被父皇取掉一臂,也是應當。四叔不必如此之態。”
周仁遠說道“公主,你很堅強!”
周仁遠又去拜見張嫣,張嫣正要念經,便叮囑了周仁遠幾句,除了感謝之外,另外囑咐他要照顧好太子和公主等人。如果可以的話,請他在衡州找一處民宅,不要造什麼宮殿了,免的勞力傷財。
當天晚上,周仁遠前思後想,還是把熊天麟找來,兩人在書房裏談了一個時辰。熊天麟離開後,周仁遠一掌拍碎了麵前的書案。第二天,熊天麟就被周仁遠派到雲南李定國那裏了。
王婉婷問他“你就這麼打發他走了?他可是對你忠心耿耿啊!”周仁遠歎道“就是因為他太忠心了,竟然背著我自作主張!沒殺掉他,我已經網開一麵了。如果就此放任,不知道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驚天之舉呢!還有他竟然沒有把陳圓圓帶回來,這以後恐怕吳三桂投降了多爾袞,又是我一大勁敵,真是功虧一簣。”
王婉婷說道“難道這陳圓圓竟然對你如此重要?”
“陳圓圓當然重要,她是牽製吳三桂十萬大軍的關鍵。再說,我不希望後人把髒水潑在一個弱女子的身上!”周仁遠長歎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