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啊?豫親王連戰連勝,戰功卓著,怎麼要把他調回來?”濟爾哈朗問道。
“對付李自成需要我大清三個親王去對付他嗎?再說了,由阿濟格和吳三桂去對付他已經足夠了,我要把最能打的多鐸調回來對付南明,這南明的軍隊可不像李自成這麼好打的。聽阮大人說永明王已經到了金陵,本王不可不防。”多爾袞解釋道。
眾人紛紛點頭,阮大铖站起身來說道“攝政王殿下,如果要攻打南明,老臣願意做先鋒。”
多爾袞聽了莞爾一笑道“阮大人,你現在是大清內院庶吉士,是一名文官。怎麼要從事軍旅,上馬打仗啊?”
阮大铖慨然道“殿下,我阮大铖雖然是名文官,但是南方我很熟悉啊,至少可以當個先導吧。”
多爾袞聽了一陣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阮大人有老驥伏櫪之心,本王答應你了。大軍南下時,你就做先導前鋒吧。”
阮大铖“撲通”跪在地上,高呼道“多謝攝政王殿下,老臣必定為我大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滿蒙官員一看,竊笑不已。他們從來都沒看到過一個降臣,而且年紀都這麼大了,拍起馬屁起來,這麼啪啪直響,據說他還是位非常著名的戲劇大家呢。
多爾袞見了,咳嗽兩聲,一把扶起阮大铖道“要是我大清群臣都像阮大人這般忠心不二,我大清早就可以一統天下了!哈哈——”
等過了兩日,阮大铖想在京城中拜訪一下降清的漢官。隻有範文程出於禮數,在家裏招待他片刻。其餘的漢官,紛紛避而不見。
“神氣什麼?大家都是降臣,不就是你們比我早投降些時日麼?”阮大铖在吃了無數次閉門羹後大罵道。他哪裏知道,這些降臣大都知道他原先是閹黨,他們在天啟帝時都被閹黨整怕了,都知道閹黨的人心機狡詐,手段凶狠。雖然現在是大清了,但還是深怕自己和這個閹黨扯上半點關係,給自己召來禍害。
阮大铖百無聊奈地在大街上溜達著,他突然看到前麵有座府邸,門匾上寫著“龔府”,咦,這不會是龔鼎孽的府邸吧。他心裏想著,便上前詢問道“這可是龔鼎孽龔大人的府上?”
門口管事的回答道“是啊,請問您是?”
“快去向你家老爺稟報,就說故人阮大铖前來拜訪。”阮大铖欣喜道,沒想到自己還真蒙對了。
管事一聽,“喲,是自家老爺的故交。”趕緊說一聲,“您老稍等!”說著跑進去稟報去了。
不一會兒,管事的請阮大铖進去,把他送到前廳,隻說“老爺請您自個兒進去後院。”說完像見了鬼似的,逃離了前廳。
阮大铖聽後院不時傳來嬉笑聲,便滿腹狐疑地去了後院。他已經後院,大吃一驚,轉身便逃出了龔府。因為他看到院子裏,龔鼎孽隻穿一條褻褲,身邊圍繞這不少袒胸露乳的年輕女子,甚至還有光著上身的年輕男子。
“我的娘誒,他龔鼎孽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可是當年的江左才子啊!”阮大铖氣喘籲籲地在大街上想著。
他哪裏知道龔鼎孽原先在崇禎時是名進士,任禮部侍郎,還娶了天下聞名的名妓顧橫波為妾。可自從他投降了滿清,一幫文人朋友都在取笑他和他的愛妾顧橫波。
他的原配孟氏,原本多爾袞要封她為一品夫人的,可是孟氏卻說還是把封號給顧橫波吧,自己也不願意入京,獨自一人在廬州生活。這下,天下都紛紛稱讚孟氏雖為一介女流,但是誌氣可嘉。
而反觀龔鼎孽和顧橫波二人,節操盡碎,令人不齒。龔鼎孽滿腔苦悶之下,隻得日日尋歡作樂,沉迷於欲之中,完全沒有了一名雅士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