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詞我們都知道啊,但是殿下你不是文采風流嗎?來一首,來一首。”黃宗羲起哄道。
“我再怎麼寫也寫不出他的意境,我就不獻醜了。不過啊,要說到給這首《臨江仙》譜上曲,把它給唱出來,我還是有把握的。”周仁遠故作神秘的說道。
“喔?殿下還有這樣的才華,宗羲願意聽上一聽。”黃宗羲好奇道。
顧炎武等人笑道“梨洲老弟,你還不知道吧,殿下可是位詞曲大家呢。”
船艙裏的李香君也豎起了耳朵,準備聽周仁遠開唱。隻見周仁遠學著楊洪基端起了架勢,唱起了美聲“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眾人聽完一齊拍手道“殿下,你這個唱法我們都聞所未聞。這是什麼唱法?竟然唱的如此激昂?令人心中澎湃不已啊。”
“這個啊,是西洋唱法。它要求歌者用半分力量來演唱。當高音時,不用強烈的氣息來衝擊,而用非常自然、柔美的發聲方法,從丹田的位置發出氣息,經過一條順暢的通道,使聲音從頭的上部自由地放送出來。”周仁遠解釋道。
“原來洋人在音樂上的造詣也不輸我大明啊。”眾人震驚道。
“我剛才這個叫男子美聲,還有女子美聲。香君姑娘,你下來,你試著從丹田發氣,把我剛才唱的唱一遍。”周仁遠朝二層喊道。
“好嘞,我來了。”李香君“蹬蹬蹬”從樓上跑了下來。李香君的悟性是相當高的,經過周仁遠簡單的指點,便掌握了發音的技巧。她提起丹田,用美聲唱完後,眾人驚訝地都忘記鼓掌了。原先的激昂之意,變得悠遠流長,更有一番意境。
“妙!實在是妙啊!殿下此曲一定能一掃我大明整日你儂我儂,靡靡之音的豔曲之風!哈哈——”顧炎武佩服道。
就在周仁遠和眾位士子一路談笑風生,愉快地回航的時候。衡州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朱慈烺醒了。當周仁遠告訴王婉婷朱慈烺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後,王婉婷便告訴龔賢禮,用針灸來刺激朱慈烺的神經係統。
所以,龔賢禮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每日裏用針灸紮朱慈烺的腳底和頭部,一是為了保證朱慈烺渾身的血脈能暢通運行,二來是刺激他的腦部神經,激發腦部神經的反應。
幾個月下來,龔賢禮還以為自己失敗了。不料有一日,龔賢禮紮針灸的時候,發現朱慈烺的手指開始微微抖動了,趕緊通知了王婉婷。
王婉婷知道如果手指開始有反應,說明腦部的神經已經開始蘇醒了。於是叫龔賢禮繼續治療,便派專人守候在朱慈烺身邊。果然,又過了七日,朱慈烺緩緩睜開了眼睛,蘇醒過來。這下整個桂王府都轟動了,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袁貴妃和朱嫩娖抱著朱慈烺大哭了一場。
此時,已經到了十月半,朱慈烺拄著拐棍坐在後院裏,因為他腿部肌肉已經僵化,需要多走路來恢複肌肉的彈性。他已經記起了一切,當初自己在洞庭湖裏舉杯賞月,怎麼會掉進湖裏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張嫣等人一直對他說是他自己不下心掉下湖裏,還是熊天麟跳下湖裏救他上來的,如今醒啦已經算是菩薩保佑了。可是,他醒來自後,一直沒有見過熊天麟,隻知道他被自己的四叔派去外麵好久了。
聽說四叔已經踏上歸程,朱慈烺的心裏有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