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孫師想的明白,就是這個原因。打仗靠的一是士兵,二是糧草。說到底,打的就是銀子。沒有銀子,走到半路,你就的回來。說到底,沒有幾人能像盧公盧總督那樣的天雄軍能夠忍饑挨餓,還能和韃子決一死戰的。我也不行。”周仁遠無奈道。
“嗯,殿下說的不錯。想必孫傳庭如果還活著也不行。哈哈—”孫傳庭自嘲道。“對了,還有一事,聽說殿下經常在桂王府議事,老夫覺得此事不妥。桂王府現在人多嘴雜,萬一泄露軍事秘密,這後果就嚴重了。”
“是啊,不瞞孫師,我也早有此意。可是衡州城就這麼大,哪裏還有地方重建一座軍事商議廳啊?”周仁遠說道。
“殿下,你不要光盯著衡州這地界啊。你可以把眼光放遠點,比如說武昌。”孫傳庭笑道。
“武昌?”周仁遠這一點倒是沒想到,如今湖廣總督劉熙祚在武昌坐鎮,自己還是挺放心的。武昌曆來是軍事重鎮,是長江的咽喉所在。可是自己去了武昌,這衡州該交給誰?朱常瀛已經年老。還有病在身,交給朱由楥?他能處理的好這大大小小的事情嗎?
孫傳庭看出他的疑慮,問道“莫非殿下不放心這衡州?”
周仁遠點頭道“不錯,我現在沒有能夠獨擋一麵的人留在衡州啊!”
“誒—這衡州已經被桂王殿下經營多年,隻要這個人能夠按部就班,不出簍子就行了!”孫傳庭說道。
“也是啊!”周仁遠說道“這衡州現在不是前線,北有湖北,東有江西,應該算是安全之地了。”
周仁遠回頭對李岩說道“岩公子,你可有興趣接管這衡州啊?”
李岩大吃一驚,連連擺手道“這怎麼行,我剛到衡州,一切都不熟悉,何況————”他想說自己何況是新降的將領,原先的降將李定國被派去了雲南,孫可望被派去了襄陽。這衡州,自己可不指望被派在這裏,這裏可以周仁遠的心腹重地。
孫傳宗也說道“李岩將軍不大適合,殿下你還是另選他人吧。”
“那好吧,我再斟酌斟酌!”周仁遠看到李岩是真心推辭,也不勉強道。
周仁遠一行離開軍營,進城後走到了大街上。當他們路過“好來居”酒樓時,門口圍著好多百姓。衡州府的衙役也有不少,站在門外喊道“都散了,都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周仁遠感覺到有些奇怪,便下馬問道“這裏出了什麼事?”一個衙役班頭一看,喲,是小王爺來了。趕緊上前說道“回稟殿下,裏麵有幾個人喝醉了,在裏麵鬧事。據這幾個人稱是惠王殿下的幾位王子,還好您來了,要不然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周仁遠往裏麵一瞅,果然是自己的幾位堂兄弟,喝的醉醺醺的在那裏破口大罵“你們敢抓我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們可是王子,你麼永明王的嫡親堂兄弟。”裏麵的衙役都站在一旁,愣愣死站在那裏不敢上前抓人。
周仁遠冷哼一聲,退出來對班頭說道“都給我抓起來,押入大牢。有什麼事情,我替你們擔著。”
班頭一聽,說道“好勒。有您這句話,小的就放心了!來呀,都給我抓起來!押入大牢!”
眾衙役一聽,勇氣倍增,一下子湧上去,把朱常澗的幾個兒子用繩子給捆綁起來。百姓拍手道“好!抓的好,他們以為這是荊州那,這可是衡州,容不得他們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