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爝扭捏道“伯母,爹爹說我太胖,怕您抱不動我了!”
袁貴妃笑道“別聽你爹胡說,怎麼就太胖了?依伯母看啊,你這是健壯,不是胖!”
朱慈爝喜笑顏開道“爹爹,你聽伯母剛才說了嗎?我這不是胖,是健壯!懂嗎?”
周仁遠苦笑道“皇嫂,你們就慣著他吧。”昭仁走了過來,對周仁遠也不行禮,對他還翻個白眼,拉著朱慈爝的手說“走,我帶你玩去,咱們別理他。”然後拉著朱慈爝就出去了。
周仁遠奇怪道“皇嫂,昭仁這是怎麼啦?和誰生氣呢?”
袁貴妃笑道“她呀,和慈炯都在生你的氣呢,還不是你這次遠行沒有告訴他們,一去又是這麼長時間?”
周仁遠一拍腦袋道“怪我,我出發前怎麼忘了這兩個小祖宗了?等下我去哄哄他們才行。”
“好啦,他們也不是真生你的氣。隻是想念你,唉—都是沒爹的苦命孩子。”袁貴妃歎氣道。
“對了,皇嫂,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周仁遠低聲說道。
“誰?四弟,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袁貴妃急道。
“慈煥,這次我在浙江諸暨見到慈煥了。”周仁遠說道。
“啊?慈煥他還活著?我可憐的孩子。嗚嗚—”袁貴妃失聲哭了起來。袁貴妃平日和田貴妃交好,自己沒有子女,所以比起來,她最疼愛的還是朱慈煥。
袁貴妃止住哭聲問道“這次你怎麼沒把他帶回來?我可想煞慈煥了。”
“我也想把他帶回來,可是他不肯回來。”周仁遠便把朱慈煥的遭遇和近況說給袁貴妃聽。
袁貴妃流淚道“慈煥小小年紀經曆了這麼多苦難,是我們對不起他啊!”
周仁遠沉聲道“其實說對不起他,應該是我對不起他才是。如果當年能一並把他救出,他也不會和我們分離。”
袁貴妃勸慰道“四弟,你不用自責,當年你已經盡力了,這都是他的命。如今他生活安好,也算是先帝和田妹妹在天有靈,保佑著他呢。”
這時,門外太監高聲說道“皇上駕到!”原來朱慈烺聽聞周仁遠進宮了,便迫不及待地來見他。袁貴妃和周仁遠趕緊去迎接朱慈烺。
朱慈烺一進屋就拉著周仁遠說道“四叔,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怎麼現在才進宮,讓我看看,你曬黑了沒有?”他端詳片刻奇怪道“咦,都說海上的海風和太陽會把人吹黑,曬黑,四叔,你怎麼一點都沒黑?”
周仁遠笑道“皇上,有些人再怎麼曬都不會黑的。我就是這種曬不黑的人。”
“原來如此。四叔這次出使朝鮮,成果頗豐,今天就別走了,慈烺要好好招待你一番。”朱慈烺說道。然後他一看袁貴妃眼角有淚痕,奇怪道“太妃,出了何事?您怎麼好像哭過啊?”
袁貴妃看了一眼周仁遠,周仁遠歎口氣道“皇上,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你可要先沉住氣。”
朱慈烺顫聲道“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周仁遠便把發現朱慈煥的經過一五一十又向朱慈烺敘述了一邊。
“什麼?慈煥活著?但是卻不肯回來?”朱慈烺大聲道“慈煥,你究竟是為什麼啊?我的兄弟,我要你給我回來!不然我有何麵目去見先帝啊!”說完,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