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仁遠三日後來到登州,登州城門打開,守城的士兵已經換成了明軍。周仁遠來到城門口,隻見吳三桂露著上身,背後背著荊條,跪在地上負荊請罪,說道“罪臣吳三桂拜見攝政王殿下!”
周仁遠替他解開荊條,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吳三桂披上,扶起他說道“吳將軍能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是登州百姓之幸!請起來說話!”
吳三桂連磕三個響頭,流淚道“多謝殿下寬宏大量,能饒恕罪臣的罪過。臣一定永不再叛,忠心為大明與韃子死戰到底!”
周仁遠笑了笑道“好啦,吳將軍,隨本王進城吧。”吳三桂見周仁遠避而不答,看來自己是真的不能再領兵了。隻能無奈地領著周仁遠一行進入了登州城,鄭成功等水師眾將已經在府衙等他。
周仁遠說道“眾位大明的將士,如今我們已經收複了山東和天津,韃子在關內隻有京城和陝西,河北。相信過不了多久,陝西和河北也會被大軍占領。為了避免韃子北逃,大軍休整過後,延平郡王率領水師攻打寧遠和錦州,斷了韃子的退路,同時支援朝鮮軍攻打盛京。本王和候總督攻打京城和關內的韃子!一統北方,指日可待!”
眾將士欣喜地高呼道“北伐!北伐!一統中原,重振大明!”
京城裏的莊妃正焦急地和眾臣商量著,到底是該留守京城,還是撤出關外,回到盛京。他們已經感到了窮途末路,吳三桂的投降已經使得北方再無可戰之兵。滿清子入關後的兵力除了陝西潼關多鐸的五萬人馬和京城的兩萬,滿清的兵力已經損失了一大半。
更加令人揪心的消息從潼關傳來,多鐸因為這些年的不斷征戰,身體染上了水痘,情況十分嚴重,已經臥床不能起身了!
這下莊妃,順治和群臣猶如墜入深淵,滿清的優秀統帥和將領全部戰死的戰死,亡故的亡故。現在都已經派不出統帥去替換多鐸了。
“太後,老臣建議還是撤出關外吧!要學那勾踐臥薪嚐膽,東山再起。再說如今盛京一帶,蒙古騎兵正和朝鮮軍血戰,據說這次朝鮮軍戰力有很大提升,盛京很是危急。再不撤到盛京,恐怕我大清的龍興之地就會落入敵手!”範文程苦苦勸說道。
這下滿族大臣也不反對了,都希望莊妃能同意範文程的建議。
“可是,潼關的豫親王怎麼辦?那裏可還有我五萬大清勇士啊!”莊妃萬般不情願道。
“京城都要不保了,還是請豫親王率兵和我們一道撤吧!”索尼建議道。
莊妃無奈地點點頭,下令道“固祥,你是兵部尚書。如今豫親王身染重疾,你去潼關宣旨,協助豫親王退兵!”
固祥心裏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奴才遵旨!”
等固祥走到河北真定,卻傳來潼關被洪承疇和李岩聯手攻破的消息,五萬大軍被消滅了三四萬,多鐸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固祥隻得在真定收攏從潼關逃出來的殘兵敗將,大約六千人後,急忙奔向了京城。
李岩和洪承疇進入潼關,來到潼關總兵府,看見裏屋的大床上躺著一具屍體,睜著眼睛,臉上還有水痘。
“這就是多鐸?”李岩問著一名被俘虜的清軍士兵問道。
“回將軍的話,這真是豫親王殿下。”士兵含著淚說道。
“沒想到多鐸竟然病死了。我還想在戰場上和他一較高下呢。”李岩惋惜道。
“好啦,李總督。多鐸死了是好事,至少我們可以少損失些將士。”洪承疇笑道。
李岩點頭道“嗯!洪督師說的沒錯,多鐸不死,我們攻下潼關還真要費些時日。來呀,把多鐸收斂了,派些俘虜把他送還給韃子。”
洪承疇驚訝道“李總督你這是何意?”
李岩笑道“洪督師,咱們就是要讓天下百姓和韃子看看,咱們才是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師。尊敬已經亡故的敵軍將領,我們也是仁義之師!天下的士紳和百姓豈不是更加歡迎我大軍的到來?”
洪承疇大笑道“李總督果然英明,不愧是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治國,看來所言非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