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遠來到朱慈烺的寢宮,門口的侍衛一愣,周仁遠朝他們眼睛一瞪。侍衛嚇的趕緊閃開,不敢阻攔他。
他推開大門,一股濃鬱的熏香撲麵而來。隻見朱慈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個媚態十足的女子在他床邊在給他喂藥,想必這就是蕭如夢了。她抬頭一看周仁遠怒聲道“你什麼人?竟敢闖進皇上寢宮?好大的膽子?”然後對著門外的侍衛喊道“你們這些侍衛都是紙糊的不成,怎麼敢放陌生人進來?當本宮的話放屁啊!”
侍衛不敢進來,也沒應聲。周仁遠不怒反笑道“我可是很多年沒聽到過這麼粗魯的話了,尤其是從一個女人嘴裏說出來!”
“喲,你還真是大膽,敢和本宮這麼說話?你長了幾個腦袋,就不怕本宮砍了你的腦袋?哈哈——”蕭如夢怒笑道。
“我的腦袋就在這裏,你來砍啊!我看著大明有膽子想砍我腦袋的還沒出生呢!”周仁遠笑道。然後陰沉著臉道“不過就憑你剛才對我口出狂言,我想砍你的腦袋易如反掌!”
蕭如夢這才發覺周仁遠的身份不簡單,急急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周仁遠沒有回答她的話,走上前,探了探朱慈烺的鼻息,朱慈烺還有呼吸,應該還活著,可是剛才的爭吵聲竟然沒有吵醒他。周仁遠覺得奇怪,仔細湊上前一看,隻見朱慈烺臉骨消瘦,急忙掀開被子,看見朱慈烺渾身瘦骨嶙峋,已經不成人樣。
蕭如夢見周仁遠如此大膽,對身邊的太監驚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啊,他竟敢對皇上如此無禮,還不拿下他?”
幾名小太監疾步上前,想抓住周仁遠,周仁遠手臂一揮,幾名太監的胸前猶如被重錘極大,“砰”的幾聲躺倒在地,嘴裏冒著鮮血。不斷慘叫。
蕭如夢瘋狂喊道“來人啊!殺人了!”門外的侍衛抽刀衝了進來,見周仁遠和朱慈烺無恙,隻是幾名太監躺在地上吐著鮮血,紛紛把刀收了回去。
“你們還站著幹嘛?還不把這個殺人凶手給本宮拿下?”蕭如夢對著侍衛咆哮道。
這些侍衛對周仁遠躬身道“殿下,您看?”周仁遠一揮手道
“去,把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壓下去,交給你們統領審問,這些人是怎麼混進宮的?一群不長眼的東西!”
侍衛們一聽,紛紛架起那些小太監押了下去。蕭如夢這才明白了幾分,口吃道“你———你是攝政王?”
周仁遠反問道“你就是蕭如夢?”
這時,黃四維領著熊天賜等侍衛進來,他一看躺在床上的朱慈烺,撲倒床邊哭喊道“我的皇上啊,怎麼幾日不見,您就成了這幅模樣了啊?老奴有罪啊———我的皇上,嗚嗚——”
周仁遠沉聲道“黃公公,快去把龔禦醫請來,看看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還有,你去把皇後和霞妃請來。”
黃四維止住哭聲,趕緊派人分頭去請龔賢禮,李碧玉和陳落霞。蕭如夢驚叫道“不行,皇上的病情由專門的禦醫診治的。不能由其他禦醫插手!”
周仁遠樂道“啊喲,你還敢這麼囂張。你不知道這龔賢禮是宮裏禦醫醫術最高的嗎?況且皇上以前就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黃四維,你帶上兩名侍衛去把醫治皇上的那名禦醫給本王帶到這裏來!本王倒要看看這位禦醫是何方神聖,醫術竟然比龔賢禮還高明?”
黃四維領著兩名侍衛直奔太醫院。蕭如夢見周仁遠如此安排,不禁心急如焚,想要出宮。“你給本王站住,你隻要敢踏出這個宮門半步,本王立馬叫你人頭落地!”周仁遠怒聲道。
熊天賜等抽出腰刀,一下對準了蕭如夢。蕭如夢臉色蒼白道“你有膽子殺我?我可是大明的皇妃!”
“皇妃又如何?看你今日種種行徑,殺了你我易如反掌,不信你就試試!”周仁遠雙眼凶光畢露,緊盯著她說道。
蕭如夢看著明晃晃的刀鋒,又看著周仁遠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禁心亂如麻,隻得坐在椅子上,不停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