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郡主不郡主的,將來你不是要當皇帝的嗎?她公主的封號也逃不了啊!”王婉婷譏笑道。
“住嘴!”周仁遠聽了大怒道“這樣的話你以後就別再說了!你以為我現在是一手遮天,想幹嘛就幹嘛?你別忘了,在西湖邊上還有慈烺呢,你懂不懂什麼叫名分和大義?”
“你以為我想當什麼破皇後嗎?我就是想回去!想回去!”王婉婷大哭道。
周仁遠聽了忙輕聲安慰道“婉婷,我知道你一直不適應這裏,可是這不是沒法子的事嗎?現在我的肩上不僅是你和我的將來,還擔負著大明千兆百姓的將來!我能一走了之?”
王婉婷聽了慢慢停止了哭泣,說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再等等,再等等!要不過幾天,我送你們去朝鮮散散心!”周仁遠說道。
王婉婷笑罵道“你又來哄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的朝鮮破舊不堪,哪裏是兩百年後的韓國?”
周仁遠笑笑道“現在的朝鮮再破,也有不同的風景嘛!”
兩人睡下後,周仁遠一直噩夢不斷,一會兒夢見陳圓圓罵他不該把女兒過繼給張嫣,一會兒又夢見朱紅豆哭喊著一直喊“爹,爹!”朱嫩娖又出現在夢裏,不斷罵他“負心漢”,最慘的事他後世女友和父母親在夢裏一直呼喚他回去。周仁遠被他們的呼喚吸引,覺得自己的靈魂慢慢飄離了自己的身軀。
第二天王婉婷醒來,發覺一直早起的周仁遠竟然沒有起床。她奇怪地推推周仁遠呼喚道“仁遠,該去上朝了!”
周仁遠沒有反應,王婉婷俯身看了看周仁遠,大吃一驚,看到周仁遠閉著眼睛,滿頭大汗,眼珠在眼皮下亂動。她趕緊用力推他,大喊道“仁遠!仁遠!”周仁遠還是沒動。
這下,王婉婷嚇的魂飛九天,趕緊出去大喊道“快叫禦醫,王爺出事了!”
這下王府裏亂的雞飛狗跳,兩位老王妃帶著侍女,聶芷若帶著朱慈爝和朱紅豆,金婉尹也趕了過來。任憑眾人再怎麼叫喊,周仁遠全無反應。
定慧師太聽了,急急忙忙進入房間。摸了摸周仁遠的脈象,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臉色很是沉重,坐在一旁沉思不語。
不久,宮裏的張嫣和袁貴妃帶著禦醫心急火燎的來到王府,“這是怎麼啦?昨天四弟在皇宮裏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啦?”張嫣帶著哭腔問道。
禦醫查看一番,搖頭道“這還真是怪了,殿下脈象雖然有些雜亂,但是身體特征還算平穩。微臣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怪事!”
“啊?他不會和皇上一樣,昏迷不醒吧!”袁貴妃驚呼道“我朱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一個皇帝已經昏迷了,現在連大明的攝政王又倒下了,這大明可怎麼辦啊?”
不久之後,孫承宗,洪承疇等一幫大臣急急忙忙來到王府,七嘴八舌地在大廳等待消息。眾人長籲短歎,臉上一派蕭瑟,大明的主心骨突然倒下了,他們都還期望著大明中興呢。
還是張嫣有主見,見朝臣也來了,下旨道“所有的大臣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朝廷不能亂,天下不能亂,就說攝政王偶感微恙,先由內閣處置一切事務,不要讓百姓惶恐不安!”
大臣們回去後,張嫣問禦醫道“太醫令,就沒辦法讓王爺醒來?”
太醫令為難道“微臣還真是無能!”
這時,沉思半日的定慧問道“依貧尼看,小四是得了魔障了!”
“什麼?魔障?”眾人覺得大奇。張嫣突然記起什麼,驚呼道“對!對!他曾經得過這樣的怪病!”隨後她告訴眾人,周仁遠曾經有一次在皇宮裏坐在池子邊上呆坐了半日,連下雨都不知道的事情。
“啊?小四怎麼好好的,會有這樣的怪病?他從小身體可好著呢,連大冬天的都用冷水洗澡,還上陣殺敵,武藝高強,怎麼,怎麼會這樣?”馬氏哭道。
定慧師太歎息一聲“你們隻看到他平日裏光鮮的一麵,哪裏知道他心中的鬱結。你們都出去吧,貧尼有法子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