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不會有那一日。”周仁遠笑道“不過未雨綢繆這件事我還是要做的!”他喝下杯酒繼續說道“所以我一直把你放在衡州,也把我的嶽父嶽母放在衡州!你懂嗎?”
沈鐵山點點頭道“殿下放心,隻要有末將在衡州一日,定當護的衡州的安全!”
周仁遠滿意地點點頭,端起道“好!你不虧是我桂王府的老人,也隻有把衡州托付給你,我才放心得下!來!喝酒!”
沈鐵山的酒量極好,周仁遠都喝的暈暈乎乎了被侍衛扶回了房間。沈鐵山卻清醒的很,他回到房間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一直在想著周仁遠對他說的話,他不停思量到底有誰能夠搬動殿下呢,他突然想到“是了,普天之下,也隻有他能威脅到殿下!看來自己這次打完仗回去之後,還真的做些準備了!”
第二天一早,熊天麟便進來稟報道“殿下,門外有個要李紹的校尉求見!”
“誰?李紹?”周仁遠洗把臉道“我不認識什麼李紹啊!”轉念一想,記起來這個李紹就是周王的世子朱紹炯,趕緊放下毛巾道“快叫他進來!”
李紹一身盔甲走了進來道“末將李紹參見攝政王殿下!”
周仁遠一愣,他見朱紹炯黑了許多,不過比起前些年在桂王府時健壯了,一股英氣勃發的樣子。他示意身後的侍衛退下,然後扶起朱紹炯道“紹炯,咱們都是一家人,起來說話!”
“謝四叔!”朱紹炯也改口道。
“我來問你,你父王怎麼把你送進軍營了?是他逼你的還是你自願的?”周仁遠問道。
“回四叔的話,侄兒是自願的!”朱紹炯堅定地答道。
“胡鬧!”周仁遠生氣道“你堂堂一個周王世子,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你父王?你還是快回衡州吧!”
“四叔,您不是常說宗室子弟大都是紈絝,對大明沒有絲毫貢獻反而糟蹋了民脂民膏,所以鼓勵宗室子弟自謀生路嗎?紹炯不才,這才投身軍旅,也好讓天下人瞧瞧我朱家子弟不都是孬種!”朱紹炯爭辯道。
“那你又何必來這個戰場?你可知槍彈無眼,一不小心就會喪身沙場,你是周王世子,你可是周王的繼承人,你可知這個後果?”周仁遠問道。
“四叔此言差矣,紹炯雖然是周王世子,但是我也是大明百姓,保家衛國當仁不讓,四叔您也不是從十六歲起便開始征戰沙場了嗎?再說一旦我不幸在沙場戰死,自然有我的弟弟們來襲我父王的王爵,紹炯並不擔心我周王府後繼無人!”朱紹炯昂頭說道。
“好!”周仁遠擊掌道“看來我們老朱家還有救,要是其他宗室子弟有你一半的血性和豪情,我大明江山還能長久不衰!”然後笑道“剛才四叔是試探你來著,你別介意!哈哈——”
朱紹炯擦擦汗,笑道“剛才紹炯心裏還奇怪呢,怎麼剛才這番話不像四叔您平日裏的作風?”
周仁遠笑道“不過我心裏還真想把你趕回去!”朱紹炯聽了大急,剛想說話就被周仁遠阻止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看你如此堅定,我也不會強求你回去。但是沙場就是沙場,隨時會遇到危險,你要萬事小心!遇到危險,一定要多動腦子,不要蠻幹,懂嗎?”
朱紹炯心裏暖呼呼的,答應道“四叔請放心,紹炯這些年的兵書不是白讀的!”
“是啊!軍中像你這麼有文化的人不多,希望你能早日成長起來,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周仁遠鼓勵道。
朱紹炯走後,周仁遠想到“將來如果能好好培養一下朱紹炯,也許又是大明的一員文武雙全的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