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布奈王爺活著,憑他怎麼可以撼動我父王在蒙古的地位?就算大明的攝政王有心扶持,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帳外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妾身說的可對,攝政王殿下?”然後一個婀娜的身影進入了大帳。
“太後———哦不太妃!”漠南蒙古等忠於賽桑的首領們起身施禮道。
額森和巴布達兩人心不甘情不願也躬身道“太妃!”
布爾布泰看了周仁遠一眼,嬌笑道“殿下,您這是唱哪一出啊?帶著這麼多人還帶著兵器?喲—這把大刀可鋒利的很,難道是想取我父王的項上人頭麼?您可別忘了,您是福臨的義父,我父王是福臨的外公,咱們可是一家人!”
周仁遠臉上一紅,訕訕道“哪裏?哪裏?剛才孤失禮了,你們都退下吧!”說著收起了大刀。熊天賜滿腹狐疑地帶著侍衛退出大帳,心裏道“怎麼回事?殿下怎麼被這蒙古女子三言兩語之下就沒了火氣?真是怪事!”
其餘的蒙古首領也覺得莫名其妙,難道這大明的攝政王和太妃有一腿,真的成了一家人了?
阿布奈的遺孀不幹了,失望地哭道“殿下,難道我家王爺就白死了?嗚嗚———”
周仁遠安慰道“可墩別急,這件事很有蹊蹺,你放心,孤肯定查出真凶,為阿布奈王爺報仇!你先帶著孩子退下,容孤思考一下!吉日格勒,你帶著你家王妃和兩個小王子去我軍營安頓!孤等下再去看望你們!”
吉日格勒連聲道謝,帶著阿布奈的遺孀和兩個孩子出了大帳。
“喲,殿下倒是蠻會心疼人的!”布爾布泰心裏泛起莫名的醋意道。
“布爾布泰,有你這樣對殿下這麼說話的嗎?”賽桑責備道。
周仁遠也不答話,對眾位首領道“你們都先坐下!孤有話要說!”
眾首領趕緊坐下,隻聽周仁遠說道“阿布奈王爺身遭橫死!孤痛徹心扉!剛才孤思量了一下,覺得這幕後主使之人針對的目標不是阿布奈王爺,而是孤!”
“什麼?針對的是殿下您?”眾人驚呼道。
“諸位都知道,阿布奈王爺和孤走的最近!孤也很欣賞他,於是他就成了被刺殺的目標!”周仁遠緩緩說道。
“怎麼會呢?如今我蒙古八部都臣服大明,怎麼會有人這麼做呢?”額森問道。
“你們八部雖然臣服了,哼哼,但是有些人總是不死心,一心想和我大明為敵!好讓我們大明和你們產生內訌!”周仁遠冷冷地看了布爾布泰一眼。
布爾布泰怒聲道“殿下您什麼意思,難道您認為我會是這幕後主使之人?”
“布爾布泰,孤沒說是你!”周仁遠沉聲道“不過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事情隻要坐下總會有馬腳!各位首領,孤現在要求你們展開徹查,每個部落,每個人都要嚴格盤查,這夥人總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
“是!殿下!”眾首領起身應道。
“布爾布泰,你帶來的滿族士兵和文武大臣由孤的士兵親自盤查!”周仁遠說了一句。
“你還是不信任我!”布爾布泰氣憤地站起身道。
“因為這次碰到我的底線!我很憤怒!”周仁遠冷冰冰地答道“如果不是你的人做的,我會當麵向你道歉!”說著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大帳。
周仁遠走後,賽桑對布爾布泰說道“布爾布泰,你給爹說實話,這次是不是你派人殺了阿布奈?”
布爾布泰聽了搖頭道“父王,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
賽桑聽了放心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我們八部再也經不起內亂了!唉———”
當天晚上,幾匹快馬飛奔在科爾沁草原上,身後一支大明的騎兵緊追不舍,不斷朝著前麵飛奔的快馬開槍射擊,“砰!砰!”
布爾布泰聽到外麵的追殺聲,緊張地一夜未睡,起身看著黑暗的草原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