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做了付柏慶,但阿竇沒有實戰經驗。薑怡倒是經驗滿滿,不過她隻有“毀滅”沒有“威脅”“綁架”的說法。
所以,兩人就怎麼解決付伯慶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
擇日不如撞日,第二天晚上,薑怡正好有空。就跟公司請了假,跟著阿竇去找付柏慶算賬。付柏慶如今居住在某深巷裏,靠著收這一帶的保護費生活。
此刻星光依稀,簡陋的巷子裏沒有路燈,一個肥胖的身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胡子拉碴,裸.露的膀子上有刺青紋身。衣服上到處是油斑,看起來好幾天沒洗澡。他的五官粗糙,但鼻孔很大。好像滿身的氣都是從鼻孔裏麵出的。
角落裏,兩隻鬼鬼祟祟,全副武裝夜行客。
本來阿竇不讚成她莽撞行事:“伊伊,故意傷人是犯法的。哥想把他們的老大約出來,給點錢,把這混小子從那個組織裏踢了。然後再找人做了他,威脅他不滾出上海就把他弄死。你這麼直接打,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還用錢來解決?”她不同意:“哥哥,我們的錢都是血汗錢,給了這些小混混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那你想如何?”
“直接打,打的他滾出上海。”薑怡係上了新買的黑色絲巾:“當然,不能讓他認出我們是誰。”
“這不好吧……”
尚未說完,目標人物出現了。薑怡立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再一看,嗬,這一副肥胖的身體,搞得她都沒有戰鬥興趣了。
他們跟隨付柏慶進了巷子的深處,然後看到一個詭異的場麵: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坐在一個涼亭的石凳上,抽著煙。亭子邊上有幾個未成年的男孩在站哨望風。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子,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望風的男孩,回頭和這女子打了一個照麵。男孩長的虎頭虎腦,但是眼神挑釁且不屑:“臭娘們,剛才抓傷了我的胳膊。待會兒付哥來了讓你好看!”
“豆豆?!”薑怡吃了一驚:這出口成髒的男孩,正是賀萱的小侄子豆豆。她還拒絕過這個小粉絲拜師呢。
“賀萱家的?我日,他才十四歲吧?這麼小就混上道了?”阿竇也驚訝不已。接著,他們看到付柏慶來了。
那抽煙的男子指著地上的女孩道:“人在這裏,是你那個不聽話的前女友吧?”
“沒錯,就是這個*。其他女的都乖乖答應了還我的錢,就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想把我告到法庭去。也不想想你們當初吃的喝的花的錢,都是誰給的?!”付柏慶走近了點看:“哎呦喂,怎麼地上還有血啊?陳哥你先動手了?”
“沒動手啊……我看看……臭娘們,來月經了,真是晦氣!你小子趕緊把錢給我們,說好的兩萬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成。”付柏慶很大方地拿出兩疊鈔票。又打量著自己的戰利品:“本來想這小妮子的臉蛋還是可以的,媽逼的來了月經,老子也沒興趣了。你們幾個兄弟,誰有興趣還不怕髒的,把她給我上了,算是替付哥我出了一口氣。”
女子痛苦地嗚嗚叫起來,她抬起頭,大眼睛中溢出了淚水。但付柏慶一點都不念舊情,還拿出了一部dv:“老子就給她拍個片子,她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嗎?”周圍的小混混們也哄鬧起來,還有人問:“付哥,上了她有錢拿嗎?”
“有,一次五百塊錢。”
於是這群男的都躍躍欲試,向著地上的女子伸出了魔爪。
角落裏,阿竇還在喃喃自語:“這女的怎麼看著麵熟啊……啊,是東城的藝人田鈺,我記得這女的唱歌很不錯。”薑怡也知道東城——這是一家上海的小型娛樂公司。喜歡捧一些網紅,最近搞什麼“美女網絡直播間”搞得是風生水起。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田鈺開始慘叫。叫聲別提多淒厲了。聽得人瘮的慌。薑怡剛想出手,但阿竇先站了出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