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饋的消息過來以後,薑怡有些懵。不過阿竇倒是一幅“我就猜到會這樣”的表情:“伊伊,現在知道老板的厲害了吧?幸好那些年你沒和他作對,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為什麼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況人乎?”
第二天,舒晨的案子就開庭了。薑怡和阿竇全副武裝,坐在外場看了整個判決過程。舒晨將當初進入餘文公司,因為偶爾的一首歌而走紅。接受公司的包裝炒作,從而成為了原創歌手的一切都全盤托出了。這下不僅驚呆了陪審團和對方的律師。連那一兩個入場聽審的記者,也都被事情的真相所震驚了——居然,全部是假的。
陳述完了,舒晨含著淚道:“我知道,從前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為了錢,損害了他人的知識產權,為自己牟私利。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願意將那幾年的勞動所得全部賠償給原告,以此來表達我的歉意。”
阿竇還有心算了算,附在她耳邊道:“起碼一百萬。”
案子很快就結束了。法庭最終判決的不是舒晨賠償,而是餘文公司賠償,而且要把那些涉及到抄襲的作品全部下架,並且登報向原作者道歉。等出了法院,一片鎂光燈響起。不少被攔在外麵的記者紛紛擠了上去采訪舒晨。但是舒晨一句話也沒說,安靜地在三個保鏢的護送下走進了停車場。薑怡和阿竇已經在裏麵等著她了。
“說出來了,心裏就好受多了。”舒晨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阿竇邊開車邊道:“我說小舒,你也不必擔心百惠會趕你走。隻要你改過自新,憑雨楠在百惠的人脈,提拔你分分鍾的事兒。但是以後千萬別走抄襲的路子了。抄襲一時爽,但它會成為你以後永遠抹不去的黑點,知道麼?”
“恩,知道了。”
“得了,送你回家。然後送伊伊去美國……”阿竇的話忽然停止了。因為他才剛駛入舒晨在的小區,就有四五個男人圍了上來。
阿竇不得不停車。而其中一個男人,已經舉著一根木棒上前來敲打車門了。坐在後排的舒晨嚇得尖叫起來。但,這個工人小區特別偏僻。叫天天不應的。這對薑怡來說,卻是好事。於是打開副駕駛的門,走了下去。
舒晨看到她走下車去,驚得喊起來:“伊伊,你別去!他們會打你的!”
阿竇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一點也不擔心:“小舒啊,你應該多看看書啊。我們家伊伊是什麼人,幾個小痞子還放在眼裏?”
頃刻之間,對方的四個人全部倒下了。隻有一個人還站著,但他已經快嚇得尿褲子了。剛,剛才發生了什麼?這個姑娘一出手,四個弟兄全廢了!
但薑怡整了整手指骨,覺得打得不夠盡興。得了,善後事宜就交給警察叔叔吧。不過要問個清楚:“是誰派你們來的?來做什麼?”
“是,是那個李蒙。他,他說要我們把一個叫做舒晨的女人打一頓,然後,就那個……”小痞子已經嚇得跪了下來:“姑奶奶,饒命!我們事先也不知道到底是找誰的茬!那,那李蒙從前也是混道上的,我們還以為教訓的是什麼賣春的……”
“很好。”她掏出手機,打了110:“待會兒警察過來,你再把你剛才說的事情說一遍。”
送舒晨回去了以後不久,阿竇也把她送回家了。彼時,徐玖暮已經回來了。一打開門,先迎接她的是一個吻。她瞥了一眼阿竇:“還有人在呢。”
阿竇知趣地離開了。然後這個吻加深,現在他們已經接吻成習慣了。可以隨心所欲把臉皮卸下來,就這樣吻著。她直到他想自己了,隻是分別了兩天。有些東西卻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徐玖暮應該明白,但是並不明說。
一吻完畢,她才說了那句話:“玖暮,我下個月要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