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玖暮走了過來:“東西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可是……”說不起哪裏奇怪。她盯著那鉑金的首飾發呆。直到徐玖暮牽起她的手:“伊伊,把戒指褪下。”
“什麼?”她下意識地用左手護住了右手上的兩枚戒指:“幹什麼?”
“你去美國拍戲,扮演的角色可是個未婚少女。怎麼能帶著別人的訂婚戒指?”徐玖暮倒是想的很周到。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冷颼颼的感覺。於是甩開他的手:“這戒指是我的東西。我拍電影的時候不戴還不成嗎?”
“伊伊,聽話。把訂婚戒指留下來給我。我會在上海等你回來的。”
她狐疑道:“真的?”
徐玖暮啞然失笑:“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她的頭稍低了點。眼珠子卻抬得很高。好像在審視麵前的人有沒有說假話。但看久了,才發現踏馬的看著麵前影帝的這爆表的顏值,就是對自製力的一種考驗。她吞了口口水。但是聲音依舊是冷的:“萬一你給別的女人呢?”
徐玖暮翻轉了下戒指,又托給她看:“伊伊,你的名字在戒指裏麵。”
果然,這個小細節她居然沒有注意到。而且……裏麵還有一行小字。她仔細瞧了瞧,居然是英文版的稱呼:“徐太太。”
徐太太……這樣顯得她很老哎。不過這下總算放心了:“玖暮,那我走了。你等我一年。回來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了。”
“那,不許反悔。”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後悔的。自己是喜歡徐玖暮的。而且並不排斥在一起。那麼結婚什麼的,不過是將現在的關係進一步加固而已。真的感情,即使不用婚姻的束縛。也會維持的很久。如果不久,那就是不配。
徐玖暮替她把行李包搬到了樓下,又上來催她早點睡。
“不,還有事情沒有決定下來。我這去美國,心裏也不踏實。”她靠著床榻坐著。手上攤著一本詞典。邊翻邊問:“玖暮,我在想我們合夥開的電影公司叫什麼名字好。要大氣,符合古裝武俠劇的特點,還要讓人過目不忘。”
“那不如叫兩儀吧。”
她停止了翻書,忽然覺得徐玖暮這隨口一說非常有道理。兩儀這個詞,大氣,古典,還符合中國人尚武和懷柔一黑一白的性格。朗朗上口,簡單明了,又意味深長。的確是個好名字。更何況,徐玖暮自導自演的第一部劇就是《兩儀》。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她把詞典扔到他身上,卻被徐玖暮接住了:“也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不還得你同意才能用。”
“好吧,我同意。”
說完,她就躺了下來。徐玖暮也躺了下來,就在她身邊。例行睡覺前先吻了一會兒。但這次的親昵時間卻被她無限延長了。複雜的心情摻和在即將赴美的忐忑之中。她明白,這是因為要離開這個男人,這些朋友,所以才會如此不安。
一吻完畢,徐玖暮把她擁進懷裏。摸了摸她已經亂成一團的頭發:“伊伊,七年前,我就像你今天一樣,即將去陌生的國度拍電影。心裏都是對自己的懷疑,還擔憂沒有了公司的支持,熬不熬的下去。後來發現,其實自己想多了。”
“為什麼?”
“我們都是專業的演員,一旦入戲,那就會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全心全意投入到拍戲當中。這時候,其餘的任何事情,都是對自己工作的幹擾。在外國,這種幹擾反而小一些。這樣,我們可以更加專心地拍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