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連續幾年參加職業考試的院生和外來的社會人,都對椿或多或少有些印象,知道這是一位很執著,很要強的人,每年參加考試的他盡管成績已經出線無望了,但他還是堅持著下完所有的對弈。
“那是當然!”
椿笑了笑,朝對麵的傅俞點點頭,“說來,還是多虧了傅俞君之前的指教,讓我受益良多,不然我可能早就淘汰了……”
“誒?”
一聽這話,大家頓時一愣,轉頭看向了傅俞。
“嗬嗬……”而傅俞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搖搖頭,“能突破棋力上的瓶頸,靠得是自己,其實我給你的幫助很有限……”
“可在我看來,不是的!”
椿略微低頭,自嘲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可以輕輕鬆鬆地學棋練棋,參加考試,在考試期間沒有飲食、住宿甚至交通等各方麵的問題,像我這種快步入中年的大叔……”
“工作就是忍受煞筆老板的各種指責和指揮,根本沒有任何沒前途,而生活更是一團亂麻,特別是結婚這個事上,我老家那邊的官員們各種催逼……”
r國這個時候的老齡化已經非常嚴重了,相對於華夏,這裏不是父母催婚,而是政府方麵在催婚,嚴格來說也不是催,而是逼婚!
“因為我每年都要參加職業圍棋的考試,一考就是兩個月……根本沒有哪家公司願意給你這麼長的假期,因此隻能辭職!”
椿一臉苦澀地說道:“到了我這把年紀,生活上各種壓力洶湧而至,因為要參加職業圍棋考試,工作每年這個時候都辭換,久而久之,也就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了……”
“……”
整個大堂中,還在的十來位考生聽得怔怔無言,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事情,盡管還不能理解其中的艱辛,但卻有某種觸動!
邊上另一位還堅持過來參加考試對弈的外來青年也是一臉戚戚然,搖頭苦笑,也附和了一句。
“我的情況也差不多,沒比椿好到哪裏去……你們都才十五六歲,最多也就十七八歲吧,就算考不上職業棋士,也能再回學校讀讀書,考個大學,至於我們……若是沒能考上職業棋士,幾乎就是一輩子蹉跎了。”
傅俞沉默不語,盡管現在才世紀初,但在華夏的學棋之路要比r國這裏更慘烈,更難走,七八歲十來歲就冒頭的天才更是層出不窮!
在前身的記憶中,就是因為華夏圍棋少年的競爭太過激烈,壓力太大,前身才會在舅舅任永和的安排下來到r國學習圍棋。
職業考試依舊在繼續,在越來越訝異的考試對弈氛圍中,每一位還有希望的考生,都在咬牙堅持,繼續前行。
很快,考試進程過半了,來到第十五局對弈。
“啦啦啦……”
這周六的清晨,在和煦的陽光中,真柴充一臉輕鬆地走進了棋院,一點也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壓力……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成績,到最後絕對會比伊角更好!
盡管現階段,他們兩人都是兩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