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的光彩隻能通過進藤光來展現,但那又有什麼呢?!
哪怕不為世人所知,不為曆史所載等等這些統統都沒關係,佐為心神顫栗,激動不已……
隻要能更進一步,隻要能繼續追尋神之一手……
他卻不知道,傅俞看到自己今天下出來的這局棋,一時間也怔住了。
沒想到,自己的實力這麼快就達到了這個層次了嗎?
剛剛其實他並沒有想很多,隻是直接了當地用一手角落的尖衝,讓對手本能地拆三,再借用這一問題手,趁機將對方撞厚來達到自己構築中腹大陣的目的……
這幾乎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看來有個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傅俞略一沉吟,心下暗自嘀咕了一句。
“我,我……我認輸了!”
對麵的禦器曾最終還是拿起幾顆白子,往棋盤上輕輕地撒落,投子認負的同時嗬嗬笑道:
“其實,對我來說輸給年輕的後輩是家常便飯了……隻是今天這盤棋居然下成這樣,我未免也太不爭氣,或許……也該是我隱退的時候了……”
此言一出,邊上的胖店主登時一呆,“禦器老師?!”
在與這位老友相交的這數年間,同為職業五段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高高在上的職業七段這種失魂落魄、滿臉慘然的姿容,頓時,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年紀輕輕的就形成了這與當下棋壇迥然不同的棋路風格,看來我今天是遇到了了不得的人物……”
“當不起,現在的我還隻是職業初段而已……”
傅俞淡淡地說道:“我在棋壇上的道路才剛剛開始……”
“能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擊敗我的嗎?”
禦器曾整個人失魂落魄地看著局麵,實在是看不出自己從開始到現在的下法到底哪錯了,明明自己的布局沒有任何問題,難道圍棋的序盤不是從角落往邊空蔓延,再往中腹而走嗎?!
“自己琢磨吧!你不是曾經深入地了解過我的點三三嗎?那想必你也看過我好多棋局了……”
傅俞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說道:“你可以繼續看看,看能不能看出個子醜寅卯來……”
“……”
禦器曾整個人都無語了,良久才緩緩地開口道:“我輸了!我會信守承諾,到警察廳去報案,將那位來到我店裏兜售了那個花盆的人的信息遞交給警方……至於你們還想做什麼,我們無法可說,請便!”
做什麼?!
傅俞搖搖頭,轉頭看向邊上抱著自家花盆的小女孩,“既然拿回了自家的古董,那就趕緊回家吧,記住下次不要自己一個人跑出家裏,還來到這種地方……很危險的!”
“啊?哦……”
紮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先是一愣,這才向傅俞他們幾個人道謝。
也就是這個時候,藤原佐為終於發現了小女孩懷裏這個花盆的不對,整個人微微一呆,下意識地向前幾步……
“這,這是……”
“佐為,你怎麼了?!”進藤光看著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