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主人又不要臉了!(3 / 3)

從藍家出來之後一年多。

外界幾乎完全沒了他們的消息時,沐鈞年終於帶著她搬家了,搬到那個人跡罕至的小島上。

孤落的小島被修建得十分溫馨,別墅呈長方形一直延伸到海邊,玻璃棧道和陽台相連,可以坐在上邊看海。

島上除了棕櫚樹之外移植了不少樹種,有大有小。

進去時沐鈞年就提醒了她,“以後外出要麼帶個人,要麼必須有我,否則你找不到回來的路。”

因為這個地方從入了他的手,就再也沒法在地圖上找到,真正成了無名島。

“喜歡麼?”他側過頭。

她站在棧道上低頭就能看到蔓延過來的蔚藍海水,大概是特地引了一流過來,閉眼享受著,道:“喜歡!”

還沒睜開眼,他就依了過來,從後邊環住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嗓音尤其迷惑,“有沒有點獎勵?”

她立刻睜開眼,但是逃不開魔爪了,從身後抱著她的人溫熱的掌心悄然滑進衣擺攀附而上。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直接要在那兒。

“別人看得見!”她皺起眉,小聲抗議。

整個棧道四周都是玻璃,透明的。

沐鈞年隻是低眉淺笑,“連個鬼都沒有,誰看得見?”

他帶過來的人都很規矩,而附近是不會有人的。

那種空曠透明的地方,除了存在隱私隱患之外,更能給人莫名的刺激感,所以越是讓她體會到‘如狼似虎’這個詞。

累得不行的時候,她才皺起眉,又猛然想起,“今天周四?”

有課!

線上等著她講課的人早就炸了,因為她已經遲到了,比平時遲了半個多小時。

沐鈞年還是不緊不慢的,漫不經心,“一節課比我重要?”

她讓他抱回去,然後淡笑,“不一樣,你隨時都在,我招招手都不用就開啃,學員是心理滿足!”

他低低哼了一句,把她抱起來,“看來我隻能負責你的身體滿足?”

知道他沒生氣,所以她也就是習慣的戳了他一下,一邊催他快點。

沐鈞年就隨便批了件衣服跟她坐在一起看著她講課。

都說男人專注工作時很迷人,女人亦是,滿臉都散發著光彩,他看著都很滿足。

這樣的日子真可謂是神仙眷侶,世外桃源了。

他們也過得很滿足,不過每當外邊有事情發生,沐鈞年總會離開一小段時間,偶爾是幾天,有時候一兩周。

也因為這樣,每次他出去回來時總會帶個寵物回來。

隨著時間推移,家裏成員多了一堆:個頭和馬桶蓋差不多的大海龜,一條拉布拉多,一條斯巴達,都是從很小張到她膝蓋以上了。還有兩隻貓,一隻和卡卡長得十分相像,她幹脆取名卡卡了。然後是兩隻很聒噪又很逗趣的鸚鵡。

所以他出門的時間,她根本不會覺得難熬。

沐寒聲二十五歲那年,聽說在國外舉辦了一場婚禮。

尉雙妍一聽到就詫異的皺眉,“你聽說他戀愛了嗎?結婚這麼突然有感情嗎?”

沐鈞年前一天才從外邊回來,顯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麵上懶懶的,指尖在平板上點著。

她有些無語,他現在是真的很休閑,無聊的都開始玩幼稚遊戲了。

一把抽走平板,她瞪著他:“我跟你說話呢!”

沐鈞年也不生氣,一手枕著腦袋,淡笑,“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也很突然,也沒感情呀。”

“那不一樣!”她一蹙眉,“我當時對你那是此生不渝的心思。”

男人嘴角彎的厲害,“沒見過你這麼自誇的!”

不過見她很不放心,沐鈞年才認真道:“我聽聞那個女孩對你兒子也是一廂情願,跟你一樣,無比深的感情,至少在沐寒聲身邊五六年了。”

這樣啊,她不知道說什麼了。

後來沐鈞年才說:“新娘幾乎全程被抱著的。”

為什麼?她不解。

才知道那個叫宋琦的女孩圍著寒聲轉了五六年,一心一意的等著根本無心兒女情長的沐寒聲。

婚禮前前兩天嚴重車禍。

“你兒子隨我。”沐鈞年坐了起來,“重情義,寧願占個已婚的事實給女孩一個安慰,那女孩去天堂的路上應該是笑著的。”

積德行善都是好事,尉雙妍不能說什麼,隻但也兒子以後能再遇上好女孩。

過了會兒,沐鈞年才提起,“傅家那個小姑娘快十七了,轉眼就成年了呢,有沒有想送的禮物?”

尉雙妍一次都沒見過她了,但是知道她從監獄出來後一直在藍修身邊,現在在藍家也很有身份,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小姐。”

送什麼禮物呢?

她當然想,杜鈺夫妻倆就那麼沒了,唯獨剩個女兒,尉雙妍希望她能過得很好很好。

“傅天成是不是很逍遙?”好一會兒,她忽然問。

傅氏現在平平穩穩,沒了以往的勢如破竹,也不至於倒閉而已,但生活比一般人自然要滋潤許多。

沐鈞年微微挑眉,“聽藍家那邊暗哨的意思,她最終是要回去的。”

而她隻是個女孩,如果真的回去,沐鈞年總要稍微幫幫她。

當時兩人並沒想到讓傅夜七做兒媳,不過尉雙妍很好奇,杜鈺那麼漂亮,她女兒是不是也很客可人?

“我要也有個跟傅家閨女一樣聰明的女兒多好!”沐鈞年悠悠的看了她。

傅夜七是很聰明的,不然在藍家待不下去,尤其從最開始藍先生不太看好她,到現在簡直當女兒一樣寵著。

至於藍家和杜崢平之間,她早已權衡得很清楚,和杜崢平暗中聯係過的兩次,很好的為藍家做了保障,實則她偏著藍修,私底下沒少為藍家未來考慮。

他的話讓尉雙妍抿了抿唇,一臉防備,“今天好像周二呢。”

也有課。

“嗯。”沐鈞年已經湊了過去,將她撈到懷裏,“這種事情也可以給學員上課,身體滿足了,做出來的菜更香。”

流氓言論。

吻一如既往的令人沉淪,每次他吻她,總能挑起神經末梢的激動。

不過,現在家庭成員多。

某兩隻不知道什麼時候探到棧道這邊的,一看到兩人接吻就開始嘰嘰喳喳叫著。

“又要咻咻啦!”

“主人又不要臉了!”

“不要臉!”

……沐鈞年捧著她的臉,勾著嘴角,眼底陰著,皮動肉不動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會把它們倆燉了!”

她笑著,“你自己帶回來的,不心疼就燉,不過也沒二兩肉,烤了會香一點。”

一聽她都這麼說,某兩隻一聲嗚呼,喊叫著“傷心”、“不看了”屁顛顛的往外飛跑。

這回清靜了,也自由了,一番香豔旖旎。

大概是因為她有幾次上課遲到,學員已經不奇怪了,隻要八點之前她出現就好。

沐鈞年就坐在一旁,一邊玩遊戲一邊看。

不知何時他起了身,邁著長腿去了書房。

尉雙妍轉頭看了一眼,沒怎麼注意。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她才皺了皺眉,“寒聲那兒是不是還有事?還是你在想杜鈺閨女的事?”

沐鈞年抬手把玩著她的長發,本來很不情願說的,但不說又顯得太小人。

好一會兒,才低低的一句:“薛北好像是得了骨癌,要去見見麼?”

她聽完愣了好一會兒,太久沒問過薛北的事了,半晌才眨了眨眼,“是因為那次腿上的傷?”

不然他不會這麼糾結,是怕她愧疚於薛北,還是怕她以身相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