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忍者在燈光下抬頭,兩隻眼睛裏露出了一絲陰森森的寒光,用僵硬的華夏語說道:“你是誰?怎麼會飛刀絕技的?”
楊嘯天站在黑衣忍者的麵前,看著他身上穿的黑色衣服居然纖塵不染,楊嘯天知道這種布料是特別製作的,所以不會黏上塵土,也對忍者的行裝上多了一份了解,看著地上的黑衣忍者平靜地說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那個黑衣忍者頓時愣了一下,兩句話的時間,眾人已經包圍了商量,此刻就離他隻有幾步遠,一個警察舉起槍對著黑衣忍者,喝道:“不許動……”
話音剛落下,那黑衣忍者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手按住受傷的部位,鮮血從手指縫裏流出,楊嘯天微微一愣,他要幹什麼?難道要拚命不成?
對於忍者的視死如歸的精神,楊嘯天一直以來都非常佩服的,像忍者這種人,都是經過精心培訓出來的,根本不可能讓你活捉。
在楊嘯天看來,就算那些警察手裏有槍,如果黑衣忍者使用暗器,這些人沒一個能活命,現在這個黑衣忍者已經喪失了抵抗力,楊嘯天也放鬆了警惕,可就在楊嘯天覺得沒必要緊張的時候,黑衣忍者突然發生了變化,整個身體突然彈起,手一亮,武士刀不知何時再一次出現在他手中,手一揮,人也在手揮出的瞬間向後疾掠。
特級忍者是苦練了十年多的高手,身體素質遠非一般人要強上許多,楊嘯天的攻擊還不能讓他放棄抵抗,隻能讓他暫時受挫,但這個黑衣忍者也知道決不是楊嘯天的對手,何況這麼多人已經圍了過來,他得突圍!絕不會就此被活捉。
隻見那黑衣忍者手裏的武士刀直劈向一個警察的咽喉而去,情急之下,楊嘯天腳下一點,飛刀隨即飛射而出,‘唰’地一聲,飛刀射中了黑衣忍者握武士刀的手臂,黑衣忍者受傷後,放棄了攻擊,身影一閃就掠出兩丈多。
楊嘯天腳下一點,正要撲上去,可黑衣忍者手中不知道丟出了一顆毒霧彈,‘砰!’地一聲,地上冒起一片煙霧,楊嘯天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等煙霧散去後,那黑衣忍者已經不見蹤影了。
陳家的護衛急忙從了出去,可連黑衣忍者的影子也沒有見到,不僅如此,放在院子裏昏迷不醒的張思豪也不見了蹤影。
“那個人跑了……”一個護衛見到張思豪不見了,急忙叫喊起來。
“誰?是誰跑了?”警察也隨即趕了過來,他們的臉上有驚恐之色,離楊嘯天隻有急忙距離的一個警察大叫道:“隊長……是那個受傷的男子不見了!”
“什麼?”一個中年警察眼睛瞪得象銅鈴一樣,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他根本就動不了的……怎麼可能會跑掉呢?”
“是真的……”警察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中年人說道:“我已經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的確……是不見了!會不會他……受傷是裝的!”
“這不可能!”中年警察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絕對不可能,我是檢查的清清楚楚,以我這麼多年警察的經驗,不會有錯的……他的脖頸骨頭已經斷了,怎麼可能還能動呢?這真是見鬼了!”
“不是你們見鬼了,是被剛才受傷的那個黑衣人帶走了……”楊嘯天走上前,對著那幾個警察冷笑道,顯而易見是他帶著的,不然為何會來此呢?目的現在就變得很清晰了起來。
而楊嘯天的話剛說完,警察就如風一般追了出去,可外麵的馬路上空蕩蕩的,連鬼影都沒見到一個,上哪去追?隻有零零散散的血跡在莊園的門口……
此時的陳家莊園裏,燈光閃爍,院子裏熱鬧非凡……
楊嘯天看著眼前一大堆人在忙碌的樣子,心裏暗想著剛才詭秘的一幕:“為什麼黑衣忍者要帶走張思豪呢?難道張思豪是為倭國在做事?不可能啊,張思豪楊嘯天是比較了解的,雖然他很壞,但是對倭奴是恨之入骨的,不可能和倭奴合作的,更不用說為倭奴賣力了,那這個黑衣忍者為什麼要帶走一個傷殘的人呢?”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就在楊嘯天想著黑衣忍者為什麼要帶走已經被廢了武功的張思豪時,身後響起了陳曉雅的聲音:“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黑衣人抓到了嗎?”
“嗬嗬……”楊嘯天笑著搖搖頭,說道:“讓他跑了,而且還是帶著一個人跑的……”
“什麼?帶著人跑的?”陳曉雅頓了一下,連忙問道:“該不會是你那個大師兄被他帶走了吧?”
“你說的沒錯,就是他被黑衣人帶走了……”楊嘯天點點頭,臉上一副凝重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拉著陳曉雅的嬌手,說道:“走,我們去看看那些被抓來的幾個人……”
“嗯!”陳曉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眼神裏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