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今日龍氏的臉算是丟光了,在丟一回又如何,通知龍生憐,讓他回去,不要再作無謂的犧牲了。”龍戰滿心淒涼的說道。
“哈!哈!哈!”蕭木新突然仰天大笑,一隻手指著擂台下龍氏人群,另一隻手遙遙指向遠處高台的龍氏長老,高聲罵道:“幾個老匹夫,一群隻會跟女人上床的廢物,你們也配稱”三大家族“,我為蕭家與你們齊名感到恥辱。”
觀賞台上,龍炎的臉色漲紅,顏色直追豬肝,他眼瞅著幾位長老低頭默語,看樣子是準備將這份恥辱與委屈咽下,可他確是無論如何容忍不了了,手臂揚起,作勢就要拍桌子發飆。
可手還未下落,便被無聲無息的拉下。
“你想幹什麼?龍炎長老。”開口的是龍潭,伸手阻攔他的也是龍潭。
龍玉一臉怒容,“幹什麼,龍潭長老,當然是抗議,他們這樣做,講規則放在眼裏了嗎?這是作弊,公然的挑戰公理,而且……而且,蕭家的後輩,太過分了,公然辱罵我們,這……”
“這什麼這。”龍潭打斷他,對著他使了一個眼神,密語傳音,“規則,什麼是規則,那裏有規則,實力才是最好的規則,龍炎長老你總是那麼天真,你還沒看出,這次擂台賽的本質嗎?就是一起陰謀,針對龍氏的陰謀。”龍潭突然間笑了,笑容很苦,很澀。
“陰謀啊!就像前些日子,我們背著龍初晨為他許下一門婚約一樣,都是陰謀,隻不過蕭家人這手比較高明,漫過了我們所有人。”
龍炎看了看一臉愁容的龍潭,又看了看低垂眼眉,默默無語的龍毅幾人,轉過頭,斜瞥一眼擂台賽依然囂張的蕭木新,突然間,頹廢了許多。
“誒”
龍潭一歎,“真是大意了,竟然連這種陷阱都沒有發覺,看來,締結了與惟殷家的婚約後,以往謹慎的心,出現了明顯漏洞。”龍潭狠狠一拍額頭,“真是不該啊!”
雷宇飛看著場中囂張,肆意謾罵龍氏的蕭家族人,喜不自勝,對著身邊幾位說:“嗬嗬,看來多倫城三大家族中的龍氏,虛有其表,連一場擂台賽都不敢打,真是丟人。”
雷宇飛並無避嫌之意,他的話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講出來,不僅僅是他身邊帝都來的幾個人聽得清楚,其餘落座在觀賞席的各家家主,各族長老同樣聽得一清二楚。
這話一經出口,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蕭遠山與布蘭縱橫對視一眼,其中竊喜之意明顯,這種話如果從兩個人口中傳出,會顯得兩人落井下石,不顧舊情,雖然兩個人心中想法與雷宇飛一致,但卻偏不能說,畢竟,有些話不能流傳在明麵,這也讓蕭遠山與布蘭縱橫心裏有點憋屈。
幸好,幸好,有人站在不可辯駁的高度上毫無顧忌的宣布出來,兩人心中不快一掃而光,別提有多歡喜了。
而另一方,被鄙視的一方,龍戰幾人瞬間麵如土色,一直都在低頭的幾人,又將頭埋得更低了,恨不能將地麵劃出一條地縫鑽進去,臉上那個溫度啊,都能將將雞蛋烤熟。
擂台上蕭木新長時間處在耀武揚威的亢奮狀態下,似乎有點疲憊了,一直高舉的雙手緩緩放了下來,但似乎心有不甘,即使雙手放下來了,仍不忘羞辱龍氏。
“說實話,本少爺已經有些敬佩龍氏那幾個老家夥了,難怪能當上長老,臉皮真是厚的可以,恐怕帝國排名十大強者之首的武王都難以打穿這些老家夥的臉皮。”蕭木新重新站起,對著蕭家族人區吼道:“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一陣陣不絕於耳的怪笑聲從蕭家族人中傳出,更有甚者,幹脆直接擺出醒目的手勢指向龍氏族人,用實際行動回應擂台上的蕭木新。
高台上蕭遠山看到這一幕,既不阻止,也不警告,隻是笑嗬嗬在高台上撫須。
而剛剛還熱血沸騰的龍氏族人們,在經過龍悠然被打飛,渾身浴血的場景後,血液中的熱度似乎遭到了立竿見影的冷卻,不再有人抗議,不再有人呐喊,不再有人憤怒。
似乎擂台上發生的一切已經和他們失去了關係,他們轉眼間變成了駐足在旁,看熱鬧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