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福鎮
第21章五福鎮
大牛剛張嘴要問什麼，隻聽屏風另一處一個冰冷聲音道：“葉兒，你帶人回來了？”
女子笑道：“娘親，孩兒帶回來了。”大牛疑惑的看著女子，心道這女子看年紀也有三十來歲，那麼他娘親至少也有五十多歲了，為何那人聲音聽起來卻並不蒼老，相反還有一絲女子獨有的柔媚之聲。
屏風那邊慢慢走出一人，大牛更吃驚，屏風裏走出那人怎麼與自己身旁這女子一模一樣，隻是這女子雖表情冷峻，仍看出幾分女子風韻，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有五十歲。屏風旁邊女子笑道：“臭丫頭，你又扮作我樣貌作甚，嫌你娘親殺的人還不夠多麼？”叫葉兒的女子笑道：“娘，你現在不是還沒殺購一千個負心薄幸之人麼，我不扮成你模樣，多殺幾個人，怎麼對得起你玉麵勾魂簫的名號。”女子歎道：“哎，人越大心念也越弱，我已不如當年了。這勾魂簫的名聲，也不複當初啦。”葉兒嬉道：“再老您也是玉麵勾魂啊，等我我再殺九十個人，那娘你也就可以解脫啦。”
女子笑道：“哎，我已多少年未出過山，但我聽說你冒我名號在外也殺了不少人，這勾魂簫的名聲也該歸你才是了。”葉兒道：“娘，我不要，我才不稀罕什麼名聲。”女子冷道：“天下負心薄幸之人便都該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無辜女子於世間淒涼生活。這人便是你所說那日逃脫之人麼？我怎麼看也平平無奇。”
大牛初始聽他們說起殺人如遊戲一般，心中已是驚駭，這些人拿人命視為草芥，說殺便殺，後又聽他們說殺夠多少人得解脫，心下更是奇怪。
葉兒笑道：“是呀，娘，你是不是看此人很傻呢？我也不知那日為何勾魂簫會失靈。嘻嘻，好啦，娘你慢慢問吧，我先去把這假麵去了，粘在臉上好難受。”
女子仔細看著大牛，看得大牛渾身不自在。隔了一會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大牛低聲道：“俺叫大牛。”女子渾身一震：“你也叫大牛？”然後喃喃道：“大牛、大牛，你姓什麼？”大牛道：“俺，俺不知道，俺娘沒告訴俺。”女子“哦”了一聲，心中卻久不能平靜，同樣叫大牛的人。一個趙大牛破了自己的勾魂簫，成了自己郎君。一個大牛破了女兒的勾魂簫，女兒遲遲沒有殺這個人，難道這真是天意不成？轉言道：“你在幾個月前是不是破過我女兒的勾魂簫？”大牛隻感這問法奇怪之極，自己第一次見她女兒，怎的幾個月前還見過。撓頭道：“俺不記得了。”
女子定定望著大牛，問道：“你現今多大，家中有何人。”大牛喃道：“俺十五，家裏隻有俺娘和俺。俺娘，俺娘她隻怕也快不在世了。”女子心中又是一震波動，他也是隻和母親一起？於是便問：“你父親呢？你母親怎麼了？”大牛便把母親的事簡要一說，父親卻從未聽母親提過。
女子聽罷，“哎”了一聲，道：“如此孝義之子，我確不能將你殺死。”思量前後，最後道：“一會你便在這裏吃個便飯，稍後我會讓管家帶你回去，出去之後千萬不要跟人提起說起你這兩日所遇的人和事。”
諸葛伏送完幾人，渣渣舌頭，腹中饑渴，便到另條路的茶坊坐下。雖說是茶坊隻不過是稻草搭成的歇腳地方，能避雨卻不避風，棚下賣幾口熱茶，順帶賣點幹糧撐饑。諸葛伏喝了幾大口涼茶，想想幾日所遇之事當真奇怪的緊，不禁嗬嗬一笑。突然想到他們幾人是往五福鎮方向去，那裏瘴氣濃重，不知幾人是否能察覺，心道雖然那個武威對我甚是無禮，但那女子和許來海還不錯，若是能夠投入五華山門下，也算幸事一件。
諸葛伏奔到大牛家中，打開房門見大牛正坐在床頭望著母親，不發一語。諸葛伏道：“大牛，花斑蟒的蛇膽我找到了，趕緊給你娘親服下。”說吧便把葉包取出，蛇膽呈現赤紅色，一看便知上等補品。諸葛伏道：“大牛，大牛？”大牛才轉過頭去，才聽到諸葛伏說話，忙道：“二、二狗哥，你回來啦。”諸葛伏道：“你發什麼愣？”大牛趕忙道：“沒，沒有。”心中卻在想：為何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是母女？
待大牛娘親服過蛇膽之後，諸葛伏道：“大牛，你這兩日一直守在這裏麼？”大牛道：“嗯，我，嗯一直在這裏。”諸葛伏道：“咦，你說話不說俺了，嗬嗬，這才幾日立馬就變了個人。”大牛嗬嗬尷尬一笑，好在屋內燭火昏暗，諸葛伏也沒瞧出。諸葛伏又道：“這幾日我卻遇到不少事來，回頭我把事情細細與你說。前兩日我遇到一人，這人武藝高強，為人豪爽，我就與他結拜，順帶把你拜了進去，你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三弟了。”諸葛伏自顧說著，全然沒有看到大牛心不在焉的表情，然後拿起帶來幹糧道：“這些你先吃著，我有事要出去，幾個五華山弟子進了五福鎮，看樣子有點兒道行一會我也去五福鎮湊個熱鬧，說不定能給你們弄幾個野味嚐嚐。”大牛道：“二狗哥，我。”心中思量是否要把這二日所遇之事說與諸葛伏。諸葛伏奇道：“怎麼了？”大牛想到自己臨走之前那女子的尊尊告誡：“萬不能讓人知道這處地方。”於是硬生生忍住沒說，轉而憨笑道：“我等娘病好了，就跟你一起去抓大蛇，抓豹子，抓老虎，吃野味。”心中卻對自己撒謊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