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道殊途
第29章同道殊途李二狗與大牛對望一眼，均覺此事已經無挽回餘地，心下失望卻又無奈何。此時一旁的玉華散人淡淡道：“師兄錯了，還差一人。”玄華聽罷，愣了一下，繼而道：“我怎的把這事忘了，如今玉華散人門下是八名弟子，石百山再不是我派中人。”轉頭問道：“你們二人中，卻隻能一人加入玉華散人門下。”
李二狗與大牛又相對而望，心中均是高興卻又害怕，二人隻有一人可以留下，心中自然也不大歡喜。
玉華散人見二人都不作答，淡淡道：“怎的，嫌我本領低做不了你們師傅？”
二人趕緊搖頭，隻是覺得這個機會是不是讓對方拿去會更合適。
大牛道：“二狗哥，你去吧，我不去了，我回家照顧我娘去，我笨，沒有學武的命。”李二狗坦然道：“大牛，你隨我來五華山卻是為何。”大牛支吾道：“這，這，我，可是你……”李二狗擺擺手道：“大牛，其實你是十分願意習武的，我們昨日不是就說好了？”大牛低頭不語。李二狗道：“大牛，你我兄弟這麼久，我知你心智單純，加上你體格健壯，定能學得一身好武藝。”大牛忙道：“不不，這，我，二狗哥……我”李二狗淡淡笑著道：“大牛，我想要習武隻是為了一己之私，既不是為除暴安良也不是為替天行道，比起我來，你更適合。我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旦受的拘束多了，便在這裏呆不了多久。”說完拍怕大牛肩膀道：“你去吧，一定要好好努力。”
大牛聽罷，怔怔不語，過了良久才重重點了點頭。李二狗回頭道：“啟稟道長，我們商量好了，大牛加入五華派。”玉華散人“嗯”了一聲點頭，二人適才說話聲音極低，幾位散人卻一一聽在耳中，又聽得其他弟子與他所講近些日子經過，對這李二狗是非常重視。聽到他要大牛加入，心道一切原在情理中，心下坦然之時也有許些失落。
玉華散人背後一個嬌滴滴的女子道：“二狗哥，那你便要下山去麼。”說話之人正是阮玲玉，她得李二狗所救，經過悉心調理已經康複，心下對李二狗有幾分感激，見二人如此情急之下便說出口來。
李二狗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心中雖然失落可想而知，然麵目依然微笑。玄華散人道：“既如此，你可在此處多呆時日，也可隨時下山。”玄華散人望著大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大牛忙道：“我，我叫大牛。”玄華散人道：“要做我五華派弟子，怎的說話如此扭捏，抬起頭來。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大牛道：“我叫大牛。”玄華散人嗯了一聲，問道：“你可願意加入五華派玉華散人門下。”大牛偷望了一眼李二狗，見他麵無表情，轉頭恭敬道：“我願意。”玄華散人對眾人道：“雖五華派徒子徒孫均由掌門挑選，然上次之事，你二人使我派三人免受罹難，我與師弟們商議之後，便開次先例，讓大牛加入五華派。”字字清淡卻句句威嚴，眾人均不置可否。
玄華散人見無人反對，便轉頭向玉華散人道：“自此以後，大牛便是你門下第九弟子，回去後把門規教傳與他。”玉華散人點頭道：“尊師兄命。”便示意大牛走到她身後，大牛抬眼望著李二狗，李二狗點了點頭，大牛便轉身走到玉華散人眾弟子最後位置。
一切事畢，待玄華散人走後，眾人紛紛退出。李二狗等眾人走了之後，獨自站在堂中出神，待回過神來已到正午時分，隻覺腹中饑餓，便想起在五福鎮外偷吃燒雞的事。心念一動，雖不能在這裏習武修行，但吃它一兩隻燒雞沾沾仙氣還是好的，當下便出門朝後山走去。
五華山前山是弟子們傳道集會習武之地，後山分為兩塊，東麵是群人臥房，西麵便是菜園，雖說是菜園，瓜果，雞鴨等家禽都不在少數。李二狗早就望見那片菜園子，偶聽見隱隱有家畜叫聲，便躡手躡腳走上前去。
時下正是吃飯時間，群弟子定在前山，此刻也不會注意到這裏有人光顧。李二狗走進園中，旁邊開著幾畝薄田，田中長著已熟透的麥子。再往前是一片開闊地，用籬笆稀稀疏疏盤了一圈，裏麵有幾十隻雞。正如李二狗所料，這裏的雞與之前見到又有不同，頭頂紅冠飽滿透紅，體型也比一般家雞大了一半。李二狗不禁讚道：“這仙地果然養出來的雞都是靈雞，與眾不同。”眼見如此，口涎差點流下，李二狗擦了擦嘴皮子喳喳嘴，挑中一隻昂頭不動的公雞，自語道：“小公雞，此刻你定然也無聊的緊吧，沒關係，一會兒給我吃了，你就不無聊了。”說完自己又想笑，與這雞說話又有何用，可自己一肚子心事也隻能這樣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