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歪謀
第31章歪謀許來海歎了口氣，心道：一派門規總就九十九條，給你十幾天時間卻也難以背完，當真笨拙的緊。若是此刻由二狗來記，一天怕是都用不了。口中卻道：“時間還長，切勿心急，我派中門規你一定要熟記於心，對日後練功習武肯定也大有好處。加上你身體強健，隻要用心，不出幾年定能學的如我這般。”許來海自從二師兄變為大師兄，雖然心中仍對石百山心有感念，但身份變化欣喜溢於言表，於是比之先前更加注重自己言行。大牛恭敬道：“是，許大哥。”許來海問道：“此前，你從未學過武功？”大牛答道：“從未學過。”
許來海“哦”了一聲，道：“這記誦門規如習武般，雖然枯燥，可一旦牢記於心便受益終生。”
大牛維諾道：“是，是。”他雖知這許來海與李二狗交往親密，但自己卻不是善於言語之人，更對任何人都報以謙卑，見得許來海來與自己說話，心中尊敬遠大於歡喜。
許來海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大牛道：“是，尊大師兄命。”
待許來海走後，大牛心想：近些日子不見二狗哥人，也不知他跑山上哪裏玩去了。想到李二狗，大牛心中泛起陣陣暖意。李二狗果真把大牛當做親弟弟一般對待，連朝思暮想的入門五華的機會都讓與自己。今後若學得一身武功，定要好好報答他。
此刻李二狗卻與那老頭兒在後園靠山坡旁偷吃叫花雞。李二狗要伸手抓雞腿，老頭兒啪的一聲打到他左手，道：“小娃兒，不知道要讓老人先挑麼。“李二狗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去抓，老頭兒手上用力擋過李二狗手臂。李二狗一手變兩手去抓，老頭兒仍是一手架開。李二狗怒道：”老頭，一隻雞兩條腿，我不過吃一條，你怎的這麼蠻不講理。“老頭兒卻也不發怒，道：”這雞既是我喂的，我愛吃多少便吃多少，愛讓誰吃便讓誰吃。現在我心中不快，不讓你吃了。”
李二狗聽他如此講，心念一轉，忽然皺眉道：“哎呀，糟了。”老頭問道：“怎的糟了、哪裏糟了？”李二狗道：“今早晨我起床時有點內急，茅廁偏生太遠，一個不小心便就近在雞窩裏撒了潑尿，這不就淋到了幾隻雞的羽毛。”老頭本來另一隻手中抓著雞兀自不放，聽他如此說也是“哎呀”了一聲，扔掉燒雞，便把嘴裏的肉向外吐。
李二狗見狀趕忙抓起要落地的燒雞，風卷殘雲般吃了起來，待雞肉隻剩一半之時。老頭兒驚道：“你不嫌髒？”李二狗邊吃邊道：“我自己的尿，我才不嫌。”老頭兒突然明白原來是李二狗哄騙自己，伸手去抓剩餘的半隻。你來我去不過片刻，一隻雞已經被兩人吃的隻剩骨頭。
兩人坐下來，口中舔著嘴角油膩，好不享受。李二狗道：“老頭，你那園子裏的雞還有幾隻。”老頭兒道：“不到二十隻。”李二狗道：“原來有多少。”老頭兒道：“四十餘隻。”然後老頭呆了一呆，轉頭望了望李二狗，又“啪”的一拍腦門道：“哎喲，我怎的忘了。”李二狗笑道：“你又忘什麼了。”老頭兒道：“這才十幾日，咱倆已經吃了有二十多隻雞，若不是你這兔崽子，我這雞怎會少得這麼快。萬一執掌夥食的問起，我該怎麼說。”李二狗淡淡道：“這二十隻雞，我吃有幾隻。”老頭兒道：“你吃了六隻。”李二狗笑道：“是了，還有十幾隻被你收入腹中，要賠也是你賠，誰讓你晚上一個人偷跑出來吃。”
老頭兒急道：“你那天若不偷吃，我怎會知道做出來如此美味，又怎會上癮般偷吃。”李二狗道：“萬一發現了，咱倆誰也跑不掉。”老頭兒道：“小娃兒，你有什麼辦法。”李二狗想了想道：“五華山近處有沒有豺狼般野獸。”老頭兒道：“有是有的，那便怎麼了，要讓我吃那些我是決計不吃的。”李二狗搖搖頭道：“咱就把這責任推給那些豺狼，說是後山有野獸跑入雞窩，偷吃了雞，怎樣？”老頭兒聽他如此說，點點頭，又搖頭道：“不成，無憑無據，他們怎會相信是豺狼偷吃，又怎會給我們辯解機會。”李二狗閉眼思索了下，笑道：“那咱們就來個人贓俱獲，抓隻豺狼來，將雞毛塞入它腹中，那便完事。”老頭兒聽他說罷，拍手笑道：“好極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