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後花園內。
宋雲霆身著一身唐裝,端坐在涼亭內,井伯則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
“小井,你坐下。”宋雲霆自顧自的,將公道杯內的茶水倒進品茗杯。
“老爺,井力不敢。”井伯低頭說道。
“坐吧,坐吧,你入我宋家二十載,勞苦功高,又是看著小曼長大的,我早已不把你當外人。”宋雲霆側過身,騰出旁邊一張石椅。
井伯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屁股也僅僅是沾了點邊:“謝謝老爺。”
宋雲霆點點頭,一臉雲淡風輕的看著對麵的花海。
過了好一陣子,宋雲霆才轉過身對井伯說道:“我讓你盯著陳陽,他最近都幹什麼了?”
井伯恭敬的起身,說道:“回老爺,陳陽最近沒做什麼,不過倒是和梁東茂接觸了。”
“梁東茂?就是那個被譽為商界怪才的梁東茂?”宋雲霆輕呷了一口濃茶問道。
“不錯,就是他。”
“有意思有點意思,這梁東茂性格古怪,平常人入不了他的眼,陳陽是怎麼和他接觸的?”宋雲霆升起了強烈的好奇感,不由問道。
“回老爺,陳陽救過梁東茂父親。”
宋雲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小道爾,小道爾。”
顧家,書房內。
此刻的顧嘉輝已經處於暴走狀態,接連打碎了四五個昂貴的瓷器。
中年人筆挺的站在一側,任由顧嘉輝發瘋。
“媽的!宋小曼這個臭女人!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拒絕我!”
謾罵著,又一腳踢翻茶幾,一套民國的紫砂茶具頃刻間,變成一地碎片。
“媽的!陳陽,又是陳陽!”
許久之後,顧嘉輝才喘著粗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二虎那麵怎麼樣?”顧嘉輝一臉怒氣,對身邊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表情有點古怪,說道:“回少爺,二虎失手了。”
“失手了?不是說刀山火海出馬萬無一失嗎?對付一個陳陽還他媽失手了?”
“少爺,咱們都小看陳陽了,他是個練家子,刀山火海都被他廢了,二虎也被打怕了,心生退意。”中年人恭敬的說道。
此刻,他心裏多少有點膽戰心驚,所以說話異常的小心,生怕哪句話惹了顧嘉輝不滿,牽連了自己。
“心生退意?有意思,有意思,入了我顧家的門,還想有退意?下午,讓顧忠來我這一趟!”顧嘉輝嘴角浮現一抹猙獰。
聽到顧忠這個名字,中年人本能的一顫,他想起了這個人殘忍手段的同時,也想到了二虎的後果。
“少爺,顧忠和老爺還在外地,並沒有回來。”中年人低著頭輕聲說道。
“回來了告訴我一聲!”顧嘉輝點燃了一隻雪茄,濃烈的煙草味在肺部回蕩了一圈,才稍稍穩定了顧嘉輝的情緒:“陳陽不是醫術厲害嗎?你讓濟世堂的人去一趟。”
中年人一頓,問道:“是讓那兩個老爺子去嗎?”
“殺雞焉用牛刀?讓老爺子的那個徒弟去一趟就行。”顧嘉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是!”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對了少爺,您要找的那幾個車模,下午能到。”
顧嘉輝這才露出笑意,隻是這笑意看起來淫邪無比:“哼,表麵上清純還不是被我用錢砸到床上?行,你退下吧,算你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