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怒自威的臉上,展露出一絲笑容。
他笑道:“當初老唐來到我這,商議中醫協會成立的事宜,他說新一任的會長,是一個精通兩儀玄針和菩提手的年輕人,然後被我趕了出去,現在想來,的確是我老眼昏花了。”
陳陽臉色流露出一絲驚訝,疑惑道:“哦?老爺子可是李長風?”
之前,唐老提過李長風這個人,說他是一位不次於李老的中醫泰鬥,隻是脾氣太過古怪,唐老不止三番兩次的勸他加入中醫協會,但是都吃了閉門羹。
李長風脾氣古怪,但是卻有過硬的醫術,相傳三年前的時候,曾經以一己之力挑戰公認的國學聖手薛進朱有澤二人。
雖然最後在自己的強項處方上輸了半招,但是他的醫術也引起了中醫界的軒然大波,所以,李長風倒是稱得上“半個國學聖手”這個稱謂。
見陳陽和李長風二人和解,楚狂人算是鬆了口氣。知恩圖報的他,生怕這兩個大恩人因為自己而反目成仇。
此刻的楚萱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她依靠在何姐的懷裏,一張小臉滿是疑色,因為那種非人的,困擾了她十幾年的心絞痛和無力感,竟然消失殆盡了。
“萱萱,你感覺怎麼樣?”五大三粗的楚狂人,滿臉關切,柔聲說道。
楚萱捂著胸口,接過何姐遞來的毛巾擦拭掉嘴角的血汙,她輕聲說道:“哥,我感覺,我好多了,那種穿心的刺痛感,沒有了。”
“真的?”楚狂人問道。
他蹲在地上,仔細的端詳起楚萱的小臉,之前那層烏黑的霧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青春活力、健康的紅暈。
“還沒有徹底好,先天性心髒衰弱造成的心燥氣還殘留了一些。”陳陽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沉重。
事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居然還殘留一股心燥氣,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楚狂人一聽這話,當時就慌了,好不容易才升起的希望之火,被陳陽一盆冷水澆滅。
“陳醫生,陳兄弟,您再想想辦法。”
李長風摸著胡須,滿臉凝色:“陳陽小友,兩儀玄針輔以菩提手都不能徹底治愈?還有你剛才說的心燥氣,這是什麼東西?老朽學醫五十年,還沒聽過這個說法。”
“心燥氣與肝氣鬱結相似,卻與心鬱氣結相悖,它的起因,無外乎急躁,情緒低落等原因,隻不過它的成因極為苛刻,非心髒側移而不能形成,所以這萬分之一的頑疾,偏巧被楚萱遇見了,兩儀玄針和菩提手,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想要徹底治好楚萱的病……”
陳陽歎了口氣說道:“就需要打開這股心燥氣。”
他眯縫著雙眼,各種各樣的處方在他腦海裏如走馬觀花般一一閃過。
“急躁?情緒低落?”楚狂人一愣,焦急的說道:“妹子,是不是我不在家,有人欺負你了?不然你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負麵情緒?”
在楚狂人的印象裏,楚萱一直都是性格開朗對生活充滿熱情的人,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會有成年人才有的負麵情緒?